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對洞外抵擋魔教衆人的三個師母的安危擔憂無比,可見到師傅依舊是一副淡然無憂的神情,彷彿面前的法袍比師母還重要一般。
他心急如焚道:“師傅,弟子不要法袍了,你快去救師母吧。”
“傻小子,你忘了你這三個師母怎麼出現的了?”王琦欣慰一笑,安慰道:“放心好了,她們是不死之身,不會有事的。”
雖說如此,但他還是加快了速度,手指翻飛,一個個符文快速結出,打入法袍內。
張小凡聽王琦一說,纔想起三個師母從令牌內召出的場景,知道她們是不死之身後,頓時鬆了口氣,漸漸鎮定下來。
又過了好一會後,王琦法訣一收,說道:“終於完成了。”
這是一件通體紫色的長袍,看起來簡潔之極,沒有耀眼的光華放出,卻透着一股神秘古樸的韻味。
他從平臺上拿起法袍,看了看後就遞到張小凡手中道:“換上吧,這是師傅拿黑水玄蛇的蛇皮製作的,冬暖夏涼,一塵不沾,防禦力極強,能夠卸去大多數道法和實體攻擊。”
“謝謝師傅。”張小凡接了過去,愛不釋手地摸了摸,然後三兩下就換在了身上,頓時彷彿換了個人般,氣質都顯得出衆了不少。
“走吧。”王琦說了一聲,就擡步向洞外走去。
他看似走的不快,但每一步邁出,都跨越到了視線所及的盡頭,張小凡在身後御起飛劍,使出了渾身力氣,也沒追上,反而被越落越遠。
此時滴血洞外,一羣黑衣人在鬼王宗一神秘男子的指揮下,組成了一個奇怪的陣法,一層血紅色的光罩,把毒島冴子三女團團圍住,猶如蛛網般一點點向收縮,不斷壓迫三女的活動空間。
“鬼王老弟真是好手段,如此強大的陣法,就算是我等陷入進去,也只能是束手就擒啊。”
毒神三人看着在陣法內左突右衝的三女,雖然恭維着,卻暗暗心驚於鬼王宗的底蘊。
毒島冴子三女的實力,比起他們任何一人,都弱不到哪去,結成簡單的劍陣後,更是爆發出了超出一等的實力,在一開始殺得他們措手不及,節節敗退,帶來的門人弟子死傷慘重。
好在三女爆發雖強,但持續時間不長,隨後被反應過來的他們抵住,然後鬼王宗佈下了陣法,纔有了現在的局面。
鬼王看了毒神三人一眼,淡淡道:“若不是衆位齊心拖住了她們,想佈下這陣法也是千難萬難。”
毒神三人默不作聲,觀察了一陣後,看出了這個陣法的缺陷,才都鬆了口氣。
隨後玉陽子說道:“只要擒住了這三人,滴血洞裡的其餘人必然投鼠忌器,這些正道中人,肯定不會置同伴於不顧,到時候得到的寶物,還不得乖乖交出來。”
“哈哈哈……老弟說的不錯。”毒神大笑着,接着又露出陰狠之色道:“不僅如此,我們最好把這些敢闖入死靈淵的正道中人全部留下,不管她們是哪個門派的,只要殺死這些人,必定會讓對方元氣大傷。”
鬼王幾人都是點點頭,對毒神說的深表贊同。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竟在這大放厥詞,敢妄言殺死本座。”
“是誰!”四人大喝一聲,轉頭向半空懸崖老樹看去。
“先接我一招罷!”王琦從滴血洞內一步跨出,踏空而來,話音未已,人就出現在了他們身前丈許處,手中拖着的方天戟向前一揮。
呲啦~!
周遭的虛空震盪,空間在這一刻發出瞭如同布料撕裂的破碎聲,帶着浩浩蕩蕩的威勢,仿若開天闢地的一道璀璨戟光芒劃過,同時斬向四人。
“不好!”鬼王四人面色大變,感應到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駭世威壓,深知遇到了平生最恐怖的敵人,當下各自出手,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了全部的實力。
伏龍鼎,陰陽鏡,萬毒歸宗袋,纏綿絲,分別從鬼王、玉陽子、毒神,三妙仙子身上放出,赤色的光,灰白色的光,黑色的濃密煙霧,柔白的絲線,拼盡全力向着戟光擋了過去。
只是,雙方實力的差距,註定了他們的抵抗是徒勞無用的。
隨着方天戟一斬而過,光芒湮滅,黑霧散開,絲線斷裂,無論是什麼,通通煙消雲散。
隨後王琦戟光一折,竟如同活物般繞開他們手中法寶,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切了過去。
“啊!”
鬼王、毒神、玉陽子三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叫,拿住法寶的手臂通通齊肩斷開,掉落在地,一股股鮮血噴成了泉涌。
唯一完好無損的三妙仙子也是臉色煞白,手中合歡派秘傳下來的纏綿絲斷成了數截,這還是王琦發現她是女人後,對她手下留情的結果。
他們身後的魔教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楞在那裡不知所措,就連主持的陣法也停止了運轉,毒島冴子三女也趁機脫離出來,回到了王琦身邊。
“爹!”
“師傅!”
“宗主!”
過了片刻後,纔有人終於驚醒,就要搶上前來。
王琦伸手一攝,把掉落在地的伏龍鼎、萬毒歸宗袋和陰陽鏡收入體內世界。
然後方天戟一橫,擋住了幾個跑過來的年輕男女,排山倒海的氣勢放出,把所有人壓得直不起腰來後,纔看向鬼王四人,冷聲道:“臣服還是死亡?”
現場爲之一靜,氣氛沉重壓抑得可怕,所有人心頭都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緊張萬分地看向了鬼王四人。
差距,巨大的差距!
鬼王四人的心深深地沉入了谷底,越是修爲高深,就越能感受到王琦體內發出的如淵似海的強大氣息。
面對這不可戰勝的存在,他們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做出了暫時服軟的決定。
四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低頭跪伏在地,拜道:“願意臣服!”
其餘人眼見自己的宗主都臣服了,也只能跟着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