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手段而已。”黃峰淡淡的說道:“吳大人雖然不是刑部尚書,但是,相信也應該知道,在那牢獄之中,爲了讓犯人招供,往往會用一些手段,而這些手段裡,就有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而我現在對你做的,也就是那種小小的手段,那種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的手段。”
黃峰說的雖然輕飄飄,但是,話語落在吳嚴的耳朵裡,卻是讓他有一種透心涼的感覺。
吳嚴當然知道,在大魯朝的牢獄之中,的確是有一些讓人生不如死的刑訊手段,而他也不會懷疑,黃峰剛剛的確是對他施展了這種類似的刑訊手段,雖然他不知道黃峰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現在的確是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無法抑制的癢感,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抓狂。
看着吳嚴在地上不斷打滾,將自己身上抓的一道道的傷口,琪公主和小環兩人也有些心驚,不過,卻是並沒有對吳嚴的憐憫,畢竟,雖然還不能確定,先帝的死和吳嚴有關,但是,她們這一路上遭遇到的伏擊,都和吳嚴脫不了關係,所以,吳嚴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可以說是罪有應得。
“怎麼樣?吳尚書,吳大人,你說是不說?”黃峰臉色平靜的看着地上的吳嚴問道。
殘酷,悽慘的場面,黃峰見多了,自然是不會因爲吳嚴此時的慘狀,而有什麼憐憫之心,他此時內心裡平靜的很。
“我說,我說,求你停下來,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吳嚴一邊打滾,一邊向黃峰求饒道。
吳嚴身爲吏部尚書,一直都是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折磨?所以,只是短短時間,他就堅持不住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是一秒鐘都不想再體會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那樣的感覺。
“早這麼有覺悟,不就不用受這個罪了?”黃峰走到吳嚴的身邊,在他的身上輕輕拍了幾下,吳嚴頓時就感覺到,剛剛那種讓他生不如死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吳嚴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不斷的喘着粗氣,甚至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剛剛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現在就是想想,都覺得後怕。
“說吧。”黃峰對吳嚴說道:“我只是暫時緩解了你剛剛的那種感覺,並沒有完全的去除,你如果不配合的話,還會很快就體會到剛剛那種感覺的。”
一聽到黃峰的話,吳嚴就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他是真的不想再體會剛剛那種感覺了,那種感覺只要想要,他就要崩潰。
“我說,我說。”吳嚴連忙說道,他這一大把年紀了,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心裡的防線很容易就崩塌了。
“我皇兄到底是怎麼死了?”琪公主問道。
琪公主一直都不相信,她的皇兄是病死的,一直都懷疑,是有人暗中謀害了他。
吳嚴剛準備說,先帝是病死的,但是,看到的黃峰那不善的眼神,他連忙改口,說道:“是吳貴妃下毒殺死的。”
“吳貴妃?你女兒?”琪公主之前是懷疑,自己皇兄的死,是和吳嚴有關,倒是沒有想到,吳嚴會這麼說,這件事居然還牽扯到吳貴妃。
在琪公主的印象裡,吳貴妃一門心思的就想要當皇后,想要讓自己的兒子當太子,自己將來當太后,爲人的話膽子不是很大,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和自己皇兄的死有關。
“吳貴妃爲什麼要那麼做?我皇兄還在世時,最疼愛的妃子就是她了,她是後宮內最受寵的那個,沒有理由去毒害我皇兄啊,你是不是在說謊?”琪公主質問道。
琪公主雖然很不喜歡吳貴妃,在她還在皇宮內的時候,兩人也沒少有矛盾,但是,她卻也知道,那吳貴妃在討好男人方面很有一套,自己皇兄就被她迷的不行,雖然自己也很受皇兄的寵愛,但是,卻也那吳貴妃沒有辦法。
而吳貴妃在因爲有先帝的寵信,在後宮之中,地位很高,她只要不傻,應該明白,她之所以有那樣的地位,完全是因爲先帝的寵信,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會去謀害先帝呢,那不是讓她失去了靠山?而且,她和先帝之間也沒有什麼矛盾啊,沒有動手的理由。
所以,琪公主並不是很相信吳嚴的話,反而是覺得他在說謊。
“那件事的確是吳貴妃做的,雖然她是我的女兒,但是,在這個是,我也不想包庇她了,實際上,我對於這件事一直心懷愧疚,先帝對我恩重如山,我卻是連他真正的死因都不敢說出去,我對不起先帝啊。”吳嚴說着,臉上露出了慚愧,悲痛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對先帝之死,是有多麼的傷心呢。
“吳貴妃爲什麼要那麼做?”琪公主再次問道,她很想知道,吳貴妃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這和我也有關。”吳嚴說道:“因爲我在前線鎮壓叛軍不利,導致了在先帝心中地位下降,吳貴妃身爲我的女兒,自然也受到一些影響,先帝對她變得有些疏遠,轉而寵幸其他的妃子,這讓吳貴妃心中接受不了,她怕自己失寵,也怕自己的兒子不能當太子,所以,藏鋌而走險,選擇毒殺先帝,保住自己在後宮中地位,然而,再央求我支持她的兒子登基稱帝,因爲沒有先帝的存在,先帝臨死前,也沒有立其他的皇子爲太子,再加上有我的支持,所以,吳貴妃的兒子,也就是十一皇子,順利的登基稱帝了。”
吳嚴將事情說的有模有樣,似乎事情的真相真的是這樣一樣。
當然,事情的真相絕對不是這樣的,不過,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吳嚴選擇犧牲自己的女兒,來保全自己,反正,他的孩子又不止一個,而且,吳貴妃現在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犧牲也就犧牲了,吳嚴的心裡並沒有多少不捨的情緒,對於他而言,他纔是最重要的那一個,爲了自己的安全,他可以犧牲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