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仇驚喜的擡起頭來,看向眼前被自己刺中的敵人,隨即臉色大變,因爲他的劍竟然插在了拓跋玉兒的身上。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愛的不是我嗎?你心裡愛的人一直都是我,爲什麼你不敢承認,爲什麼你還愛着另一個人?你連說一句愛我都做不到。我就要死了,你都不敢說你愛我。”拓跋玉兒淚流滿面。
“拖把.......”陳靖仇也是哭了起來。
隨即他懷裡的拓跋玉兒再度變化,竟然變成了於小雪的樣子,“可我呢?我們不是上天註定的一對嗎?你的心爲什麼要變?我活着,就是成就你成爲大地皇者,我一直扶持着你,你說你要與我成親到老,你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的心裡爲什麼沒有了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陳靖仇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腦袋。
身前的人影再度變化,竟然又變成了宇文拓,一拳轟在了陳靖仇的胸口,陳靖仇直接被打出了浮橋,“你這輩子都不配當大地皇者,你就是個窩囊廢。”
說要這句話,所有的人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陳靖仇倒在地上,痛苦的哭泣着,軟弱盡顯無疑。
陳靖仇不知道自己是回到天外村的,一路上他一直渾渾噩噩,回到天外村之後,無論拓跋玉兒怎麼說,他也沒說話,只是一個人喝悶酒。
他此刻已經沒有了其他的想法,滿腦子都是宇文拓的那句窩囊廢,輕輕的灌了一口酒,陳靖仇苦笑起來,“也許我真的就是一個窩囊廢吧?哪裡有資格去當什麼大地皇者。”
“然翁,這時候還你出場勸勸他了吧?否則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呢,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沒時間在這裡浪費。”陳凡笑了笑。
然翁點點頭,有些無奈的看向古月道,“我說老東西,你是不是說的太狠了?”
古月搖了搖頭,“如果他連這一點點的打擊都受不了,就算給了他大地皇者的力量也只是廢物。”
“唉,關鍵時刻還是要我去救場啊。”然翁嘆了口氣,走到了陳靖仇的面前。
陳靖仇躺在石頭上茫然的看着天空,腦海裡一片混亂,並沒有搭理然翁的意思。
“如果只是爲了買醉,可就真的浪費了一壺好酒了。”然翁直接坐到了陳靖仇身旁。
“這酒,本來是我打算在村子裡的人醒來時慶祝的,現在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還不如趁早喝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嘛。”陳靖仇擺擺手。
“只差一步,你怎麼說沒機會?”然翁笑道。
“拿不到,就是拿不到,差一步和一百步,沒什麼區別。”陳靖仇打了個酒嗝。
“沒想到,區區一隻能變換的神獸,就能令你的信心完全喪失。”
陳靖仇不耐煩的擺擺手,“不要再提那個神獸了。”
“你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說出來,或許會好過一點。”然翁笑道。
“我不想說。”陳靖仇低頭道。
然翁輕聲說道,“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有恐懼,只要勇敢的去去面對他,接受他,何惱之有?”
“像我這樣,膽小如鼠,畏首畏尾的窩囊廢,又怎麼可能會是大地皇者呢?”陳靖仇自嘲的笑了起來。
“小子,當不當大地皇者,不是有你來決定,那得有上天來決定,上天說你是,你就是,哪有什麼配不配的?”
“你看人家大地皇者,那個不是身懷絕世武功,英勇善戰,哪像我,什麼都不會,還妄想去救世,到頭來誰都沒得救。”陳靖仇憤怒道。
“我認識的陳靖仇,他正面,他積極,他敢面對一切,今日,怎麼變得如此的消極?”然翁問道。
“不,我想通了,我根本就不是當大地皇者的料,我就是一個窩囊廢。楊昭大哥是太子殿下,修爲天下無敵,連宇文拓都不是他的對手,劍癡大哥,一身正氣,總是保護我們於水火,哪怕是宇文拓,也能夠一劍斬殺我上萬的陳國軍隊,我呢?我連區區一個刑天都打不過,我不是窩囊廢是什麼?”陳靖仇突然痛哭起來。
“此言差矣,如果非要和楊昭比,那麼恐怕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窩囊廢了,要論資質,你還真的不是最窩囊的一個。”
“你用不着安慰我,還有誰能比我更差?”
“我就認識一個這樣不知所謂的大地皇者。”
“是我嗎?”陳靖仇問道。
“不是你。”然翁聳聳肩。
“那是什麼人?”陳靖仇好奇道。
“我說的就是古月那麼老東西啊。”然翁道。
“古月仙人?”陳靖仇有些不解,“古月仙人的資質怎麼可能比我差?”
“一千年前,壺中仙企圖一統人神魔三界,導致天下大亂,人間水深火熱。衆生唯有寄希望於大地皇者,出來拯救這一切。
古月本是在天山上修行的一隻白狐,看不過這人間的慘狀,便決定親自下山,拯救蒼生,經歷了千辛萬苦,他終於破了壺中仙的野心。
意外,讓他宿命中,便成了大地皇者,手持軒轅劍的他,終於成功將魔頭消滅,這纔給了三界一個太平。
你看,古月本來應該是頭不自量力的狐妖,就是畜牲一頭,論背景,論資質,論底細,他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成爲大地皇者,還不是做的好好的?還不是阻止了人間的災難了嗎?”然翁越說越開心,最後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古月仙人只是一頭狐狸?”陳靖仇不可置信。
“不錯,他就是一隻狐狸,而你,身爲陳國的皇子,總要比他有資質吧?”然翁道。
“不不不,他至少是一隻修煉了的狐狸,而我什麼也不是,又怎麼跟他比啊?”陳靖仇擺擺手,但是態度,卻已經不再消極。
“誰不是從什麼都不會到什麼都會的?古月可以修煉,你就不可以?既然上天已經選定了你,那必然就看出了你有過人之處,只不過有些能力尚在隱藏之中罷了。”
“那我真的可以成爲大地皇者嗎?“陳靖仇試探的問道,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彷徨與怯懦,至少在下一次重大打擊來臨之前是這樣。
“只要你肯當,想當,那就可以。”然翁大笑着離開了,只留下陳靖仇一個人,坐在地上沉思。
“大仙,那我如何纔可以打敗那個怪物啊?他真的太厲害了,以我的功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陳靖仇突然站起來,朝着遠處的然翁喊了一句。
然翁緩緩地轉過身來,心裡想着,那可是古月變的,你要是能打得過就怪了,但是嘴上依然道,“小子,恢復鬥志了是嗎?想要再挑戰嗎?很好,相信自己就可以。”
“大仙,你都說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重點在哪裡啊?“陳靖仇問道。
“好,那我就和你說一說重點,重點就是,用你的心。”然翁大笑着再度離開了,這一回,無論陳靖仇怎麼呼喊,他都不再回頭。
“我可總算是把他勸回來了。”然翁走到陳凡二人身旁,猛地喝了口茶,說了那麼多,他委實有些渴了。
“如今,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本心,也有了打不垮的鬥志,只剩下勇氣還有力量了,不過古月兄,一口氣給他這麼多修爲,你撐得住嗎?他撐得住嗎?”陳凡突然問道。
原劇裡,陳靖仇本來是一個連小怪都打不過的廢柴,結果古月一傳功,哪怕是宇文拓都可以掰掰腕子,結果古月本人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事,按照修行界的定律來說,這實在太不科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