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哥只是窺塔境。”柳蓉也不知道怎麼的,此刻倒是特別的希望吳天手中是古神兵器,這樣或許就能打得過趙飛月了。
“這麼說還真奇了。我才發覺,你們兩小個真有意思,你有天下人都想得到的玲瓏玉,他卻有一件誰都不知道的上古神器,難怪你們會走在一起。”驚禪雖然是帶着戲謔的語氣在說話,可是臉色依舊是那種慵懶的冷冷,嘴角一點笑容都沒有。
柳蓉倒是有些開心,她差點還以爲驚禪要說她和吳天是兩小口呢,還好他說的是兩小個,心中少了些羞澀,卻多了些失望。
“天下人都想得到玲瓏玉?不見得,起碼有一個人不想。”柳蓉說道。
“還有這種人?是誰那麼高冷?”驚禪問。
柳蓉嬌哼一聲,白了他一眼,說道:“裝什麼裝,我有玲瓏玉還不是拜你所賜,衆目睽睽之下給我這東西,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找我的麻煩,要不是天哥,我只怕都不能坐在這裡和你聊天了。還裝得和自己毫無關係的樣子。”
驚禪聽了,一拍腦門,道:“咧咧,還真是忘記了。不過你帶着它挺好,起碼增進了和你天哥的感情,讓他重視你。”
“哼,天哥重視我纔不是因爲我有玲瓏玉呢。”柳蓉道,臉上帶着絲絲喜氣。
“不是因爲玲瓏玉?那是什麼?我倒是想知道。”驚禪道。
柳蓉臉上微微泛紅,如同秋天落霞倒映下的明淨湖水,嬌嫩清雅,秀麗可人,道:“我,我纔不告訴你呢。”她不敢正視驚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競技臺。此刻吳天和趙飛月的打鬥不是那種隨時都有爆炸衝擊的源武技打鬥,這倒是沒來由的讓她心中放鬆了一些。
觀衆的情緒顯然落入了低潮,這樣的打鬥,和之前那華麗到爆的源武技相比,是在就是泥巴之比璀璨的鑽石,解說員也絲毫提不起激情,單手撐着下巴,懶洋洋的坐在臺上,時不時的說幾句話,也是很簡單,注入吳天被打退了兩步,他一槍搠出,將趙飛月逼退一步的云云。
趙飛月見自己在普通攻擊上絲毫討不到便宜,心中越發急躁,手中的劍雖然越來越快,可是也漸漸顯得雜亂無章。吳天起初本來以爲是他的什麼特異的劍法,因爲他之前的對手吳峰等人就是用的劍,爲了打敗他們,他可沒少研究劍術。
一陣纏鬥之後,吳天才發現,趙飛月這完全就不是什麼奇特的劍術,而是因爲心態不穩而使得他的劍法越來越亂。吳天心中暗暗決定,該是找準時機打敗他的時候了,再這樣玩下去,最終結果還真不好說。
瞧着一個趙飛月的防禦真空期,吳天一槍搠出,直取他面門。趙飛月見了,眼眉一顫,一劍橫出,想要阻擋吳天的槍,可是還是慢了些許,雖然勉強將其格擋開了一些,可是槍頭開始捅進了他的左肩。
吳天爽快的將槍拔出,趙飛月的肩頭立刻就紅
了一片,血漬還在往下侵染。趙飛月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下,臉上燃起憤怒,一劍向吳天刺來。這一劍氣勢凌厲,速度極快,倒是超出了他的想想,不過他抽回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揮槍一擋,可是,槍到處,卻擋空了,而本來飛刺而來的劍,也不見了蹤影。
正吃驚,忽然背後一陣煞氣,吳天心中大驚的同時暗叫一聲不好,向槍跨步的同時一槍刺回。
滋!滋!
兩個聲音先後響起,全場的觀衆不禁都站立起來,發出一陣猛嘆,將低迷的氣氛帶到了一個高度,解說員也來了興趣,大聲道:“咦?趙飛月這詭異的攻擊,居然竄到了吳天的背後,刺了吳天一劍。可是,他自己似乎也被吳天的槍給刺中了。”
聽到吳天被刺,原本有些分心的柳蓉立刻驚得站了起來,臉色瞬間由嬌紅變成煞白,口中大叫一聲“天哥”,忍不住就朝着競技臺跑去。
“你去哪?”驚禪見柳蓉一步跨出,立刻就伸手將她拉住。雖然他的手沒有碰觸到柳蓉,可是她感覺手中一涼,一刻就被他拉回坐倒在座位上。
“你放開我,天哥受傷了,我要去看他。”柳蓉大聲說道,臉上,眸中盡是緊張和擔心。
“咧咧,小姑娘,你這樣衝上去,能做什麼,看看那些衛兵,會讓你去競技臺麼?要是看着你被衛兵帶走,你的天哥勢必會不顧一切的離開競技臺來救你,到時候他就失去比賽資格了。”驚禪道。
一聽吳天會失去比賽資格,柳蓉頓時就不敢動了,口中喃喃道:“我不可以讓天哥失去比賽資格,不可以。”緊接着她又不顧一切的拉着驚禪的手說道:“可是,天哥受傷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一點小傷,這樣的傷勢,他在試煉的時候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已經不算什麼。你老老實實坐在這裡,很快就能回到他身邊。”驚禪說道。
“天哥他真不會有事?”
