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連宋掌教首席大弟子昊天都在這裡,據說他可是早就達到通天五層了,只要宋掌教不出來,無憂院就是昊天實力最強。”
“就算撇開昊天不說,僅僅在這現場,通天境四層的就有好些。”
“陳豪當着這麼多無憂院人的面,殺了他們新晉的執法長老,你說無憂院的人能夠放的過陳豪嗎?”
“你們想想看,無憂院是那麼好惹的嗎?就算陳豪是鳳凰山的女婿,可是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這次就算陳豪不死,哪怕有宋楚楚護着,恐怕也要被廢了。”
“你們說的沒錯,我看這次陳豪也逃不掉了,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
“你們想啊,陳豪通天境界的能耐,能夠一拳擊殺掉雲柳,這等能耐,普天之下有幾個人在通天境界能夠做的到?”
“他這可是越級殺人的能耐啊。”
“人中之天驕般的存在。”
“若是任其發展下去,未來達到地仙境界之後,定然是一方巨頭無疑了。”
“可惜啊,可惜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擊殺了雲柳,如此一來,無憂院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是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要怪就只能怪他太年輕,太魯莽了,只知道快意恩仇,不考慮善後的事情,他既然有着擊殺雲柳的實力,爲何不找個機會悄悄的殺了他,到時候誰知道是他殺的?何必要在這這種大庭廣衆之下殺人呢?嗨,可惜了。”
對於接下來陳豪的命運,大家已經能夠意料到。
無憂院是不可能會放過陳豪的。
饒是陳豪是宋楚楚的老公,也不可能安然脫身了。
“咿呀,這些人想要幹嘛?這麼多人想要欺負我爸爸嗎?你們問過我同意沒有。”陳樂天看着被衆人包圍在中心的陳豪,直接是炸毛了,手中的靈桃往地上一丟,就要衝過去,卻是被寧詩雅給抱了起來。
“媽媽,你幹嘛呀,我要去幫爸爸。”小屁孩掙扎着,要從寧詩雅的懷裡跳下來。
寧詩雅看了一眼懷中掙扎着的陳樂天,在他的額頭親了一口,然後相當不捨的將她塞入了旁邊曉雯的懷中,深吸了一口氣道:“曉雯,龍哥,我們和陳豪若是戰死在這裡,請你們將樂天帶去天山劍宗,讓天山劍宗撫養他長大,傳授他武藝。”
“龍哥,曉雯,這是我鳳冬雨的令牌。”
鳳冬雨取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這令牌你交予我師父,他便是會信你。”
曉雯聽到她們的話,先是一愣,旋即幾位震驚的看着她們:“小姐,你們這是?”
“曉雯,這些年來,你跟着我們,辛苦你了,姐姐我一直視你爲姐妹,你沒求過你什麼,現在我把樂天交給你了,希望不要讓我們失望。”寧詩雅決然道。
曉雯並沒有去接鳳冬雨遞過來的令牌,抱着樂天直接就跪了下來:“冬雨姐姐,詩雅姐姐,我們一起走,帶上陳豪公子我們一起走。”
“不可能的了。”
寧詩雅搖了搖頭:“就算陳豪想走,無憂院的人也不可能放過他的,而我們做爲她的女人,豈有撇開他獨自逃離的道理。曉雯,待會我們若是出事,你記住,帶着樂天走,無憂院堂堂的大派,還不至於爲難一個小孩。”
“詩雅小姐,既然明知死路一條……你纔剛到通天境,幫不上忙的,你跟我一起走啊。”曉雯哭喊着道。
“走?陳豪既然在這裡,我就哪都不去。”
寧詩雅說道:“上一次,他墜入混亂深淵,我們幾個沒能夠陪在他身邊,心裡已經是萬分愧疚,這一次我們不會在離開他。”
說完之後,寧詩雅,木琳珊,鳳冬雨相視一眼,眼神中有着決然之色,鳳冬雨將手中令牌塞進魔龍的手中,然後三女朝着陳豪的方向而去。
看着朝着陳豪而去的三個女人,魔龍雙眸幾欲噴火:“啊啊啊啊,爲什麼,爲什麼,我魔龍在這裡發誓,若是我家公子和嫂夫人們有什麼閃失,待我融合肉身之後,定然掃平你們無憂院。”
魔龍的實力,只有通天境三層,而且還是殘魂,如今的戰鬥力着實是有限。
這個時候,他真心是幫不上忙。
不過心裡卻是發誓,若是陳豪有什麼閃失,無論多久,定然都會掃平無憂院。
寧詩雅等人的獻身,立刻引起了周圍賓客們的注意。
“這些女人出來幹什麼?”
“難道她們是想和陳豪並肩作戰麼?”
“我的天啊,她們是不是瘋了,難不成她們不知道陳豪現在是插翅難逃,最終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的份嗎,她們這個時候還出來,難道就都不怕死麼?”
“死,誰不怕,可是有些東西,明知道是死也要去做,就比如她們三個女女,只有真心的愛着對方,哪怕前面是黃泉之路,也要一起走。”
“情比金堅!”
“都說夫妻好比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看着此刻的她們,我才之道這句話有多麼的荒謬,簡直是屁話。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女人,就這麼要死了。”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三女一臉從容的走到了陳豪身邊。
“你們來了?”
陳豪笑看着他們:“你們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沒必要過來的。”
寧詩雅牽起了陳豪手:“陳豪,你是我們的老公,有風雨我們一起扛,我們已經安排好了,若是我們都死在這裡,我讓曉雯帶着樂天去天山劍宗找你小姨。”
陳豪的母親乃是天上劍宗聖母。
而當今天山劍宗的宗主,又是陳豪母親的師妹,兩人視同姐妹,陳豪更是親切的稱她爲小姨。
陳豪看着自己的這些女人,心中不由的一暖。
有如此紅顏知己,夫復何求啊?
“好。”
陳豪重重的點頭:“那好,既然你們捨命相陪,那我陳豪定然生死相依。”
說道此處,陳豪的目光徐徐的掃過了無憂院的那些人,從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下一刻,嘴角邊掛起了一抹,和此刻所處環境完全不相稱的詭異笑容,調侃的道:“只是,想要我們一家子性命的,這些人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