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精氣,這個東西他看了一下兌換價格,是按體積兌換的,按照白天行的計算,想要少司命手中那一團陰陽精氣至少要將近七千陰德。
也就是說少司命僅僅殺了那隻大鳥就拿到了將近七千的陰德?
果然靈魂境強者的價值就是不一樣。他心中默默道。
“果然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這時夢嫣蝶飄飄渺渺來了一句,眼睛看着白天行手中的天雷五式的總綱和第一式道。
白天行臉色一僵,嘴角抽搐一下,不再多言,將兌換的天雷五式總綱以及第一式放入萬界空間之中。
“好了,若是下次再見面,我請你吃美食。”白天行岔開那個話題道。
夢嫣蝶定定地看着他:“我年紀小,你可不能騙我。”
“放心好了,整個輪迴世界,誰人不知道我白天行一諾千金,義薄雲天?”白天行笑道,絲毫沒有臉紅。
……
“唔,可惜了,這種連環任務竟然不能抽獎。”
白天行回到萬界空間有些嘆息道,本來他還以爲他能拿兩份獎勵的,接過他果然想多了。
“不過還好還是有起源點的,加上上次沒有使用的已經五十點了,不過……”
白天行看着起源商店新更新出來的東西,一臉無語,那種價格他完全負擔不起,連零頭都不夠。
回到乾元大陸,他離開了流沙州,登上了逆流前往安州的江船。
他習慣地穿上自己潔白無瑕的白衫,拿起一把扇子,不過這次上面卻沒有提字,只有一副山水畫,上面印有一個小小的刻章。
這是他在離開流沙州之前,刻意找名家畫手畫的,還花了他八百兩銀子。
一踏上江船,他就進入了房間之中,不再出來,安心研讀天雷五式總綱和第一式,三餐都是由江船的僕役送來。
雖然只是秘籍,沒有武學速成區的加成,但好歹也有基礎在身,也不會如同一開始一般那麼費勁。
一遇到有關武學之事,白天行就像是一個武癡一般,心無旁騖。
逆流而上,船行緩慢,安州附近窮山惡水極多,許多險惡之地甚至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江船才能夠通過,並且需要大量船伕協助,因此原本只有十幾天的路程,硬生生拖了近一個月,江船才緩緩行駛到了安州域內。
房內,風雷涌動,電閃雷鳴,白天行手持一柄長刀雙眼緊閉,站立不懂,身處風雷之間。
陡然間,他猛地一睜雙目,腳尖猛地一點,身體躍起,在空中猛地一反轉,手中長刀以一種極爲刁鑽的角度劈下,讓他整個人如同籠罩在雷霆之中。
天雷五式第一式——風雷動!
雷助風動,風漲雷勢。
白天行收招,沒有真的一刀劈下去,他還不想自己沉屍海底。
“這風雷動的精要和我的雷破掌差別不大,不過更重速度和變幻,可惜沒有一柄好刀。”
白天行看着自己手中的長刀,上面已經出現了幾道細痕,這還是他沒有真正完成風雷動這招,否則這柄刀說不定會直接崩碎。
雖然刀沒有入階,但好歹也有三千煉,距離入階兵器最基本的萬煉也相差不多,可仍舊變成了這樣。
忽然一陣寒風吹來,讓正在對自己的修煉成果頗爲滿意的白天行打了一個寒顫,讓他頗爲驚訝。
“明明還是夏日,怎麼會如此之冷?”他壓下繼續專研風雷動的心思,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片白茫茫印入白天行眼中,大江之上漂浮着大塊大塊的浮冰,兩岸冰雪覆蓋,幾有半個孩童一般高,讓人還以爲是嚴冬來臨。
白天行將已經損壞的長刀丟入萬界空間之中,拿出自己的紙扇,不顧寒風的吹拂,輕搖着,看得四處之人目瞪口呆。
他走向一處甲板上人多的地方,打眼一瞧,發現人堆中間煮着鐵鍋,裡面翻滾着大塊的肉食以及各種食物,肉香濃郁,香氣撲鼻,鑽進白天行鼻孔。
白天行走過去,很有禮節地問道:“各位好漢,這裡是什麼情況?怎麼六月飄雪?難道是什麼奇境?”
對於這種奇特的景象,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奇境。
船員們圍坐着鐵鍋,身體挨着身體,相互取暖,聽到白天行的問詢,領頭之人連忙起身道:
“一個月前,安州韋家代家主韋清韋先生與某位神秘高手在附近交手,天氣就變成了這樣了,或許得一年半載才能恢復過來。”
“原來如此,原來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呀……”
白天行感嘆了一句,看到船員們吃得很香,頓時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想起自己最近兩天還未進食,頓時食指大動。
“各位好漢,不知到在下能不能和各位一起吃食?”白天行笑眯眯道。
“公子萬萬使不得,您怎麼可以和我們這些下等人一起吃呢?”領頭船員連忙擺手,卻又不敢靠近白天行,害怕弄髒了他的白衣。
“無甚,對於這些白某向來不講究的,再說了,白某其實是一江湖人士,也不是什麼公子。”
白天行絲毫不介意道,對於不傷害自己半毛利益的事情,他一向是無所謂的。
他隨手丟了一錠銀子給領頭,就蹲下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看得船員們緊張兮兮的,都不敢動筷了。
“公子,這太多了,這鍋就是些牛羊雜碎,就算加在一起也值不到半兩銀子,你看這……”
領頭慌張接住銀子,看見手中將近十兩的銀子,趕緊給白天行遞回去,就算搭乘他們這艘船也不過這點銀子,他哪敢要?
“沒事,接着吧!這點小錢我還不放在眼裡,你們也坐下吃,不然就是不給白某面子。”白天行笑眯眯道。
船員們面面相覷,見客人都如此說,也就放開了,連忙大口吃着鍋裡的肉食。
他們只是普通人,最多也就會些簡單的武功,可和白天行這種成魂境武者不同,在這冰天雪地當中唯有肉食和烈酒才能驅除他們身體裡的嚴寒。
“頭兒,裡面好像有些不太對。”一個船員看了一下江船裡面,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