劍癡疑惑的看向,他並不認識對方,所以朝着陳凡拱拱手,“在下並不認識仁兄,不知這位兄臺是?“
陳凡擺擺手,“將軍不用如此,現在將軍不明白,日後相信回想起來,大概也會覺得分外有意思。”
劍癡更疑惑了,“在下實在聽不懂這位兄臺在說什麼,而且在下從小便在齊雲山穹蒼洞府太乙真人門下修行,也並非是什麼將軍。”
拓跋玉兒看向陳凡,捅了捅它,“喂,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劍癡兄怎麼看都不像是將軍吧?”
陳凡笑了笑,“那就姑且算是吧,劍癡兄,在下楊昭,幸會。”
劍癡也是點點頭,“幸會。”
“快跑,快跑。”店中的人們突然全部往外跑去。
掌櫃的比較好心,還提醒陳凡等人,“各位大俠你們怎麼還不走啊?那些妖怪馬上就會回來的,而且越來越多。“
“爲什麼會這樣?”劍癡有些不解。
“你剛纔不是殺了幾個嗎?很快就會有一批來報仇的,原先他們還只會在十里外的月河城活動,沒想到如今都波及到我們這了。”掌櫃的道。
“掌櫃的,這些錢你拿着,去別處開家店吧。“陳凡將一定銀子交了掌櫃的,他沒有給太多,以免被有心人盯上,剛纔掌櫃的願意留下來提醒他們,陳凡也自然願意投桃報李。
掌櫃的猶豫了一番,道了謝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月河城鬧妖?不會吧,月河城不是號稱人間勝境嗎?爲什麼會鬧妖啊?”陳靖仇頗爲詫異。
“那是從前了,現在的月河城,早就變成了一座死城了,生人根本不敢靠近那裡,在我的印象裡,有個叫呂承志的叛逆好像就在那裡被抓了。“陳凡道。
“出這麼大的事?你這當太子的也不管管?”拓跋玉兒看向陳凡。
“天下的事情那麼多,我怎麼可能管的過來,況且這幾年我都呆在京城,穩定住京城的局勢,更沒空去管外面的事了。”陳凡聳聳肩道。
“聽玉兒姑娘的口氣,楊昭兄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當今天子姓楊,難道楊昭兄是皇族中人?”劍癡道。
“他就是隋朝的太子。”拓跋玉兒撇撇嘴。
劍癡猛然醒悟,連忙道,“終日聽聞太子殿下賢明,是天下少有的仁義之主,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劍癡兄過譽了,我記得西王府的人正在招賢納士,組織江湖高手救人,就在前面的黑山鎮。”陳凡道。
“我也該啓程了,各位後會有期。”劍癡拱拱手打算離去。
“劍癡大哥你打算去哪裡?”拓跋玉兒問道。
“月河城。”
“正好我們也要去月河城,不如同去?”拓跋玉兒道,他看劍癡修爲高深,說不定可以用來制肘陳凡,就起了這個心思。
“有緣同道,何樂而不爲?”劍癡倒是沒什麼意見,潛意識裡,他對陳凡好像有一種想要了解對方的衝動。
一行人繼續前行,沒多久就到了黑山鎮,黑山鎮距離月河城很近,因此被月河城的妖物波及的很厲害,此刻已經是沒多少人了,而西王府的人則在黑山鎮招賢納士,準備救人。
陳靖仇走到了黑山旅館中,發現地上倒了幾具屍體,都是中了屍毒,走到裡面看了桌子上的灰塵,疑惑道,“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
“當然了。”從客棧裡走出一會兒人,都是穿着隋軍的盔甲,面上頗爲傲氣。
“原來是隋軍在招人。”陳靖仇哼哼道,臉上的表情也輕視了幾分。
“當心你的嘴?隋軍裡好人多着呢,不過偏偏最壞的幾個,都站到上面去了。”對方冷冷道。
“上司昏庸,你們還投軍?你們就不怕上司剋扣你們軍餉,奪了你們的功勞?”拓跋玉兒問道。
“有太子殿下在,誰敢這麼做?況且我們西王府的士兵,也沒有這種情況。“對方傲然說道。
“我記得你好像是南王呂開的貼身護衛趙飛虎,朱金龍吧?當年呂開來見我的時候,我見過你們。”陳凡突然說道。
