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到極限了麼?那該我咯!”
就在張楚嵐已經閉目等待着黑色雷霆降臨之時,馮寶寶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他耳邊。
一道白色的金屬光澤劃破黑色的雷霆,在七雙驚愕的目光之下,一把看起來只是普通的菜刀將張靈玉如同污水般的陰雷分成了兩半。
“唔……張楚嵐打完了,現在我來和你打吧!”
馮寶寶將菜刀在胸前一橫,帶着如同一片白紙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張靈玉。
‘我的掌心雷竟然這麼容易就被破了,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張靈玉眉頭緊縮,死死盯着馮寶寶,雖然他沒有用全力,但那種程度的陰雷,就算他自己想要接下來也不會這麼容易。
“不用打了,張楚嵐,我收回之前的話,你的確有資格,現在我正式邀請你參見一個月後我們天師府的天師候選大賽,我們走!”
說完,張靈玉也不管張楚嵐到底答不答應,就轉身向着來時的路帶着兩位中年道士離開了。
“張楚嵐,難怪我爹爹這麼看重你,看來不僅是因爲那到底存在的炁體源流,可惜了,我爹之前已經答應了馮寶寶她哥哥不會強迫你和我們走的,不過他還是希望你如果有機會可以過去坐坐。”
風莎燕有些遺憾道,從剛纔一戰中,她也看出張楚嵐的潛力了,不過可惜既然她爹已經下了命令了,她也不得不遵守,這次她出來與其說是來找張楚嵐的,不如說是來找馮寶寶的。
“寶兒姐,原來你還有哥哥呀?怎麼之前我沒聽說過?”
相比風莎燕的邀請,張楚嵐卻是對於另外一件事好奇。
“哦,你又沒問,怎麼可能曉得?”馮寶寶眨了眨眼睛,帶着疑惑。
“好了,我們也要走了,馮寶寶,我們的事情今後再算賬。”
說完,風莎燕也帶着長腿女子和短髮女孩離開了。
“寶兒姐!你等等我呀!你哥哥到底是誰呀!”
而張楚嵐卻追着向着z大走去的馮寶寶大聲在背後喊到,似乎這件事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說實話對於能夠教出馮寶寶這種性格的人他腦海中不止幻想出一個形象了。
……
夜晚的凌晨一點,樹林中升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除了夜行動物之外,其餘動物都裹進了自己的暖窩開始了一夜的安眠,寂靜的夜晚連一聲蟈蟈聲都沒有,讓人心底不禁有些發毛。
想要從a省回到龍虎山,這條路是必經之路,不然就必須繞過羣山走遠路了,想要儘快回山覆命的張靈玉當然不會走除這條路以外的其他路。
“小師叔,你說那張楚嵐的雷法到底是怎麼學會的,難道真的是他先人偷學我們天師府的?”
“應該不會,如果說金光咒還能夠被偷學,但是張楚嵐所用的雷法是完整沒有被修改過的陽雷,只有身爲幾乎是被指定爲下任天師的人才會被傳承,想要偷學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現在看來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張靈玉漸漸眯上了自己的眼睛。
“什麼可能性?”兩個中年道士下意識反應道。
“那就是張楚嵐的爺爺有可能在以前就是我們天師府的下一任天師,不過因爲某些原因才導致我們天師府的花名冊上沒有張錫林這個人的名字。”
“啪啪啪~”
就在這時,一陣掌聲響起,讓三人頓時一驚。
“誰!?出來!”
張靈玉臉色一沉,對着左方一喊,剛纔他竟然沒有發現旁邊有人。
“不愧是天師府當代最出色的人物,竟然之前的陰雷真是精彩無比。”
一道慘白色的身影緩緩從薄霧中走出,沒有一絲腳步聲,在夜色之下顯得詭異無比。
“白夜之主!?”
張靈玉瞳孔猛然一縮,身爲龍虎山的高功,全性近來比較活躍的重要人物在異人界表露的形象他自然知道,而白天行白夜之主的形象更是獨特無比,讓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什麼?小師叔,他就是全性的白夜之主?”兩個中年道士也是瞬間謹慎了起來,他們自然知道這四個字意味着什麼。
“嘿嘿,小朋友們,別這麼緊張嘛!我這次前來可不是來對付你們的,只是想要取點小東西。”
白天行專門爲這個身份僞造的獨特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摩擦着空氣傳入了三人耳中,讓他們感到一陣不舒服。
“哼!能夠讓全性四邪魔之首的白夜之主親自走一趟的,恐怕不是什麼小東西吧!?我張靈玉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有這種寶物了!”
張靈玉冷笑一聲,除了之前的驚訝之外,沒有絲毫膽怯之色,雖然白夜之主的名頭在全性很大,但他畢竟是正道之首天師府的人,老天師可是公認的異人第一高手,他豈會墮天師府的名頭?
“不不不,我要的東西你正好有,就是你剛纔所用的陰雷,哦,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陰五雷——水髒雷!”
白天行發出一陣沙啞的笑聲。
“你們兩個快走!回山稟告師傅這裡的情況!”
聽到白天行的話,張靈玉心中頓時明白他是有備而來。
“小師叔……”
“快走,不然你們兩個也只是拖累!”張靈玉嚴厲地吼了一聲,然後上前兩步,擋在了兩人前。
“看來小朋友你是不想配合呀!那就讓我讓我來試試身爲正道首腦的天師府高功的實力到底如何?”
“嗖!”
話音爲落,一張白色的無臉面孔就臨近了張靈玉眼前,一道黑色的腿鞭掃向他左臉,九幽魔罡瞬間破掉了他的金光咒,刺得他左臉生疼。
不過張靈玉左手瞬間擡起,拍向襲來的鞭腿,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巨力,他心中暗道不好,臨機應變,反手一轉,順着這陣巨力彈向半空,一個翻身落在地面上,滑出了兩道長痕。
白天行沒有乘勢追擊,剛纔他只是小小的試探了張靈玉一下。
張靈玉目光微微向後看了一眼,發現兩個中年道士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心中微微一鬆,開始正視面前的白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