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本還在阻擋血色骨車的五個聖堂騎士,早已躺在地面上,身上騎士鎧甲全都碎成了巴掌大小,像是破鐵一般掛着他們身上,生死不知。
而剛纔還大發雄威的血色骨車,現在被袁天罡單手舉起,整個車身都在不停抖動。
而環繞在其四周的血霧,已是全部消失,就連構建其身軀的森森白骨也是裂痕斑斑,原本那中氣十足的怒吼聲,現在也變成了驚恐的嗚咽聲。
連艾斯翠得也沒想到,血族兇名赫赫的血色骨車,竟然還會對一個人感到驚恐。
“大人,小心!”
就在艾斯翠得還在爲血色骨車車的驚恐而失神時,一聲吼聲突然將她驚醒。
“艾斯翠得候選聖女大人,在戰鬥中失神可不是什麼好事喲!”
而隨之,一個入冬日陽光般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滋滋~”
“咔嚓~”
雷電閃爍的聲音,護罩碎裂的聲音也在艾斯翠得耳邊響起。
糟糕!
艾斯翠得心中暗道一聲。
就在她剛想躲閃時,卻感到身體一麻,頭一暈就失去知覺了。
“還真是脆弱的身體。”
看着緩緩倒下艾斯翠得,白天行搖了搖頭道。
“艾斯翠得大人!我和你拼了!”
只見還被白天行砸得半死的肯德,這時居然緩緩站了起來,其身上原本微弱的白色鬥氣,現在居然越來越強勝,居然讓白天行也感到了一絲壓迫感。
看到肯德的模樣,白天行連倒在地上的艾斯翠得也沒管,直接在地上一跺腳,向着肯德的方向一躍。
“燃燒生命?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些沒人保護,一言不合就放這種耗時大招的……蠢貨!”
白天行開心的聲音在肯德左側響起。
而肯德在同時就感到自己脖子一緊,一隻帶着薄薄一層墨黑色罡風的光滑手掌,穿過了他身上將近半米的白色光明鬥氣,掐住了他的脖子。
“嘭!”
而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一收,向着地上一砸。
碎石飛濺,煙塵瀰漫,數不清的裂痕向着四方延伸了數米。
而他身上的光明鬥氣,也被瞬間震散,散溢的鬥氣將地面上都劃了十幾道深度數釐米的劃痕。
就連有着九幽魔罡護體的白天行,他的白衣都被這陡然迸發的鬥氣撕成了碎布。
“滴答!”
一滴鮮紅的血液,緩緩從白天行的右手上滑落至地上。
看着自己身上的碎布,以及右手上的傷口,白天行搖了搖頭道:“果然就算是螻蟻也不能小瞧,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用自己半條命,強行提示鬥氣的秘法……”
“……不過說起來,我也算救了你四分之一條命,你是不是該感謝一下我呢?”
白天行看着還在地上掙扎,臉上已經多了幾條皺紋的肯德,笑眯眯地說到。
“咳咳……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和我們教廷做對?”肯德躺在地上,用他那藍色的眼睛盯着白天行,虛弱地說到。
“我之前不就說過了嗎?我們只是一羣來自東方的旅客,還有,可不是我要和你們教廷做對,之前可是你先發動攻擊的,我現在的行爲嘛……在我們東方應該叫做自衛吧,嗯……沒錯,就是自衛。”白天行肯定地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說到。
自衛?你把我們都差點打死了,你這叫自衛?
肯德看着白天行一臉認真表情,差點沒背過氣。
“好了,你現在還是昏迷過去好。”
白天行走過去,一手刀打在肯德的後腦上,將他打暈過去。
“袁天罡,那個血色骨車怎麼樣?”白天行將頭轉向袁天罡問到。
“少主,這個血色骨車已經被我打殘了,不過這血色骨車中似乎有人類的魂魄?”
袁天罡單手舉着血色骨車走到白天行身旁,有些狐疑地說到。
“人類的魂魄?是器靈?”白天行神色凝重,也有些疑惑道。
“不是,只是用一種方法強行將人的魂魄融入這血色骨車裡面的,不過少主,我疑惑的是,這個魂魄不僅僅只是一個,而是有許多個人類魂魄強行雜糅而成的,並且其中還有一個不是人類魂魄的魂魄,似乎就是少主你說的吸血鬼。”
袁天罡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還在不停發出嗚咽聲的血色骨車,有些奇怪地說到。
“那還真是有趣了,不過世界不同,而血族在這個世界看起來也算是大勢力之一,有些奇奇怪怪的秘法也是正常。”白天行看着血色骨車輕笑了一聲道。
就在白天行和袁天罡兩人還在討論血色骨車的時候,卡斯拉四人也走了過來,不過王雅仍然是雙腿發抖,臉色蒼白,帶着驚恐和無助的眼神。
如果細看她那穿着白絲的兩雙細腿,還能發現其上帶着晶瑩,一股騷味瀰漫在她周圍。
不過對於王雅,誰都沒有去管她。
“隊長,血色骨車這種吸血鬼的大殺器,一般都會交給它們的高層當座駕的,但是這個竟然會單獨出現狩獵場,真是奇怪。”卡斯拉說到。
“哦?天罡,你將它放下來,看看裡面有人沒?”
一聽卡斯拉的話,白天行雙眼立馬一眯,他的目光似乎想要透過血色骨車看向其內部一般。
聽到白天行的命令,袁天罡隨手就是將馬車形狀的血色骨車向着地上一丟。
“砰!”
血色骨車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凹凸不平的地面竟然向着下面陷了將近半米,看得狼人卡斯拉眼角一抽。
‘這是個什麼怪物?這麼重的東西他是怎麼舉起來的?難道東方人一個個都是這麼恐怖的嗎?’
卡斯拉似乎想起了之前白天行吊打教廷聖女候選艾斯翠得的場景,並且帶着一種看稀有物種的眼光,盯着袁天罡的面具,似乎想要看出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人類,還是其他東西。
而就在卡斯拉的目光,剛剛在袁天罡面具上停留了兩秒鐘時,袁天罡陡然將眼睛看向他,只是瞬間,卡斯拉就被袁天罡那深邃的目光給帶進去了,整個人都似乎變得癡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