“不會,他已經贏了。”驚禪很是肯定的說。
可是柳蓉回頭看時,卻見吳天已經轉身面對這趙飛月,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是看得出,他的左手抓着趙飛月的劍,而趙飛月的左手也抓着他的槍,兩人在那裡做着力氣上的比拼。
“想不到你居然偷學了蕭家的移形換影劍。”吳天吃驚的問道,他知道剛纔趙飛月的這一招,就是蕭家劍法中的移形換影,這是他們享譽天下的其中一式。
趙飛月卻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偷學?你錯了。”
“你是正氣峰的人,怎麼會蕭家的劍法。”吳天目光如炬,沉聲質問道。
“我在加入正氣峰的時候,已經二十歲了。”趙飛月嘴角帶着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吳天一驚,道:“蕭家劍法有他們獨特的修煉功訣,不可能是偷學的。這麼說,你本來的身份是......”
趙飛月哈哈一笑,道:“現在你明白了。我還想告訴你,我這次要殺的人,就是甲組的勝出者,那個帶着面具的蕭家劍客。家族間得仇恨,你應該能理解吧。”
在吳天發愣之際,趙飛月居然放下手中寶劍,一掌向着吳天的胸口打來,其氣勢之強,掌未到,吳天的衣服已經飄飛而起,還生生被掌風剪去一塊,胸前如有千斤之力壓來,整顆心似乎要破裂一般。
吳天深知,若是這一掌被擊中,自己將五臟俱碎,正氣峰的氣,就是他們能進入東洲實力排行前十的絕學,其力量剛正霸道,天下無人能及。
來不及做過多的反應,吳天也丟掉自己的槍,右手一掌揮出。
兩掌相接,肉呼呼的一聲響,兩人如同是兩顆方向的子彈一般飛了出去。觀衆見了,無不驚得呆住,看似兩人普通的一個隊掌,其中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將他們二人都反推了出去。
一直到了競技臺的邊緣,吳天在腳下用力,藉助強大的摩擦力將自己定住,腳尖勉強站在競技臺的邊緣,稍微再外外面村許,勢必落出臺下。他不禁呼了一口氣,搖晃了幾下,向前跨了一步,驚險站住。
而另一端的趙飛月,則直接就飛離了競技臺的,直接向着觀衆席飛去,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的石頭護欄,他卻忽然踏空而起,飛走幾步,落回到競技臺中間。
噗!
剛剛纔落下叫,趙飛月空中噴出一道血來,直接噴出一米開外,空中一道光線正射中他那一道血,閃過更刺眼的血光。
吳天感覺也不甚妙,只覺得胸中一悶,喉嚨一甜,一口血自心而起,噗的一聲,禁不住也吐了一口鮮血,他用手一莫嘴角,手也是紅了。
“好強大的掌力。正氣峰,果然的氣,果然名不虛傳。”吳天看着競技臺中間的趙飛月,心中禁不住讚了一句,同時,他的血又忍不住再次吐了一口出來。捂着胸口,猛然咳嗽了幾聲。
趙飛月一連吐了幾口鮮血,有些頭昏目眩,全身也像是散架了一般,他不敢再移動半步,只要一動,他就怕自己會倒下,剛纔能用力飛回競技臺中,已經是耗盡了他全部的內勁,剛纔和吳天對的那一掌,幾乎將他拍死。
他目露驚疑,這吳天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掌力,而且和他對接的瞬間,居然有一道令人戰慄的寒意襲來。趙飛月怎麼也想不通,吳天是火系的修爲,爲何會有如此攝人心魄的冰系攻擊。
他不知道,吳天也不知道,這是驚禪留在吳天手臂中的一道冰勁,只要他和人對掌,對方的攻擊力越強,那麼這一道冰勁發揮出的力量也就越強。相反的的,如果沒有一道足夠強大的能力卻誘發這一道冰勁,那麼它將在吳天的手中慢慢消失。
吳天心中驚奇的是,他的右臂在那時候確實也是一涼,涼意之中感覺到一股本來不屬於自己的力道衝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