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多鐘後,白雲酒館。
酒館不算很大,卻很安靜,一個個酒客趴在桌子上睡覺。而櫃檯內的老闆卻是一個容顏俏麗的白衣女子和一個青衣女子,也沒有了其他酒保。
青衣女子掃視那些客人,最後收回眼神,道:“姐姐,你說許仙那個負心漢真的會來嗎?”
白衣女子微笑道:“妙善是不會騙我的!”
片刻後,一個丰神俊朗的青衣青年走入酒館內,正是蕭易,他來到了櫃檯前,微笑道:“老闆娘,能給我來一杯心酒嗎?”
白衣女子凝視蕭易片刻,她能夠感應到蕭易渾身強悍無比的氣機,甚至隱隱給她一股上位者的威壓,但這些年來,她看透了很多事,只要不是來鬧事的,她都歡迎。因此,她微笑道:“稍等!”
片刻後,蕭易坐在了一個桌子邊,青衣女子端來了一杯酒,笑道:“客官,這杯心酒是我姐姐請的,這是我姐姐獨家調製,喝了它,可以讓你明白自己的內心!”
蕭易點點頭,笑道:“我知道,這酒是妙善教你姐姐調的,對不對?”
青衣女子神色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是算命的?”
蕭易笑道:“我還知道你叫小青,你姐姐叫白素素,對嗎?”
小青神色驚訝,心中猜測,莫非是道門高手要來收服自己和姐姐?
這時,櫃檯內的白素素走了出來,坐在了蕭易對面,道:“還未請教先生貴姓?”
蕭易道:“我叫蕭易,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蕭,易經的易。”
白素素問道:“蕭先生擅長推算?”
蕭易搖搖頭道:“不!我從不學這個,因爲命運並非一成不變,只要你足夠強,就可以改寫命運。比如白姑娘,你等的人還要七十多年纔會相遇。可如果你足夠強大,就可以強闖地府,查看生死簿,找到他的下落。”
白素素沉默,她也曾經問詢過妙善上師,可對方只說了她一定會遇到許仙,再續八百年前的緣份,卻沒有說還要等多久。而此人卻可以一語斷定自己遇到許仙還需要七十多年,莫非是神通還在妙善之上,亦或者只是騙子?
她沉吟片刻,道:“蕭先生,七十多年後,我真的可以再遇許仙,和他再續八百年前的緣分?”
蕭易點點頭道:“確實如此,你應該明白,妙善不會說假話。只是,她沒有告訴你的是,你們的結局還是悲傷的,最終你會死於天人五衰,你們還是不能在一起。”
白素素嘴角浮現笑容,道:“能夠這樣,我已經心滿意足。死,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此界之中,沒有長生不死的地仙,因此天人五衰是一切神佛妖的必經階段,即便是大日如來、地藏王這些三界頂尖大能,壽元雖然漫長,卻也有極限,只有盤古族是例外。
這時,蕭易道:“其實,我來找你們,是想給你另一個選擇。你可以選擇不死,和許仙長相廝守。”
白素素搖搖頭道:“天人五衰是一切神佛妖的必經階段,沒有辦法的。”
蕭易道:“有一位存在自天地初開便生活在這個世界,他不老不死,超脫輪迴,是一切殭屍的真祖,也就是殭屍王將臣!”
隨即,他手心忽然浮現了一滴鮮紅血液,透着絲絲縷縷的金色,散發着些許神聖氣息。
“這是殭屍王將臣的精血,它可以讓你變成壽元無盡,超脫六道輪迴的第二代綠眼殭屍。只不過,它有一個副作用,必須吸血爲生,吃其他的食物只會拉肚子。”
蕭易這麼做,也不是純粹做好事。如果能夠改變白素素的命運,他也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源力。而將臣之血雖然珍貴,卻還可以再找,比如烏鴉身上就有。
白素素聽完蕭易的話,沉吟片刻,搖頭道:“生老病死,本就是天道循環,能活兩千多歲,我知足了。況且,我也不想讓許仙看到我變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旁邊,小青道:“姐姐,我覺得他不像是壞人,你爲什麼不試一試?姐姐,我不想和你分開!”
白素素道:“傻丫頭,生死本是定數,你我早晚有一天還是會分開的,只要我們好好珍惜現在的緣分就足夠了。”
蕭易聽了,把將臣之血收回輪迴空間,道:“將臣之血副作用確實不小。你正確的道路應該是走化龍之道,由蛇化龍,血脈蛻變,壽元自然會大增。可惜我修爲還沒有大成,幫不了你。不過,七十年後,或許我可以幫你,不要放棄,好好修煉!”
七十年的時間,足夠他把青龍血脈蛻變,到時候賜予她一滴青龍真血,應該可以幫助她化龍。
白素素道:“多謝先生指點!只是先生爲何想要幫我?”
蕭易搖搖頭道:“我不是幫你,我只是想要改變命運而已!”
他說完,喝下了心酒,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畫面,一條數十丈長的青龍貫穿了一個容顏絕色的紅衣女子身體,然後一切便消失了。
蕭易心中猜測着,那紅衣女子應該就是瑤池聖母,或者說是與瑤池聖母融爲一體的命運。而青龍應該代表的是自己。
但這並非真正的未來,因爲心酒的力量不足以窺探未來的命運。即便是妙善上師親自調製的心酒也沒有這種力量。因爲蕭易身上的諸天輪迴珠可以屏蔽任何推算。剛剛的畫面只是蕭易的潛意識演化,讓他明白自己的敵人是誰。他就是覆滅了過去無數劫衆生的命運。殺了他,自己能夠獲得的源力收穫將恐怖無比。
這時,白素素道:“蕭先生看到了什麼?”
蕭易笑道:“我看到自己消滅了命運!白姑娘,謝謝你的酒,我要走了,如果有事,可以去青龍會找我。”
他說完,起身離去。
這時,小青道:“姐姐,我們不等許仙了,好不好?我們去峨眉山修煉,你一定可以成仙,長生不死。或者可以像那位蕭先生說的,由蛇化龍,變成龍族,延長壽元。”
白素素笑道:“姐姐答應你,會好好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