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四處打量着室內,依然是早已預料的黑白冷色調,這個男人,還是那麼無趣。
“醒了?喝杯牛奶吧。”莫羽揚端着一杯牛奶走過來遞給她。
“咕嚕咕嚕……”
一陣讓人尷尬的聲音響起來。
“那個什麼,卻是有點餓了,咳咳——”
她一把抓過杯子大口喝了起來,根本就不敢看那雙帶笑的雙眸。
“媽咪,媽咪你在裡面嗎?媽咪,我是小貝啊。”
“呼,小貝,我在,進來吧。”從那天分開就沒有看到那對可愛的小奶包了,她可是想的緊。
“你確定要這樣見女兒?”莫羽揚不懷好意的瞄了瞄她裸露的肩膀,眼睛好似透視一樣,讓她無所遁形。
“去死。”緋月羞紅了臉,抓起枕頭扔向他。
莫羽揚也沒躲開,接住扔過來的枕頭,走到一邊的衣櫃拉開,從裡面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衣。
“先穿着吧,這裡沒有女人衣服,一會我帶讓人送一套過來。”
緋月也不管了,接過來,拉開被子迅速的套上,避免更過的豆腐被吃掉。
下面空空的,總感覺涼颼颼的,沒辦法,已經不能穿了。
“那個,你就讓我這樣見女兒?”她擡頭斜睨了莫羽揚一眼。
“那你還想怎麼樣?我脫下來給你?”他任命的嘆口氣,作勢要解開腰帶。
緋月惱羞成怒,揮腿就踹過去。
“流氓!”
這世道腫麼了?世界末日了麼?爲什麼那個冷酷的男人會變得這麼難纏。
本來就不打算那麼做的莫羽揚自然早有防備,在她揮腿過來的時候就一把抓住她的腳踝,一片春光映入眼簾,害的某人又重新支起了帳篷。
緋月自然明白,那麼明顯好不好。
她一腳踹到他的小腹,收回腿,緊了緊襯衣下襬,紅着臉瞅了他一眼,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條白色牀單圍在腰上,才走過去開門。
莫羽揚手指巴着下巴,一股淡淡的女人香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不識滋味還好,一但放開來,想忍耐都是一件要命的事。
“媽咪,小貝好想你哦。”看到緋月,小貝一下子撲進她的懷裡。
緋月抱起小貝,領着小寶走了進來。
“用過午餐了嗎?”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她睡了好久呢,都怪那個男人,折騰到早上五點多。
“嗯。”小貝用力的點點頭,抱着緋月的脖子親了一下,“可是沒有甜點,小貝想吃巧克力聖代。”
莫羽揚聽了,已經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聶雲,派人出去買幾個巧克力聖代,再讓人送一套女裝過來。”
“老媽,你沒事吧?”小寶擡頭問。
緋月放下小貝,抱着他們兩個。
“媽咪沒事,讓你們擔心了,小寶很勇敢,媽咪很高興。”
小寶不自然的別過頭,小臉泛着不自然的紅暈。
“和你兒子客氣什麼,那麼見外。”
緋月低笑,捧着小寶的臉親了一下。
“是是是,我的兒子是最棒的,媽咪也是爲你自豪。”
小寶扭頭看了看坐在沙發裡笑意盈盈的男人,心裡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想過無數次,見到這個男人一定要教訓他的,可是想象和現實出入太大。
他慢悠悠的走到莫羽揚面前,一大一小兩張神似的臉,說不是父子,那簡直就是瞎了眼。
“那個什麼,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他的臉微微的泛紅,說話都有點顫抖。
莫羽揚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指指旁邊的位置。
“坐下說。”
“謝謝。”他不客氣的坐下。
“你太見外了,一家人不用說兩家話。”莫羽揚壓住心底的喜悅,勾脣淺笑,“說吧,什麼事情。”
“你和媽咪雖然沒有什麼表面上的關係,但是我認爲,如果我想改名字的話,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說真的,自從叫了小寶這個名字,開始沒什麼,可是自從懂事以來,他深深覺得自己悲劇了,老媽一個那麼有文化的人,怎麼就一時的腦袋發熱給他起了一名字叫小寶呢?先不說有多麼的俗氣,再就是歷史上好像有個假太監叫小寶的,而且還娶了七個老婆,這個讓他很無奈,所以改名字這件事情,是當下最重要的。
“你不喜歡現在的名字?”
沒等小寶開口,他家的老佛爺發飆了。
“夜彌小寶,你這是嚴重瞧不起你老媽的智商啊,小寶怎麼了?老孃把你當寶,你居然毛還沒長全,就鄙視起老孃來了?”
小寶眼皮跳了幾下。
“老佛爺,你息怒,不是瞧不起您的智商,是這個名字,兒臣實在不喜歡,您老能不能大發慈悲,讓我改了。”
“臭小子,你這是想逆天啊,啊——”
夜彌緋月最後一個音符拉的很長,小寶的心一陣亂跳,從沙發上跳下來,就要往門外跑。
緋月正要擡腳追出去,莫羽揚誘人的低笑從後面傳來。
“月兒,我想咱們也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了。”他和小寶交換了一個眼神,透露出一條信息“快逃”。
小寶感激的點點頭,拉着小貝就出去了。
“老佛爺,我帶着小貝去吃巧克力聖代,告辭了。”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看……”
“別看了,現在謹代表我黨正式對你發起偵訊,你可要坦白從寬,否則的話,哼哼……”他摩拳擦掌的走過來。
緋月看他那一副二世祖的表情,五官劇烈的抽了抽。
“你丫的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對於你的變相虐待,我可以提出嚴重的抗議。”
“抗議無效,夜彌緋月,給我老實交代,否則判你個一輩子監禁。”
呀哈,和她來橫的啊。
此時的緋月,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五年的分別絲毫沒有讓他們變得疏遠,反而更加的融洽契合,性情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
“好嘛好嘛,大人,小女子身嬌性柔,您可要手下留情啊。”她一臉泫然欲泣的坐到沙發裡,擡起頭哀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