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公主擡頭四十五度望着天花板,得意傲嬌的神色宛如美麗的孔雀。
“紅蓮,妹妹,九哥錯了,九哥不應該懷疑你,你就原諒九哥一次吧。”
紅蓮公主嬌哼一聲,道:“這次就原諒你啦。”
“紅蓮女俠美若天仙,武功高強不說,更難得的是爲人豁達大度、寬於待人,難得,了不起!”
韓非豎起拇指,又是一番好話過去。
紅蓮公主繃着的小臉都情不自禁展開笑顏。
兄妹兩人重新恢復和睦和諧友愛的感人畫面。
韓非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張良不禁心中暗暗讚道——韓兄隨機應變,敢作敢當並勇於承認錯誤,真不愧是聰明絕頂!
雅間約四五十方,整個地面金光閃閃、熠熠生輝,張良不禁問道:
“紅蓮殿下,這裡怕是有數千金吧?”
“一萬金,一枚不多,一枚不少。”紅蓮公主豎起一根指頭道。
張良頓時感到頭皮發麻,震撼之感直衝天靈蓋。
一萬金!
現在韓國國庫存金的兩倍!
不同於一堆蒼白的數字,這清清楚楚擺在面前、足足鋪滿四五十方地面的金幣,它的衝擊力是無與倫比的!
砰砰!砰砰!砰砰!
紫女捂着胸口,卻有着風情萬種的感覺,幽怨道:
“這就是紅蓮殿下口中的小錢嗎?奴家都快被嚇死了!”
紅蓮公主搖搖頭,道:“這只是小意思而已,不用太緊張。”
韓非臉皮抽動,衛莊狹長冷厲的雙眸也變得更加深邃。
衆人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樣貌無比清純的紅蓮公主,默不作聲。
紅蓮公主大眼睛轉來轉去,看大家的樣子,好像剛纔那話太打擊人了,她補刀道:
“哦,錯了,不能說是小意思,這樣顯得太狂了,中等意思吧!”
嘶!
恐怖如斯!
韓非倒吸一口涼氣,隨後倒了一杯酒端在胸前,道:“妹妹,哥哥敬你一杯,你別說了行不?”
張良連連點頭表示萬分贊同。
紅蓮公主見狀忍不住掩嘴而笑。
“好啦,好啦,紫女姐姐,這一萬金就交給你了。”
“小良子,還是那句話,跟着本公主混,好日子享之不盡。”
張良滿臉古怪之色,一向足智多謀的他這時也不知道該說啥好,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
“紅蓮殿下,可以先收回這些金幣嗎?我們到密室再拿出來可好?”
衆人目光炯炯的盯着,企圖看出紅蓮公主到底是怎麼把金幣收回去的。
紅蓮公主右手一揮,滿地金幣消失。
這是什麼法術?
陰陽家的陰陽術?
道家天宗、人宗的道法?
還是蜀山的巫術?
來歷不凡的紫女和鬼谷派傳人衛莊對視一眼,眸中滿是不解。
隨後,衆人八拐九拐又上又下,來到了一間密室。
紅蓮公主再次施展奇術,將一萬金放到了一口口大箱子之中。
最後,在紫女和衛莊兩人無比複雜的眼神中,紅蓮公主和韓非一前一後的走了。
……
左司馬府。
左司馬劉意醉意熏熏地回到府內房中。
看到滿身酒氣的劉意,胡夫人不禁眉頭微蹙。
燈光下,身着雅緻的藍綠色調衣服,氣質高雅溫婉的胡夫人在劉意眼中越發動人。
正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劉意忽然感到身體躁動了起來,他猛地撲向胡夫人,正欲行好事。
“撲!”
等了一兩時辰纔等到夫君歸來,等來的卻是這副無賴模樣。
胡夫人忍不住羞怒地推開劉意。
踉蹌之下,劉意一屁股坐倒在地。
劉意本是軍中武將,實力十倍於胡夫人。
可惜他醉了。
實力十不存一不說,能走回來已經是很不容易。
酒力發作之下,劉意滿臉通紅,同時情緒一點就燃,他惡狠狠罵道:
“賤人!”
“你這個賤人!”
“你,你果然還沒忘記他!”
“你,你……”,胡夫人一手捂在胸前,一手指着劉意,她咬着嘴脣,只是吐出幾個字。
她動人的雙眸快速浮上一層薄霧,奈何她太溫柔賢淑,平時從不與他人爭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可反駁的,只好掩臉哭泣着跑回了房間。
“賤人!賤人!”
劉意更加怒火中燒,不停地叫罵。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忽然暗了下來。
“哼哼哼哼哼……”
一陣陰冷低沉的笑容把意識模糊的劉意驚醒。
一睜眼,眼前閃着寒光的正是一把嗜血的利刃。
“劉大人這幾年可是幸福啊,嬌妻美妾、大權在握,真讓人羨慕。”陰暗角落,黑衣人冷冷道。
“你,你,你是誰,竟然敢到左司馬府行兇?”劉意握了握拳,頓時身體一陣陣無力感傳來。
“左司馬?好大的威風!”
一絲月光照入,雪白的刀刃上反映黑衣人的模樣。
“你,你……,是你,你竟然沒死!”
“來……”
劉意震駭欲絕,正想大聲呼喊。
忽然。
一道刀光閃過。
劉意清楚地感受到了全身溫度的急劇下降,同時,力量也在快速流失。
“呃,呃……”
劉意想捂住喉嚨的鮮血,但手掌和喉嚨這短短的兩尺距離卻好像變成了一道鴻溝,無法跨越。
“啪!”
他的軀體無力倒地,消散的眼神依舊帶着驚恐。
……
“放肆!太放肆了!”
“竟敢在都城內對朝廷重臣行兇。”
“賊人眼中還有寡人?還有王法嗎?”
王座之上,韓王安震怒,他肥胖的身軀劇烈抖動,目光彷彿要噬人一般。
階下。
一衆大臣拜倒在地,高呼:“臣有罪!”
“呼……”
“呼……”
韓王安喘了幾口粗氣。
良久。
韓王安道:“起來吧。”
“謝大王!”
一衆大臣起身。
“衆位卿家,誰能解本王之憂?”
全場寂靜。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誰接誰是傻子。
這些大臣一個個精明圓滑,此時他們低着頭,生怕心情不好的韓王安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自己。
畢竟上一次鬼兵劫餉一案,韓王竟只給張開地十天的時間。
十天之內沒解決就要問罪。
這可是“五代爲相”的相國大人!
朝廷的百官之首啊!
韓王竟也不顧多年功勞和苦勞,一次辦事不力就立刻問罪,涼薄至此,誰敢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