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葉靈秋三人便氣惱地衝了回來,葉靈秋往椅子上一坐,雙頰氣得鼓鼓的,一副不願理人的模樣。
“你們沒事吧?”葉隱風問道,沒有半分要提方纔他這發生的事的意思。
“老大放心,我們三人都沒事。”葉茗衷神情也不是很好,悶聲回道。
“這是怎麼了?”葉隱風不解爲何這三人的臉色竟然這麼難看。
“都是他(她)!”
葉隱風這一問像是打開了閘門,葉靈秋和葉茗衷互相指着對方的鼻子怒道:“要不是她(他)來礙事,我早將那刺客給抓住了!”說罷了,兩人齊齊冷哼一聲,將頭撇到一邊,竟是誰也不願搭理誰,鬧起了彆扭。
葉隱風是知內情的,既然陸雲袖選擇用只有的方式給他傳話,那必然是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因此也不願意繼續在這個方面糾結下去,話題一轉繼續問道:“茗衷先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葉茗衷一愣暫且收了性子道:“根據下頭傳來的線報,我都去可能的地點一一查了,都是老狐狸的幌子。”
葉隱風冷哼一聲,這點他倒是也料想到了,就像先前在林碧院那次也是,所謂的兵器庫不過是引他上鉤的幌子罷了,他只是沒想到,爲了隱藏真正的兵器庫所在,老狐狸竟然耐下性子花費了那麼多的財力,建了那麼多假機關精良的兵器庫以掩人耳目,還真是煞費苦心。
這睿王爺的心思從過去到現在,都不是輕易可以摸透的。
“這段時間,睿王府恐怕不會有什麼別的變化,筠遙。”葉隱風沉吟片刻喚道。
“在!”文筠遙站定抱拳,靜候吩咐。
“明日起,就留下一些人盯着那兩隻狐狸的動作,其他人全部調回來,我們一定要抓緊這個機會,儘快地找到兵器庫的所在。”
“是!”
葉隱風一聲令下,文筠遙和葉茗衷絲毫不敢懈怠,明日開始又是一場暗戰。
“老大。”文筠遙得令後猶豫了一會又道“您還要去找那陸雲袖嗎?”
葉隱風沒有回答,只是眼神悠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文筠遙皺緊了眉頭,先前他便看那陸雲袖不順眼,只覺她的存在勢必會對葉隱風造成影響,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爲了尋那陸雲袖,眼前的葉隱風面色憔悴,眼中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弄得自己身心疲憊不堪。文筠遙不禁疑惑,這個陸雲袖究竟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讓葉隱風如此上心……
他想了一下又繼續勸道:“人既然已經走了,您何不將她就此忘了,否則這樣下去,在下擔心您勢必會因爲她而誤了正事……”
葉隱風臉上已有些不悅,冷然道:“這是我的私事,筠遙你管的過多了。”
文筠遙急道:“老大,你莫要忘了,你同靈秋是有婚約在身的,這陸雲袖就算回來也是絕對不能入府的!”
這回還沒輪到葉隱風開口,一旁的葉靈秋聽到了這話立馬跳了腳:“我不嫁!我是絕對不會嫁的!”她雖然性子跳脫,但在感情一事上亦是膽小鬼,沒有膽量表明自己的心跡,只怕會嚇跑了文筠遙。但心上人一心要將她推入別人的懷中,葉靈秋自是急上了火,紅着眼眶直跺腳。
這還是葉靈秋如此直白地表明自己不會嫁給葉隱風,這讓在場除了葉隱風之外的兩人都驚了一驚。他們總以爲葉靈秋與葉隱風如此親暱,必是喜歡他的,誰知她竟說自己不願嫁,文筠遙皺起了眉,只當她是介意陸雲袖的存在,道:“靈秋,你莫要胡鬧。”
“我胡鬧什麼了!”葉靈秋嚷嚷道,急的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隱風哥哥喜歡那陸雲袖便讓他娶她就是,爲什麼一定要我嫁,我又不想做隱風哥哥的妻子。”她就算要嫁,也只想要嫁給這個死木頭!
說着她又拉上葉隱風的袖子,求救道:“隱風哥哥你懂我的,你替我同他們說。”
葉隱風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頂,臉一轉面向文筠遙,淡淡道:“文先生,你應是個明白人。先不管靈秋如何想,陸雲袖從始至終都是我愛的女人,你在我面前這麼說,你又將我置於何地?”
文筠遙知道葉隱風這是動了怒,心中咯噔一聲,再也說不下去了,只得拱手道:“是在下越禮了。”
葉靈秋抹了抹眼睛,看着文筠遙,忽然罵了一句:“死木頭!”便轉身跑出了門。
文筠遙看了看葉隱風又看了看裝糊塗的葉茗衷,一臉的莫名其妙。葉隱風見他如此,輕嘆了一聲,這個文筠遙,看他平日裡善謀略、善計算,卻也是讀書讀成了一塊頑石,在感情上一竅不通,完全轉不過彎來。
這麼個不動情的人,怕是葉靈秋以後的情路更是艱難。
“你莫要擔心太多,我有其他事情要做,暫時不會再去找陸雲袖了。”葉隱風說道,既然已經得到了陸雲袖報的平安,他也可暫時安下心來做一些事。按照陸雲袖那性子,若是還有什麼事,自然會再聯繫他。
他是打定了主意,就算等一輩子也所謂。
文筠遙聽到這句話暫且鬆了一口氣,葉茗衷倒是愣了,吶吶道:“那夫人怎麼辦?”這句話一出口立馬換來文筠遙的一個冷眼,葉茗衷就當是沒有看見。
葉隱風拍拍葉茗衷的肩:“我自有分寸,你放心。”
葉茗衷點下了頭,對於葉隱風這個老大他自然是信得過的,也相信葉隱風是可以處理好的。
“對了,這近日城內的少女失蹤案件又是怎麼回事?”今日進宮皇帝便同他提了此事,犯案的人很有經驗、武功也很好,幾乎沒有給官府留下任何痕跡。雖然這事兒現在轉由刑部查辦,皇帝也叮囑了他,如有可能也會需要他的協助。
“只聽說這近半個月裡,朝都內有諸多十六七歲的女子陸續莫名失蹤,鬧得人心惶惶,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文筠遙回道,這事也着實是蹊蹺,官府查了許久也沒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