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慶州城,城門已經封閉。
這時,一輛豪華馬車緩緩行駛而來。
城門上,一名身着甲冑的中年將領道:“城門已經封閉,閒雜人等速速離去!”
中年車伕頓時取出了一面銅製令牌,扔了上去,冷冷道:“我乃京城六扇門銅章捕頭,奉命辦事,速速開門,否則要你狗頭!”
身爲城門校尉的中年將領看清楚令牌,立刻交還令牌,下令開城門。
旋即,白逸塵等人的馬車入城,然後找了個客棧住下。
片刻後,白逸塵在屋內開始修煉裂天劍典,以先天劍氣填滿竅穴。
經過在路上的思索,他對未來這一段時間得修煉道路已經有了安排。
因爲獨孤傲天的威脅,他必須先主修裂天劍典,爭取在兩年內進入凝元大宗師層次!
雖然天機谷主說獨孤傲天需要三年時間來恢復。但是大宗師強者的神異,誰又能真的明白,萬一他兩年時間就恢復了?
而且這次是玄元真人和無相神僧犧牲了壽元才擊敗了獨孤傲天,下一次又有誰能勇敢犧牲呢?
萬一沒人捨得犧牲自己,豈不是大家都要完蛋?因此,只有進階大宗師才能百分百活命!
白逸塵估算過了,填滿剩餘的兩百餘個竅穴,達到煉竅大成境界,只要四個月左右。
隨後就是凝鍊劍魂!
他是以煉氣化神的方法提升神魂修爲,這方面他會比別人快很多,半年左右估計應該足夠了!
然後就是凝元,一年多時間,應該有機會。
除此之外,他還必須兼修火行、木行、土行功法,五行兼修,爲將來做準備。
雖然修煉單屬性功法也能突破凝元大宗師,稱霸天下,但卻有缺陷。如真武派的功法《真武秘典》、《龜蛇功》就都是兼修陰陽,也因此真武派才能成爲正道第一!
另外,道家有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也就是說欲求長生,基本都是五行兼修。他也想要求長生之道,自然也要兼修五行。
當然,兼修的其他三門功法暫時只要進入先天境界即可。
其中木行功法,葉青龍會派人送來,而火行功法可以找岳父凌道遠,而土行功法可以找朝廷要。畢竟他也是替朝廷立了大功的,要一本上乘功法,一點也不過分。
翌日清晨,白逸塵洗漱過後,吃了早點,準備前往神刀門。
這時,客棧門口卻來了兩個人,卻是慶王和他的客卿于成龍。
慶王神色恭敬的抱拳行禮道:“見過白兄和白老家主!兩位貴客駕臨,慶雲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陳慶雲正是慶王的名字。此時的他其實心情很複雜。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白逸塵爲了保命,不得不把母親傳下來的玉佩給了他,許下了承諾。
而如今白逸塵已經成爲先天宗師,而且很可能回去繼承白家家主大位,身份地位比起他這個不太受重視的皇子高了許多。除非他能夠繼承皇位,否則白逸塵必定是他將來需要仰視的大人物!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他心情複雜,不想面對白逸塵。但爲了獲取皇位,他又必須努力結交白逸塵,將來好在關鍵時刻助他一臂之力!
白雲龍道:“你有什麼事嗎?”
慶王道:“白老家主,是這樣的。您擊敗了魔教教主獨孤傲天,白兄弟也爲朝廷平定了隴右道,立了大功,不可不賞。父皇問你們需要什麼賞賜,只要朝廷能辦到的,一定答應!”
白雲龍聽了,看向了白逸塵,他現在也沒有幾年好活了,自然不在乎這些。
白逸塵道:“自然如此,你就給我送一本土行的上乘功法到長樂府吧。”
慶王陳慶雲笑道:“白兄,區區一本武功秘籍,如何能夠表達朝廷的謝意,你再提點要求吧!”
白逸塵聽了,沉吟片刻,道:“我爹現在精元虧損,如果你們有可以彌補精元的百年靈藥,可以送一株來長樂府!我們會按照價格收購!”
陳慶雲笑道:“白兄放心,這件事包在本王身上。至於銀子,就不必了!此時若非白兄父子力挽狂瀾,豈有我等的安穩日子!”
旋即,慶王告辭離去,白逸塵一行人前往神刀門。他要從岳父凌道遠手裡拿一本上乘的火行功法。
半小時後,神刀門大殿。
凌道遠聽說了白逸塵的來意,直接點頭答應了,把一門上乘的烈火功傳給了白逸塵。
然後,他與白雲龍聊了起來,敲定了婚期。
半個小時後,白逸塵一行人就告辭離去。
下午,白逸塵一行人返回了長樂府。
這時,白逸風、白玉虎、白萬壽、白雲霄等人在大門口迎接。
白玉虎等人行禮道:“見過老家主(大哥)!”
白雲龍笑道:“不必多禮!”
這時,白逸風卻冷冷道:“爹,其實你當初根本沒有中毒,一直都是在騙我,對不對?”
苗青靈給的那份慢性劇毒他也研究過,乃是道家煉丹出來的一種鉛汞劇毒。此物微量服食,不會致死,人也難以察覺,但一旦服用過量,便是功力深厚,也無法排除。
白雲龍如果真的中了毒,必然無藥可解。因此,白雲龍根本沒有相信過自己,也沒有中毒,從頭到尾都是隻是裝死,然後隱於幕後,還培養了白逸塵。而自己就是白雲龍推出來應付魔教的炮灰,如同一個可憐的牽線木偶,被對方隨意擺弄。
白雲龍點點頭道:“不錯!逸塵的母親詩婉早早去世,就是中了鉛汞之毒,我自然早有防備。你與苗青靈在醉仙樓接頭,我都知道。你覺得自己被欺騙了,覺得很憤怒,對不對?可是,裂天劍典和家主之位,我是不是傳給你了?我還運功替你打通經脈,把自身功力傳給了。你仔細想想,爲父可有過那一點害你嗎?我假死不是爲了騙你,而是爲了保全白家!因爲我知道自己不是魔教教主獨孤傲天的對手,他要在隴右道佈局,我攔不住,只有假死,順了他們的心意,才能保全白家。即便是現在,我也只有一年多的壽命了。莫非你非要爲父現在就死,你纔開心嗎?”
白逸風被白雲龍說得面色羞愧,旋即躬身抱拳道:“爹,孩兒不是這個意思,請你原諒!”
此時,他心中的那點心結已經徹底冰消瓦解。
白雲龍卻沒有說話,似乎氣還沒消。
這時,白逸塵道:“爹,大哥心裡其實很關心你,只是受不了被欺騙。我們先回屋吧。好久沒見,奶奶肯定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