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澤和喬伊·切爾納談心的時候,黑摩等人並沒有稍作停留,耽誤一點時間,各展手段,將防衛森嚴的豪華府邸變成了一個脫得光潔溜溜,毫無防備的小姑娘。
當唐澤與喬伊“談心”完成,黑摩正好從裡面打開了大門,恭敬的迎接唐先生入內。
唐澤安步當車走入進去,見黑摩身邊已經沒有了幾個人。
黑摩也解釋道:“唐先生,其他人都已經分散去了各處,相信很快就能順利的控制住局面。”
唐澤點了點頭,也在這處府邸中四處轉了起來。
當他靠近某個庭院時,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問喬伊道:“你知道這是何處嗎?”
喬伊道:“我在這裡僅僅住了兩天,所以,對這裡的環境還很陌生,不過這裡恰好知道,正是蘿薇蕥哥哥的住所。”
“就是那個把你送進監牢想要把你嚇退的傢伙?”唐澤問道。
“是的。”喬伊答道。
“走,咱們去裡面看看!”
聽到這回答,唐澤的臉色卻是一沉,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在石柱林囚牢禁地,唐澤看到了被囚禁的走“巫覡之道”、“戰歌之道”、“祭舞之道”的修行者,另外,也已經知道“魔紋構裝之道”和“術士之道”發展到了極爲鼎盛的狀態,對其他幾種修行道路形成了全面的碾壓。
可唯獨沒有遇見走“巫女之道”的人。他心底更願意稱之爲“美少女之道”的傲嬌養眼少女們。
可在看見希蒂她們的遭遇以後,他心中就有了不妙的聯想。
因爲“道路”本身的影響,走“巫女之道”的女子,會越來越靚麗奪目,光彩照人,而且,永遠年輕,永遠少女……對她們來說,美麗就是實力。
而這個修行道路最大的一個缺陷,就是很容易被“污化”,極容易“凋零”。
可以說,與其他幾種修行道路相比,這條道路“最嬌氣”,在溫室裡,它可以開放得很嬌豔、很美麗,可在狂風暴雨的野地裡,也最容易受損受折。
而就在他靠近這處小院的時候,終於第一次感受到了此道所具備的獨特氣息。
當他帶着喬伊,黑摩幾人走入這棟獨立小院的時候,就看見幾個先前散開到各處的隊員押着一個鼻青臉腫,嘴角滲血的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嘴中塞着一團髒污的爛布,只能嗚嗚嗚發出無力而惶恐的聲音。
看到人羣中中的喬伊·切爾納更是瞬間將眼睛瞪得銅鈴一般。
唐澤沒有理他,越過他走入房間之內。
黑摩對那幾人示意了一下,他們押着那個青年退到一邊安靜的等了起來。
進屋以後,唐澤在裡面轉了一圈,感受着那股隱隱氣息的強弱,感受着位置,最終,他在堂屋正中偏左的一個空位上停了下來。
暗勁從他腳底滲出,均勻的傳遞向地下一片一米方圓之地。
這塊堅硬之地瞬間化爲粉末,並向下坍陷,站在正上方的唐澤並不躲避,反而順勢輕輕落入其中。
這是一個隔着近半米花崗岩石阻擋的地下暗室。
此刻,裡面有一個鐵製的籠子,裡面躺着一個小小的虛弱的身影。
現在,她頭頂直接開了“天窗”,明亮的光線射入,躺在裡面,蜷在一起的虛弱女孩兒茫然的睜開了眼。
看見就隔着鐵籠子站在她旁邊的唐澤,她一雙大大的眼珠子先是閃過震驚、喜悅,而後,卻變成了濃濃的委屈。
然後,張嘴“哇”的一聲痛哭了起來了。
唐澤被她這一連串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決定先助她脫困,帶上去了再說不遲。
那鐵籠子在他手中和紙糊的沒有什麼兩樣,三兩下撕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小小女孩兒給抱了出來,然後從頭頂那窟窿口裡跳了出去。
他將她放下來,給她抹了抹眼淚,不解的問:“你得救了,該高興纔對,怎麼反而哭得這麼傷心?”
她又抽噎了一陣,才強忍住心中的傷心,擡頭看着比她高了近兩個頭的唐澤,問:“您就是唐先生?”
唐澤點頭道:“對呀。”
對於她能夠認出自己,他已經不覺得太過驚訝了。
女孩兒問:“那你怎麼現在纔來?你來晚了知不知道!”
“怎麼啦?”唐澤不解的問。
“娜美姐姐堅信你會出現幫助我們,可可姐姐也一直對我們說你不會放棄我我們的……所有的姐姐們都那麼的相信你!
可她們一個個被抓捕了,‘消失’掉了,你卻一直都沒出現,直到綠林小屋被摧毀,我們剩下的人各自逃散,你還是沒出現……
嗚嗚嗚,你怎麼現在纔來……嗚嗚……你怎麼不早點來……”
聽到她的“質問”,話語裡透露出那些信息,那心底對自己的依賴和信任,都讓唐澤無話可說,最後,只能沉默。
直到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伸手輕輕把她帶在懷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向你保證,以後,你們不會再承受這樣的委屈了!”
不知道了爲什麼,面對這個看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的“指責”和哭泣,他心底突然涌起身爲兄長和父親的感覺。
就在這時,水晶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阿澤,我想出去轉轉。”
“你想要做什麼?”唐澤疑惑的問。
水晶沉默了一下,才道:“因爲我引導過她們,所以也能感受到她們的特殊氣息,我想把她們都找到帶過來。”
唐澤心中毫不猶豫的道:“好,你去吧……你現在沒有任何攻擊手段,我讓黑摩分配一點人手給你?”
水晶拒絕道:“我雖沒有攻擊力,但卻可以讓‘巫女’們更具有攻擊力!……而且,我在隱蔽方面的本事不是這個世界現在的水平能夠窺破的,即便帶着人,只要一心想躲,要發現我們也不容易!”
唐澤點頭道:“好,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就放心!”
感受到水晶已經以特殊的方式快速離去,他又對小姑娘問道:“你叫什麼什麼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