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塗的拜了師,直到確定了名分,景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被忽悠的拜師的。
如同自己不負責任的師父一樣,對於自己收的弟子,李逍遙纔沒有悉心教導的想法。
直接丟下一本功法,交代了幾句好好修煉別以後讓人欺負了給師門丟人,李逍遙就準備跑路。
就在李逍遙準備離去的時候,景天突然叫住了他。
“師父,等一下。”
聞言,李逍遙止住腳步。
“還有什麼事?”
“那個,師父,這師都拜了,你總不能讓我連自己師父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從第一次見到自家師父就是披着黑色斗篷,遮住大半張臉。
如今師都拜了,還不知道自己師父長什麼樣,以後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吧?
聽着景天的話,李逍遙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確定要看一看爲師長什麼樣子?”
對於這個問題,景天一臉懵逼。
難道自己家師父長得很醜很醜,醜的天理不容,怕嚇到自己所以不敢讓自己看?
啪!
這個想法剛在腦海中閃過,李逍遙已經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臭小子,爲師說過了,你師祖就是因爲爲師長得帥才收下我這個徒弟的!”
讀心術在此時此刻再次發揮出了它應有作用。
揉着被拍的生疼的後腦勺,景天心裡憤憤,想要吐槽一句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只是想到自家師父那恐怖的讀心術,讓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以後神功大成了,我也要去修煉這讀心術。
我以後的徒弟們,你們悲慘的生活,從這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
心裡閃過這個念頭,景天看着斗篷下的李逍遙說道,“師父,你總不能讓我以後出門都說不出自家師父長什麼樣子吧!”
李逍遙臉色古怪再次問道,“真要看?”
景天小雞逐米一般點頭應道,“要看!”
“好,你自己要求的,別後悔!”
說着,李逍遙一把掀開了自己頭上的黑色頭蓬,露出了那張,與虎胡歌有九分相似,跟景天一模一樣的臉。
噗!
在看到這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時,景天忍不住噴了。
“師父啊,就算不想讓我看到你的真面目,你也用不着變成我這張帥臉吧?”
看着面前如同自己在照鏡子一般的李逍遙,景天忍不住吐槽道。
啪!
又是一巴掌錄落下,李逍遙瞪着景天沒好氣的說道,“胡說八道,爲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又哪會改變自己的容貌?
以我帥到驚天動地天理不容的容貌來說,用得着變成別人的樣子嗎?”
聽着李逍遙不要臉的話,景天嗤之以鼻。
“師父,咱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你說這張臉帥的驚天動地天理難容,這一點我信服。
但你說這是你的臉,我第一個不服,這明明就是我的臉!”
啪!
李逍遙覺得景天的後腦勺打起了手感特別棒,忍不住就像給他來幾下。
“口胡,爲師從生下來就是這幅樣子。”
“胡說八道!”景天不服,“你憑什麼跟我長得一樣啊,你又不是我爹!”
剛說完,景天猛然愣住了。
“臥槽,不會吧,你不會真是我失散了十八年的親爹吧?那把我養大的老爹算什麼?”
雖然自己老爹已經死了,但景天可從來沒覺得自己是撿來的孩子啊。
而且,自己如果有個這麼厲害的老爹,怎麼可能還受苦這麼多年?
啪!
“胡說八道,老子年紀輕輕,剛成婚不久,至今只有一個女兒還尚在襁褓中,怎麼會有你這麼大的爹!
不對,是怎麼會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被景天口出驚人嚇到了,李逍遙連忙矢口否認。
這樣被自己的兩個老婆聽到了,再看看景天和自己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的面容,那還了得?
只是,想到這一點,李逍遙心裡突然有點暗暗的後悔。
這景天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任誰見了都會有所懷疑吧。
收了徒弟,早晚總要見過師孃吧?
到時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湊在一起,想不讓老婆們懷疑都有點困難啊!
