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妙子和商秀珣目露驚色,雖然有所準備,但聽到王琦參悟了長生訣的消息後,還是極爲震撼。
“長生訣一代傳一代,也不知多少人練過,卻從沒有人練成過什麼,不知你參悟了什麼?”魯妙子說到這,發現自己冒失了,啞然失笑道:“我只是出於好奇才問,你別誤會。”
商秀珣雖然沒問,卻也好奇地看向王琦。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王琦對着商秀珣溫柔一笑,把長生訣的修煉隱秘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
商秀珣心中甜蜜,以爲王琦是爲了她才說的,有種忽然心動的感覺,開始胡思亂想,對王琦說的東西也沒聽進去多少。
魯妙子則是豎起了耳朵,把王琦的話一絲不漏地全部記在了心裡。
王琦對此也不在意,長生訣就在他身上,就算今天這有關長生訣的秘密傳出了去,也沒什麼用,除非他給人觀看,不然此界誰能搶走他的東西。
魯妙子聽後感慨萬分,說道:“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長生訣還真是一門武功,聽你所說,練成之後竟然是陰陽五行真氣循環,把人體當做一個小天地,與體外大天地時時溝通契合,甚至永遠處在天人合一境界,真不愧是四大奇書之一。”
王琦點點頭,然後手指敲敲桌子,說道:“好了,言歸正傳,楊公寶庫的開啓方法,拿來吧。”
“你這人!”商秀珣剛回過神,聽王琦說話後,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滿,瞪了他一眼說道:“一點也不像是求人辦事的。”
但是魯妙子見此反而格外開心,爽朗的笑聲響起,開心說道:“無事,他這人性格脾氣,倒讓我想起了一個老朋友,嘿嘿,邪帝舍利,到了這小子手裡,也算是對我那老友有個交代了。”
他說完後,長身而起,移到一個書櫃前,探手進內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軋軋“聲中,廳心一塊三尺見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剛好成了通往下面石階最頂的一級,令人歎爲觀止。
商秀珣似乎早就見過,也不驚奇,王琦早有所料,依然淡定無比。
魯妙子看兩人都沒有起身的意思,也不賣弄,自己走了下去,不久後帶着一本書籍上來,推到王琦面前,說道:“這本機關學,是老夫的心血,你只要熟讀之後,楊公寶庫的機關就不算什麼難事了。”
王琦點點頭,收了起來,繼續說道:“那我再說說第二件事,這件事我也是臨時起意,說這事之前,我想問下,你之前屏蔽我感應所用的是不是陣法之道?”
魯妙子帶着傲氣說道:“不錯,我這三十年來,把所有的精神都用在了這座牧場,建造園林,若不是有此寄託,恐怕早就傷發而亡。時間久了,我對這自然之道,就有了更深的瞭解,結合術數,纔有了這陣法的雛形。”
王琦問道:“我對陣法瞭解不多,但觀你這陣法,似乎包含了對空間的運用,給我一種隱隱自成一界的感覺,雖然還相差勝遠,卻也有那個意思了。”
魯妙子撫掌大笑,欣然道:“是這個道理。”
王琦目露敬佩之色,說道:“那我就直說了,我對戰神殿內的戰神圖錄很感興趣,不過聽說戰神殿周圍的環境自成一界,不是有緣人根本無法進入,不知你有沒辦法幫助我進入其中?”
魯妙子愕然說道:“戰神圖錄乃是四大奇書中最虛無渺的一本,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爲戰神殿位於地底,而且還能自行移動,改變位置,非有緣人,連戰神殿的位置都找不到,別說進入了,我就算想幫你,也沒辦法。”
“如果我找到了戰神殿的位置,你能幫我進入其中嗎?”王琦再次問道。
魯妙子眼中精光直冒,驚呼道:“難道你知道戰神殿如今在哪?”
王琦攤攤手,說道:“還不知道,不過我有了大概的想法,可以試試去尋找。”
魯妙子嘆了口氣,遺憾說道:“我這身體,恐怕撐不了多少天了,等你找到戰神殿,也許我早就不在了。真是可惜,看來無法親眼見識一下戰神殿的空間了,還有戰神圖錄,也不知道是何等的絕世功法!”
瞭解了長生訣後,魯妙子對戰神圖錄的興趣也提了起來。
而商秀珣雖然也對戰神圖錄十分好奇,但聽到聽魯妙子再次提起身體狀況後,眼中卻再次露出了極度擔憂的神色。
王琦見到後,直接抓過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有了來前兩人牽手的經歷,加上之前的胡思亂想,商秀珣只是有些羞澀,卻沒發怒或躲開,只是嬌嗔地看了過來,還以爲他要作怪,卻不想王琦之後只是安慰地輕輕拍拍她手後,就鬆開了。
商秀珣感動地看了王琦一眼,隨後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魯妙子見到他們的小動作,忍不住把目光再次落在商秀珣的臉上,隨後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了窗外的懸崖峭壁,臉現黯然緬懷之色。
商秀珣放在江湖中,也有一流高手的實力,對於魯妙子的目光注視,自然感應到了。
不過這次,她難得的沒有表現出憤怒等情緒,反而裝作不知,氣氛一時顯得有些沉悶。
王琦輕咳一聲,打破了這稍顯沉悶的氣氛。
等兩人目光被吸引過來後,他帶着感嘆說道:“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當你以爲生命永遠都不會到達盡頭時,也許眨眼間便到了呼吸着最後幾口氣的時刻,而當你以爲將死時,也許就會得遇轉機,越活越精彩。”
話剛說完,商秀珣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發出了明亮的神光,激動萬分地抓住了王琦的手,呼吸急促道:“你有辦法救他?”
王琦用力握住她的手,對她微笑點頭,隨後把眼看向了魯妙子,說道:“碰到我,也算你的機緣了。”
沒想到魯妙子卻搖搖頭,苦笑道:“我知你收服了陰癸派,能命祝玉妍爲你做事,可你不知,我這傷至今有三十年了,天魔真氣已經徹底侵蝕了我全身經脈,就算是祝玉妍親來,也是沒辦法祛除了。”
商秀珣身體突然變得僵硬,眼中的光彩漸漸黯淡,抓着王琦的手不自覺用力捏緊。
她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卻偏偏流不出半點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