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順着吳天指着的方向看去,卻只是發現錯綜複雜的房間佈局,根本就看不見吳天說的什麼有人逃出來有人追,不解的問道:“在什麼地方啊,我怎麼沒看到?”
吳天這才明白,原來柳蓉自然不能像他一樣看得遠,且自己指的具體是那個點她也不一定看準,要看到那幾個人,自然是不容易。可是他心中很是疑惑,一直就感覺這赤家有什麼瞞着衆人的,這次比賽或許就是和他們的一些特殊活動有關,好端端的怎麼就願意讓出血蔘呢,這有些不同尋常。
“跟我來,我們去看看。”吳天說着,拉着柳蓉的手就向前跑去。柳蓉雖然不解,可是也只能跟在後面,那知吳天跑得越來越快,柳蓉完全就跟不上,直接就被他拖着走。
“哎喲。”柳蓉叫了一聲,差點就摔倒在地。
吳天這才意識到,自己跑那麼快,柳蓉怎麼可能會跟得上呢。可是這地方實在是太複雜了,他怕視野一消失,就再也找不到,不由得不跑得快些。
“他們還在一層,我們這樣繞着跑到時候只怕來不及了。小蓉,你......我抱着你,直接從這裡飛下去,可行?”吳天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敢看柳蓉,要抱着人家女孩子,這實在有些過分,可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他不可能將柳蓉扔在這裡不管的。
柳蓉看得出吳天心中的擔心,知道事態緊急,垂首說道:“好,聽你的。”說着擺出讓他抱起來的姿態。
吳天看了一眼,口中說了一聲得罪了,就攔腰將柳蓉抱了起來,直接就從窗口跳下。柳蓉被吳天這樣摟着,心中一陣撲通的亂跳,又忽然感受到那種急速下降的說不出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的感覺,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聽到柳蓉叫喚,吳天心中一顫,立刻就身子一轉,閃進四層樓中,此刻,二樓的那個受傷人的逃跑路線已經消失在眼中。
“小蓉,是不是我傷到你了?”吳天有些擔心的問道。
柳蓉有些愧疚又有些羞澀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有,只是第一次從這麼高空跳下,心中有點害怕,所以就忍不住叫了一聲。”
吳天聽了,心中這才放心下來,不過他也沒有想要再抱着柳蓉跳下去,而是拉着她的手從樓梯跑下去。可是跑了一段距離之後他就後悔了,這屋子中的樓梯四通八達,往全分不清是同往窗外還是同往內場。
他心中不禁罵了一句,把這裡搞成這樣,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防止有人逃跑麼。他們到底是想把那些傷者怎麼樣,那個人爲什麼要逃走,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行,必須得找到他,在進入決賽之前必須搞清楚這是這麼回事。
帶着柳蓉胡亂的跑了一陣,終於在地上發現了絲絲的血跡,這無疑就是那個傷者留下的,他看了柳蓉一眼,手依舊是緊緊的拉着她,追隨着血跡而去。柳蓉看着地上的血跡,心中甚是緊張,
緊緊的拉着吳天的手,眼睛也四面八方的看着,唯恐哪裡衝出來一個人會襲擊他們一般。吳天走在前面,感覺到柳蓉的手拉着他越來越緊,知道她很緊張,停下腳步,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不用吧,有我在呢。”
柳蓉聽了這話,心中頓時安慰了許多,身子緊緊的貼着吳天走,倒是也沒那麼害怕了。
兩人一直追着血跡而去,可是那血跡卻慢慢的消失了,終於在一個拐角出徹底的沒了蹤影。吳天帶着柳蓉向一個往下的樓道走去,他想,那受傷的人既然是逃跑,該是往下面逃纔對,因爲出口在一樓,而且若是他往上逃的話,自己下來的時候應該是能看見他的。
繞了一圈,他和柳蓉來到了一樓,之前他們報名之後就是經過這裡的,吳天看看四周,拉着柳蓉繼續向前走去,再下一個入口出就是地下一層的通道,下面就是他之前來過的遇到老許的醫療間。
“會不會是下去了?沒有道理啊,他剛剛纔逃出來的,沒理由又跑進去了。”吳天心中嘀咕着,卻忽然聽見前方有人在談話。
“速度找到他,絕對不能讓他跑掉。我們已經通知外面的人將四周圍住了,他不可能出去的,一定就在這裡面。”
“沒錯,他對於這裡的環境不熟悉,一定是先躲起來了,快好好找到,找不到他的話,大家都有罪。”
這些人說着話,已經向吳天這邊跑來,腳步踢踏之聲,聽起來是有十幾個之多。吳天不想和他們碰面,拉着柳蓉就要走,想不到剛轉身,那些衛兵卻跑了出來,大聲道:“什麼人,站住。”
這一聲喝叱,可把柳蓉嚇了一跳,她緊張的看着吳天,手心不禁出了汗水。吳天緊了緊她的手,對着她遙遙頭,示意她不要緊張,可是柳蓉還是氣喘吁吁的,胸口起伏也異常的快速。
“轉過身來。”衛兵用槍指着吳天和柳蓉,大聲的呵斥,同時其他人將他們兩個團團圍在中間,目露兇光。
“怎麼回事?隨便走走不行麼?”吳天轉身瞪着那個衛兵小隊長。
衛兵們細細大打量了一下他們,盯着吳天問道:“你是參賽選手吧?”