想到自己可能遇到的懷疑,想到月如的九陰白骨爪,想到靈兒那一句話不說,卻包含失望的眼神,李逍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自己收這麼個徒弟,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只是,很快,李逍遙就把腦中紛雜的思緒都丟開了。
自己收景天當徒弟,那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李逍遙想要坑一波酒劍仙。
不像原著那般是師徒,命運軌跡發生了偏轉的李逍遙,跟酒劍仙似乎八字不合,兩人在一起有八成的時間是在互剛中度過的。
吵架鬥嘴是家常便飯,一言不和就來一場男人之間的較量也是時有發生。
因此,李逍遙跟酒劍仙兩人都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打擊對方的機會。
就像酒劍仙以自己認識趙靈兒的岳母,是他的長輩來說事一般,李逍遙自然也不會放過類似的可以打擊酒劍仙的機會。
自從一次無意的機會,長期喝神仙醉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在喝完醉酒之後並沒有直接暈倒。
也是那一次,唯有一起喝酒的時候比較和諧的李逍遙在酒劍仙口中聽到了一些小秘密。
不如,酒劍仙曾經偷了他一個前輩老混蛋的神仙醉,被追殺出去幾萬裡,最後更是被壓在了雷峰塔下,頂替了白娘子的傳說。
比如,那個老混蛋跟他們蜀山頗有淵源,算是他們蜀山的一位前輩。
比如,那一次偷酒,酒劍仙被那個老混蛋坑了,從喝了神仙醉之後,他的嘴再也不能容許其他普通的酒水入口。
也是因此,爲了能夠喝到好久,酒劍仙跟李逍遙的師父簽了賣身契,獲得了裝着永遠喝不完的神仙醉的白玉葫蘆。
那時,吐槽完之後,酒劍仙爛醉如泥倒在了地上
而李逍遙,在酒劍仙吐槽完之後,就已經心生一計。
從酒劍仙的白玉葫蘆裡盜取了大量的美酒,裝咋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李逍遙第一次好心的把喝得爛醉的酒劍仙扶到了牀上。
當然,他這麼做肯定不是因爲真愛,而是因爲心虛。
那之後,見到自己宿醉醒來竟然是躺在牀上的酒劍仙還曾頗爲懷疑的找到李逍遙質問。
從那之後,李逍遙就在暗暗計劃,抽時間將這從酒劍仙手裡獲得的神仙醉送到他口中的那個老混蛋,也就是五十年前的景天的手中。
把從酒劍仙手中得到的酒送到景天手中,幾十年後,再讓那時的酒劍仙去偷景天珍藏了幾十年的得自未來的酒劍仙手中的神仙醉。
最終,酒劍仙因爲偷自己的就被景天關在雷峰塔下,且再難喝下普通的美酒。
爲了能夠脫身,且能夠有喝不完的美酒,酒劍仙跟牧風簽訂賣身契。
如果這事成了,若干年後,當自己將真相在酒劍仙面前揭曉的時候。
當得知了自己被自己的酒坑的如同染上了毒#品,戒都戒不掉,自己被自己簽了賣身契換來的酒坑的簽了賣身契。
當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和李逍遙這個死對頭合力把自己給坑的這麼慘之後,酒劍仙臉上會是一種怎樣的表情?
想一想,李逍遙就覺得異常的期待。
而就在李逍遙這個計劃在心頭出現後的不久,成功修成仙道境界的李逍遙得到了執行計劃的機會。
通過時間神通回到五十年前,見到了這個時候小混混一般的景天。
在看到景天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且不要臉的樣子跟自己有的一拼的時候,李逍遙突然改變了主意。
自己收了景天當徒弟,再去讓景天坑了酒劍仙。
到頭來,不就跟自己把酒劍仙給坑了一樣?
也是因此,打定主意後的李逍遙,才決定了收下景天當徒弟。
在李逍遙心底暗思的時候,景天卻並沒有閒着。
“師父,你這就過分了啊!
不是我爹,你會跟我長得一樣?
還說不是變成我的樣子來騙我!”
沒等景天吐槽完,李逍遙的手已經按在了景天的身上。
沒有多餘的解釋,上來就是一頓組合拳。
道理講不通的時候,用拳頭是最好的手段。
當景天被揍的鼻青臉腫眼睛變熊貓的時候,在李逍遙本着以理服人的原則解說下,景天終於相信了李逍遙這張臉是真臉。
同時,他也相信了李逍遙真不是他爹,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看着李逍遙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容顏,景天忍不住感嘆。
“師父啊,我現在相信你說的話了!”
“什麼?”聽着景天不明所以的話,李逍遙一愣。
“就是你說師祖是因爲你長得帥所以才收你爲徒的,一開始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師祖一定是因爲你長得足夠帥才收你爲徒的。
就像師傅你非要收我爲徒,就是因爲我有着一張帥臉!”
景天一副理所應當信誓旦旦,聽得李逍遙嘴角直抽抽。
這貨真不愧是他的徒弟,這不要臉的樣子跟他真有九分相似!
“屁話!走了,又是報我的名字!”
