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見壯,臉色變得極其不好看起來,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時,還是令人有些羞愧。
“唉,不想嶽師兄的實力已經如此出神入化,僅僅一個弟子就能有如此驚人的實力,在下這回服了,告辭。”
說完,便往華山大殿外走去。
令狐沖到底江湖閱歷不足,見到領頭人已經離開,他也就放下了架在成不憂脖子上的劍,轉身往嶽不羣身邊走去。
成不憂此時羞怒之下,早已沒了理智,哪裡還會記得什麼江湖規矩,直接一掌拍向令狐沖的後背,令狐沖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掌拍在背後,直接一口鮮血吐出,飛了出去。
衆人大驚之下,連忙接住令狐沖,嶽不羣直接一劍刺向成不憂,他的劍速何其之快?成不憂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嶽不羣一劍穿胸而死。
封不平本來見到自家師弟比武不勝偷襲他人而覺得丟人,可是當嶽不羣殺了自己師弟後頓時又發怒起來,“嶽不羣,你殺我師弟,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陸柏也是怒哼一聲,指着嶽不羣說道,“嶽掌門,這件事,我會原原本本的彙報給左盟主。”
衆人見到領頭人都離去了,放下也就都下華山了。
“衝兒,你怎麼樣了?”甯中則看着令狐沖,一臉焦急的問道。
令狐沖此刻只覺得五內俱焚,但又不想師傅師孃擔心,因此強撐道,“師孃,我......我沒事,只要修養兩天就好了。”說完又看了看一旁的林平之,說道,“林……林師弟,你我回來時曾碰到過木高峰……你……是知道的,當時我先……一步找到你的父母,他們……交代過一件事……這些日子事情太多,我便忘記了……他們還有一句遺言……要告訴你。”
令狐沖其實根本就不是忘記了,而是一切已經如同原著中發展一樣,他發現自己摯愛的小師妹,這幾天的表現很不對,有可能已經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弟林平之,因此不願見到林平之以免證實自己的猜想,徒增傷心罷了。
林平之聞言,頓時大急道,“師兄,到底是什麼遺言?”
令狐沖斷斷續續道,“他們……說向陽……向陽巷……老宅……老宅中的物事,要……要你好好照看。不過……不過千萬不可翻……翻看,否則……否則禍患無窮……”
林平之不解道:“向陽巷老宅?那邊早就沒人住了,哪有什麼要緊的東西?爹叫我不可翻看什麼?”
令狐沖道:“我不知道。你爹爹……就是這麼兩句話……要我轉告你,說完……他們就……就去世了……”說着說着,令狐沖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嶽不羣心裡哪怕已經確認令狐沖投靠了陳凡,但是畢竟是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人,哪裡會沒有一絲感情,當下也是連忙走到令狐沖身邊,開始給他號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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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衝兒怎麼樣了?”甯中則一見嶽不羣把手移開了令狐沖,急忙問道。
嶽不羣面色極其嚴肅,說道,“衝兒的情況很不樂觀,成不憂乃是當世第一流的高手,他一掌全力拍在衝兒身上,衝兒又無防備,如今他體內五臟六腑全部重創,恐怕……”
甯中則聞言,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嶽不羣繼續說道,“如今之際,唯有一個方法了。”
甯中則就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問道,“什麼方法?”
嶽不羣道,“爲今之計,只有用我的內力,護住他的心脈了,只是如此一來,他的體內多了我的真氣,他根本控制不了,一旦真氣發作起來,恐怕他會傷上加傷。”
甯中則道,“現在也沒有別的方法了,保命要緊。”
嶽不羣點點頭,扶起了令狐沖,直接就將自己的真氣不斷的輸入令狐沖體內,暫時穩定了他的傷勢,隨後,便讓人扶他回去休息了,只是自己卻仍是眉頭緊鎖。
“師兄,怎麼了?”甯中則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擔心衝兒的傷勢。”嶽不羣道。
甯中則如今見令狐沖暫時已無大礙,冷靜下來之後,就發現了令狐沖劍法的奇特,問道,“師兄,你發現沒有,衝兒今天使出的劍法精妙絕倫,可是.......”
“可是並非我華山劍法,對麼?”嶽不羣打斷道。
“師兄,你是說衝兒他偷學別派劍法?”甯中則驚訝道。
“不會,衝兒回華山以後就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根本沒有機會偷學別派武功,難道是在衡陽城?”嶽不羣明知故問道。
“可是衝兒使出的卻也不是五嶽各派的劍法啊。”甯中則奇怪道,接着彷彿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他見過林震南夫婦,難道是……辟邪劍法!”
嶽不羣自然是知道令狐沖使得不是辟邪劍法,而是陳凡的劍法,但是他既然覺得令狐沖已經背叛了他,那麼自然不可能再把他留在華山派,因此心中已經決定要將他逐出華山了,因此今天才有意讓甯中則誤會,好爲日後做鋪墊。
他裝作沉思了一會,說道,“此事撲朔迷離,當真令人費解啊,對了師妹,今日左盟主支持封不平謀奪我華山掌門之位一事,你如何看?”
甯中則想起這事就有些氣憤,說道,“左盟主往日一向嚴謹,今日怎麼就突然管起我華山之事了?須知,五嶽只是結盟,我華山派更不是他嵩山的附屬,只不過是爲了共同對抗魔教方纔聯合在一起,他嵩山如何能管得了我華山掌門之位?”
“師妹,左冷禪野心極大,他的十三個師弟號稱十三太保,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如今費彬雖死,但還有十二個人,他們的實力,遠非我華山二代弟子可以匹敵的,恐怕他早有一統五嶽的心思,我在劉家時,力戰東方不敗,估計已經引起他的忌憚了。”嶽不羣道。
“他左冷禪有什麼了不起?咱們華山如今雖不如他嵩山,但我們華山派也不是任他欺凌的。”甯中則冷聲道。
“師妹,如今師兄打算帶領弟子們親自去一趟嵩山,和他理論。”嶽不羣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甯中則急道,“師兄,嵩山可是左冷禪的地盤,他既然已經忌憚於你,那你怎麼還往他槍口上撞?”
嶽不羣笑道,“如今左冷禪既然已經瞄上我們華山,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舍了華山直接去與他理論,江湖上必知我們要去嵩山找左冷禪理論,他左冷禪反倒不敢動手,以免遭人話柄,旁人得知,也會欽佩咱們的膽識,左盟主是個聰明人,我們上了嵩山,也不一定就要與他生死相搏,這件事便有了迴旋的餘地。還可以爲衝兒尋找名醫,說不得他就得救了。”
甯中則聞言頓時大爲歎服,說道,“師兄此計絕妙,如此一來,左冷禪非但不敢再來招惹我華山,反而一路上還要盡力保護我等,當真是妙計啊。”
“只是衝兒如今的情況,還需要人照顧,若是我們強行帶上他,恐怕他的傷勢會加重,其實只要他能學會我華山的紫霞神功,便能自行化去體內的真氣,只是,如今我們出門在即,該如何是好?”嶽不羣道。
甯中則立即站起來,說道:“事不宜遲,你立即去將紫霞神功傳他,就算他在重傷之下,無法全然領悟,總也勝於不練。要不然,將《紫霞秘笈》留給他,讓他照書修習。”
嶽不羣卻搖了搖頭,再次說出了一番話來,徹底斷絕了甯中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