“是的,怎麼了?”吳天問道。
“參賽選手就乖乖的待在自己該呆的地方,不要到處亂跑,否則取消你的參賽資格。”說完他有瞪着柳蓉,語氣依舊是充滿威脅,問道:“你就不是參賽選手了吧,你出現在這裡幹什麼?”說話的時候還將槍頭指着柳蓉。
他要對自己吼,吳天可以忍,可是居然將槍頭如此近的指着柳蓉,吳天心中立刻就充滿怒氣,直接就用戴着赤遼給他的手套的右手將槍頭捏住,狠狠道:“問話歸問話,不要動手動腳,若是你敢對她造成一點擦傷,我要你用命抵償。”
吳天這一狠話,可將那個衛兵小隊長嚇得不輕,使勁的拽了拽搶槓,發現根本就拽不動,他這時候更是驚慌
,說道:“小子,你是丙組的選手還是丁組的?你可最好別惹事啊,否則你知道在這金殿宮你不會有什麼還下場的。”
吳天冷哼一聲,說道:“我不想惹事,只是隨便逛逛,可是你們什麼也不問就用槍指着我的朋友,這算是什麼意思?她花了那麼多混元晶進來是觀看補賽的,現在是休息階段,到處走走有什麼不妥麼?這裡也不是什麼禁區。”
見吳天語氣森森,而且他說的也沒有錯,那衛兵吞了一口唾沫,顫顫說道:“不鬧事最好。我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帶着重傷的選手?”
吳天搖頭說道:“重傷的選手?沒看到,怎麼了?”
衛兵小隊長愣了一下,說道:“他被人打得大腦失常了,隨時都可能在外面或者在這裡面打傷觀衆,所以必須要找到他。你們也不要到處的逛,回到自己該呆的地方,小心被傷到了。”
吳天見這小隊長的語氣軟了下來,這將將手放開。那小隊長一抽,將槍抽了回去,他本能的想再將槍對準吳天的,可是頓了頓之後終究麼有這麼做,而是將槍豎直的握着,說道:“快點回到你們各自的區域。”
“好,我們這就走。”吳天朝着柳蓉看了一眼,拉着她上了二樓,聽到後面一陣嘈雜之聲,知道那幾個衛兵跑到其他地方去尋找傷者去了。
“天哥,我剛纔好緊張,他的槍都快刺到我的臉了。”柳蓉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的臉,禁不住用手在上面輕輕的揉了揉。
吳天看着她這楚楚的樣子,心中更加憐愛,說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我們再找找,必須在他們之前找到那個傷者,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詭計。”
“天哥,你爲何這樣認爲呢?”柳蓉有些不解的說道。
柳蓉這麼一問,吳天就把自己之前瞎晃悠,在地下一層的醫療室遇見老許,從他口中得知以前的修爲境界稍微高一些的失敗者在接受醫療救治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這事情向她說了,還將老許和胡老漢的悲劇事情向她說起。
柳蓉聽了,也是很生氣,說這赤家原來真不是好東西,之前想要搶他的玲瓏玉的就是赤家的衛兵,想來剛纔在競技場黑鬃出現的那幾個人,也是赤家的衛兵吧,一般的人怎麼會敢那麼膽大妄爲,而且對於那幾個人怎麼處置,也只有他們知道,想想都是很可疑。
“所以我們要是能知道那個傷者,或許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信息,他既然選擇逃出來,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之前我就奇怪,怎麼甲組的選手在醫療室沒有一個是修煉者,在下面接受治療的都只是一些普通的爲了錢來參加比賽的人。”吳天說道。
“他們真是可憐。”柳蓉酸楚的說了一聲。
吳天也嘆了一句,拉着她繼續尋找,每看到一個門或者一個能藏人的地方,他都要細細的查看,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找了半刻,他們又回到了三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