瞪了景天一眼,李逍遙一步踏出,整個人飄飄若仙,騰空而起,飛向雲端。
下方,看着李逍遙如同仙人一般的離開放式,景天忍不住一陣羨慕。
“我什麼時候纔能有這種手段啊?”
小時候他見到過一次蜀山的仙人們御劍飛行,那時已經被他驚爲天人。
可是如今看來,什麼御劍飛行,在他這個跟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便宜師傅面前,簡直是土得掉渣啊!
憑虛御空,踏空而行,就問你蜀山劍仙行不行?
羨慕了一陣,收回目光,想到李逍遙說又是報他的名字。
景天忍不住吐槽道,“老不死的,鬼才報你的名字!報你的名字,我是嫌死的不夠快是吧?”
咔嚓!
話音剛落,咔嚓一道驚雷直衝而下,正正的披在景天的腦門上。
“辱罵師尊,欺師滅祖,再有下次就不再是警告了!”
空中,傳來了李逍遙縹緲的聲音。
景天:“......我@!#¥!%¥#”
良久,天際再無聲息,獨留地面上景天一人穿着破爛裝,頂着一頭非主流的爆炸頭在風中凌亂。
良久,欲哭無淚的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裝扮,景天低下頭,雙眼直直的看着地上一小堆的黃金。
千兩黃金啊,這得是多少的錢啊!
這些錢,夠把整個永安當都買下來的吧?
一邊留着口水,一邊蹲下身,景天恨不得將千兩黃金全抱在懷裡。
只是畢竟沒有修行只是一介凡人,一千兩黃金雖然不多,但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抱得過來的。
最終,幾次嘗試無果,景天放棄了抱着千兩黃金離開的想法。
抱不走,自己該怎麼把這些黃金帶走呢?
下意識的,景天看向了手中李逍遙作爲收徒禮物的儲物戒指。
“這玩意,應該可以吧?”
“只是,誰特麼的告訴我,這東西該怎麼用啊?”
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景天也沒弄明白這東西該怎麼使用。
“難道,需要滴血認主?”
小時候也不是沒有聽過一些仙俠傳說,他可是聽過不少故事中仙家法寶都需要滴血認主的。
想到就做,景天咬了咬牙,心一橫,將右手食指放到口中。
牙齒用力,咬破了手指,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將鮮血滴在戒指上,景天眼巴巴的看着等着戒指出現變化。
不都說仙家法寶認主會爆發出一陣光芒什麼的嗎?
只是,一等二等,景天也沒等到儲物戒指有絲毫的變化。
“怎麼不行?難道是血不夠?”
喃喃着,景天捏着右手食指,鮮血被一滴滴的擠出。
當鮮血將整個戒指染紅的時候,景天終於看到了戒指的變化。
“小子,你想把我淹死嗎?”
戒指中,一個稚嫩不清的意念傳來。
“誰?”
景天下意識的菊花一緊。
在場除了他就之後一堆黃金,是誰在跟他說話?
“我告訴你,我師父可是李逍遙,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仇你還是找他去報吧!”
前半句話還很是硬氣,到了後面畫風突變,直接慫了。
戒指:“......”
“我在你手裡!”
“手裡?”李逍遙看向自己書中的戒指,“你是戒指?”
“屁話,我是戒指的器靈!”
“器靈?還有這麼高級的東西?”
“廢話,靈器級以上都有器靈,作爲仙器,我爲什麼不能有?”
聽到器靈的話,景天點點頭,這東西他也不懂行情,對方怎麼說他就裝作懂行的樣子點頭應是就行了。
總不能說自己兩眼一抹黑,然後被一枚戒指鄙視吧?
而且,雖然自己不懂行,雖然浪費了不少血,但自己好歹也成功了不是?
“器靈出來了,是不是我認主成功了?”想到這裡,景天一臉篤定的問道。
然後......
“認主?什麼認主?”
器靈一臉懵逼。
“你不是因爲我剛剛把血滴在你身上認主成功了纔出來的?”
器靈懵逼,景天更懵逼。
“什麼認主成功出來的,我一直都在,我還納悶你往我身上抹那麼多血幹嘛呢!”
景天:“......也就是說,滴血認主沒用?”
“廢話,從我到你手上的時候就認主成功了,哪還需要滴血認主!”
景天:“......”那就是說,自己那些血,都他媽白流了?
沉默良久,景天對着戒指怒吼。
“你特麼這麼不早說?”
景天怒了,戒指心裡也不爽。
“你他孃的怎麼不早問?”
景天:“......”遇到個不負責任的師父,不懂修仙知識,怨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