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走到面色陰沉的張長老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着頭。
坐在座椅上的張長老臉色一紅一白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算了,早知道你小子不喜歡這些事情,既然已經投降了,那就這樣了,現在就看他們三個到底誰能勝出了,我們也好倒向誰。”
求越千和陽世玉看着張大山投降,面色也是陰沉無比,並且心中更是將將白天行恨慘了。
緩了一會兒後,求越千深吸了一口氣,道:“現在請白公子和陽公子上場吧!”
對於求越千和陽世玉那種想要吞掉他的眼神,白天行毫不在意,慢吞吞地從座位上走下來,在一衆奇怪的眼神下走向了高臺。
‘真是個有趣的人,如果此人不是魔刀門之人,到可以將他收作客卿,可惜他是魔修者,不然還能加入到分宗來。’齊奚南看着白天行樣子暗道。
高臺上,白天行和陽世玉對立而視。
“小子,如果你識趣點投降,我還能……”
突然間,陽世玉面前的白天行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在陽世玉面前。
而擺出一副高傲樣子的陽世玉突然瞳孔猛縮,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想要擡臂擋在胸前,然而……
“咚!”
如同鼓錘打到鼓上的聲音在場上響起,而陽世玉也瞬間飛了出去。
“小子,你……”
還在半空中的陽世玉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上面一片陰影襲來,露出了白天行面帶溫和笑容的俊秀臉龐,以及一隻雷光閃閃的手,上面還環繞着一絲絲令他感到膽戰心驚的黑氣。
陽世玉想要躲開白天行的襲來,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爲,還做不到在半空中不借力就能躲避,再說了,以白天行遠強於他的實力怎麼會讓他躲開呢?
“嘭!”
白天行一手拍在陽世玉的臉上,陽世玉被瞬間砸到了地面,將青色的地板砸得裂開。
陽世玉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石頭砸了一般,並且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停地侵襲着他的神經,臉上的鮮紅色模糊了他的雙眼,他努力地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逃離原地。
“不要!!!”
一個喊聲出現在陽世玉的耳邊,他能聽出,那是求越千的聲音。
不要?什麼不要?
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轟!!!”
一道遠勝之前的巨力,在他腦袋上升起,他能感受到一隻手捏在他的腦袋上。
“我還有……”
“啪!”
如同西瓜爆裂的聲音響起,場上之人只見陽世玉的腦袋,砰然爆裂開來。
血,染紅了白衣。
“還有什麼?”
白天行疑惑地看了看地面的無頭屍體,顯然剛纔他也聽到了陽世玉的那句話。
“小子,你找死!!!”
就在白天行還在疑惑時,一道黑影伴隨着一聲大吼向着他飛來。
白天行看着來人,面上絲毫不在意,手上又是一道雷光閃現。
他已經喜歡上了雷破掌了,那無與倫比的速度和爆裂。
不過這次還未等到白天行自己出手,就已經有人代他出手了。
“哼!魔刀門餘孽,終於找到你們了!”
伴隨着一聲冷喝,那道黑影,也就是求越千,以更加快的速度飛了回去,最後嘭的一聲撞在了最上面那張座椅之上,將其撞得炸裂開來。
‘好快!’
白天行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齊奚南,心中暗道。
‘這就是全勝時期成魂境真正的實力嗎?’
其實說起來這還是白天行,第一次見過成魂境真正出手,在之前,無論是魔刀門的王北求,以及靈魂境的柒邱,一個垂老將死,一個身受重傷,實力百不存一,他們都不是全勝狀態。
而現在全勝狀態的齊奚南出手,他才知道爲何在煉紋境不說能夠擊殺,就算是能夠擊敗成魂境的人都如此之少,而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無一不是天之驕子。
不說那煉紋境沒有的神魂力量,就說那磅礴的罡氣,白天行的九幽魔罡雖然在質上面遠超齊奚南,但在量上面,如果說齊奚南的罡氣是一條小溪,那白天行的九幽魔罡就是其中的一滴水。
‘看來袁天罡和少司命他們兩個,在我面前都是完全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了的呀!虧我還以爲自己的實力就算比不上成魂境,也相差不遠了。’白天行心中有些自嘲道。
其實白天行還是想錯了,如果將他的所有實力加起來,其實比之最弱的成魂境也是相差不了多少的。
“魔刀門?”
“沒想到這求越千竟然是魔刀門衆人!”
“……”
此時在座的其他幫派的代表紛紛都被如此驚變,嚇得站了起來,交頭議論道。
“咳咳……噗!”
求越千爬起來,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染在地面。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魔刀門的?我記得我們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求越千看着齊奚南,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到。
“哼!就憑剛纔那小子在戰鬥中的反應,我就能確定了他就是魔刀門中人了,還需你們在多暴露什麼嗎?”齊奚南指了指地上的無頭屍體不屑道。
“咳咳……果然成魂境強者的手段,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猜測的,看來是大意了。”求越千仰天道。
“將你同夥的名單交出來,我給你個全屍!”齊奚南看着求越千語氣冷淡道。
“咳咳……你以爲我都現在這個樣子了,還會出賣同門嗎?既然齊宗主你能出現在在這,相信也肯定是我們魔刀門中哪個叛徒,給你通風報信了吧!”
“唔~”
求越千剛說完,沒等齊奚南反應過來,深知今天難逃一死的他,就直接咬舌自盡了。
看着求越千的屍體,齊奚南面色有些異樣,顯然剛纔他的那句話已經讓他猜到了給他報信之人,應該也是魔刀門之人,並且他已經準備回宗直接通緝嶽山奇了。
當然如果嶽山奇沒死的話,肯定也會被求越千這句話坑慘的,不過現在他已經死了,無論齊奚南怎麼做也和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