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有些傻眼了,小姐去了哪了,她飛走了。還是……
牀塌上面的被子疊的很平整,沒有人睡過的樣子,小姐的輪椅還在放在那裡,沒有那個,她根本就不可能出去,而桌上的是小姐新修剪好的花,還有封信。
信。夏兒一急,連忙跑過去拿起了信。
景少離正在書房看書,門口傳來一聲敲門聲, 他放下手中的書,說了一聲進來,從外面走進來一陣香風,淡淡的香味很好聞,景少離有些微皺眉,他還是喜歡那種蓮香。
“王爺,妾身做了一湯來,王爺趁熱喝了吧?”雨塵史將湯放在了桌上,臉上有着溫柔的笑意。
“恩,”景少離合過了書,喝了一口,確實是味道不錯,而旁邊站着的女人正期待的望着他,臉也是緊張萬分,在他喝第二口是,那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讓他不由的有些好笑。
本來很討厭這個女人的,誰讓他是皇帝硬塞他的女人,可是現在他才發現,其實她也是一個無辜的女人,他身不由已, 她不也是?而且這女人心思簡單善良,倒也不討厭。
可是, 想起另一個讓他無時無刻不煩惱的女人,頓時,他什麼味口也是沒有了。
“王爺是不是在想小七姑娘?”雨塵見他一臉沉思的樣子,又是煩,又是悶的,心裡有些難過,可是還是問了出來。
本王不想聽到那個名子,景少離瞪了她一眼,端起湯喝了起來,被人看透的狼狽讓他很不舒服。
真不知道這樣折磨了誰,他自己還是她,或者是她。
“王爺,你這樣和小七姑娘鬧是不行的,王爺不是小孩子了,小七姑娘也不是,王爺去和她認個錯,如果真的在意,妾身不介意做小的。”雨塵咬咬脣, 半天才是說出來, 她難過,心疼,可是卻是不願意景少離整天這樣,雖然她是知道,有時他只是在和她做戲,可是,她已經很滿足了。
景少離放下了手中的碗,卻是抓住她的手,“你明知道,本王這樣的對只是做戲,爲何,還要如此對我?”他盯着眼前的柔美的女子,不得不說,這樣的無怨無悔, 還真的讓他動容了。這樣的妻子,是男子都想要的。
大方,美麗,又賢惠。
“妾身知道,可是,妾身還是很開心,妾身……”她的臉一紅,那句喜歡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怎麼了?”景少離現在有些不少輕鬆,所以與這個還不算討厭的女子開起了玩笑來。
雨塵。雨塵還是有些扭捏,她的頭垂的低低的,紅霞佈滿了整張臉,顯的十分的嬌美可人。讓一邊的景少離看的有些神思不定起來。
“說,說了本王可能就會答應你?”他擡起她的下巴,或許他可以給她分一些喜歡,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小七,她會明白的。
“妾身喜歡王爺。”她剛說完,背過了身,這種話讓她說出來,真的是難爲她了。
如果本王讓你和小七做平妻,你願意嗎?景“少離站了起來,從身後抱住了她。
雨塵的身體一僵。輕點了下頭,“妾身願意的。”能這樣的,已經很不錯。而且他,主動抱她了。
“恩,”景少離的眼神微眯一下,對小七的懲罰也夠了吧,而她也應該知道錯了。沒有他的保護,她是不可能活下去的,而他相信,小七無法離開他,永遠的不能。
“王爺,王爺……”夏兒突然闖了進來,趴在門口不斷喘着氣,王爺,小姐,小姐。她抓緊胸前的衣服,一句話都是說不完整。
“什麼事,小七怎麼了?”景少離的心一驚,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放開了雨塵,大步的走向夏兒,而他的身體是顫抖的,心更是。
他的小七,怎麼了,究竟是怎麼了。
“王爺,小姐的信……信……”
夏天兒結結巴巴的總算是說完了一句話,她這纔將一封皺巴巴的信放到了景少離的面前。
景少離將手放在空或,半天都是沒有接信。
而夏兒的手一鬆,那封信就這麼飄落在了地上。
景少離的手指一疼。整個如同失去了靈魂一樣,雖然他不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麼,可是他知道,小七走了,他的小七離開了。
“啊……”他突然抱着頭大吼了起來,那種如同撕碎了靈魂的痛楚,讓他的眼睛腥紅了起來。
“小七,我不會讓你離開,永遠不會的。就算是將你永遠囚禁起來,就算讓你一輩子沒有雙腿,我都不會記你離開,你還是我的,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藥藥猛的睜開雙眼,腿上傳來一陣陣刺痛,讓她不由的輕輕揉着自己的雙腿。回來有半月時間了,她的腿從最初的沒有知覺,到了現在終於可以感覺到疼了。
鳳青音,不,也就是她的師傅說了,她很快就可以走路了。她抱着枕頭,神色總是有些淡淡的迷離,回來已經有半個月了,而她離開好裡也是半個月了。
鳳音谷裡與世隔絕,所以,她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現在的月齊國怎麼樣了,還有他。現在還好嗎?
“在想什麼?”一隻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頂,她擡頭,對着來人一笑,是不是又打攪你了。
面前的男子有着出塵的容貌,清絕的氣質,還有着極高的醫術,一頭如綢綢緞一樣的墨發垂在她的眼前,讓她不由的伸手拉了一下,看是不是如同看到的那種感覺。
很柔軟,也有他身上的氣息, 那種似乎與她相同的蓮香。
在想什麼,男子任她拉着自己的頭髮,又是問了一句,手指則是小心的將她頭上的冷汗擦乾淨。
“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夢。”她搖搖頭說着,她記的她現在不是小七了,而是鳳藥藥,是這個男人的徒弟,藥藥,當然也是奪取人家青白身的那個藥藥,不過沒有人提起, 她也不提,裝傻,誰不會。
“師傅 ,你的臉色很不好,明天我不扎針了好嗎?”她拉過了鳳青音的手,這種心疼,像是與生而來一樣,她寧願自己多疼一天,也不想讓他再這樣消耗自己的真氣。
墨熙說,鳳青音不輕易給別人用針,正是因爲,他的針必以內力相撫,如果長此下去,對他的身體傷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