二人詫異的看向陳凡,都是覺得對方有些面熟,仔細看了一陣,隨即跪下道,“參見太子殿下。”
陳凡笑着扶起二人,二人都是恭敬道,“太子殿下快離開這裡,這裡危險。”
陳凡擺擺手,“無妨,月河城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放心吧,南王就承志一個孩子,把他交給我吧。”
“殿下,萬萬不可,萬一殿下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大隋可就.......”二人都有話沒說完,他們是想說如果陳凡死了,那麼大隋就亡了,但是很快發現,這話根本就是大不敬,因此立刻住嘴。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拓跋玉兒問道。
“數月前西王突然在月河城被妖怪擄去,從此下落不明,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朱金龍道。
“這是我家主子留給我們最後一支箭。”趙飛虎將一隻箭遞給了衆人。
劍癡稍稍施法,箭上就出現了一副圖案,呂承志的身影出現在上面,大喊着,“救命啊,快去找馬婆婆,否則月河城噩夢,永遠也不能甦醒。”
之後便是一個紫袍女子,冷冷的笑了起來,“月河城將永遠萬劫不復,誰都不能分開我們。”
二人這才醒悟過來,“難怪我們派去的人全都音訊全無,原來都被妖女所殺。”
“正好我也要去月河城一趟,月河城就交給我吧。”陳凡擺擺手,二人還想要勸說,但是見到陳凡堅定的眼神,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暗中加派人手了。
“可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西王是生是死,去了有什麼意義嗎?”步祿孤紅道。
“那個妖物應該對西王有情,否則她不會說誰也分不開我們,既然有情,那她就不會殺呂承志。”劍癡道。
“說得好,閣下見地精闢,定能助我們救出西王。”一個雄壯的身影突然走了過來。
“這位是?”陳靖仇疑惑道。
“這位是我們西王府的第一盟友,塞外拓跋神族的汗皇,張烈。”趙飛虎介紹道。
陳靖仇吃了一驚,悄悄對着拓跋玉兒說道,“那不就是你們拓跋的大汗嗎?”
拓跋玉兒此刻卻沒有什麼表情,冷冷的看着張烈,張烈道,“誰都可以去,唯獨拓跋玉兒不可以。”
“爲什麼?”拓跋玉兒道。
“這是命令。”張烈卻沒給什麼解釋。
“拓跋汗皇張烈?拓跋伯雄也算是一代英雄,我還記得當初與他在戰場上的戰鬥,沒想到竟然英年早逝了。”陳凡突然說道。
“這位是.......”張烈疑惑道,之前他並沒有聽到衆人之前的談話。
“這位是我大隋的太子殿下。”趙飛虎連忙介紹道。
張烈聞言吃了一驚,陳凡的名頭他自然是知道的,拓跋伯雄生前曾經告誡過他,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哪怕是宇文拓也不及他至少面對宇文拓,拓跋伯雄用上神農鼎還是可以和手持軒轅劍的宇文拓一戰的,但是面對陳凡,他卻只能被對方一招直接秒殺。
當年突厥一戰,陳凡已經在突厥人與拓跋部落的人心中奠定了一個無敵的印象,哪怕是宇文拓也不如陳凡恐怖,至少如今突厥人就很看不起宇文拓,對他恨的咬牙切齒。
塞外人崇拜強者,在他們看來,陳凡能夠從正面擊敗他們,是真正的強者,而偷襲突厥後方的宇文拓,在塞外部族看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拓跋玉兒卻沒理會震驚的張烈,直接挽住了陳凡的手臂,“這是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