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一些事情?”嵐幽略微疑惑道。
“嗯,近來暴秦的人在附近活動頻繁,恐怕是知道了我們會盟之事,此事還得稟告首領,於其定奪。”大師點了點頭道。
“那大師你先去見首領,我就先帶他們們下去了。”
嵐幽也知道事情的緊急性,也不敢耽擱了,說完後就走在前方帶領衆人走向住宿之處。
在雙方相向而行時,柒邱和齊晟擦肩而過,一陣隱秘的氣息在兩人中對碰,兩人眼睛的餘光都輕輕地瞄了對方一眼,只是剎那間就消失了,似乎並沒有誰注意到。
但是一直注意四周動向的白天行,以及修爲已經達到成魂境的塔雷卻不再此列。
‘這兩人的關係似乎……’白天行嘴角一勾想到。
不過白天行卻裝作並沒有注意,徑直地跟在後面,隨着嵐幽而去。
一座房屋內,屋內設施簡譜,一張石牀,一張石凳。
白天行在石牀上盤膝而坐,上上漆黑如墨的九幽魔氣繚繞,似乎讓白天行原本俊秀的臉龐,也變得猙獰起來。
房屋外,是站在一動不動的塔雷,眼睛掃視着任何可疑想要接近房屋的人或物。
四周不時經過的墨家子弟,看見塔雷那龐大的身軀,已經猙獰恐怖的面貌,猩紅的雙眸,無不紛紛遠離躲避,神色畏畏縮縮。
就在此時,塔雷突然神色一動,驀然轉過身,想要進入房內,卻又想起白天之前吩咐說的,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的話,就又止住了腳步。
“塔雷,有何事,進來吧。”白天行溫和的聲音乍然在塔雷耳邊響起。
顯然剛纔塔雷沒有隱瞞的行爲,並沒有逃過白天行的感知。
聽到白天行的准許,塔雷推開房門,艱難地將他那龐大的身軀擠了進去,這還是機關城中有這這特殊的屋子,否則一般的屋子還沒有塔雷能夠進去的。
走進去後,塔雷就關上了房門,看着盤坐在石牀上的白天行,單膝跪地道:“少主鬼騎兵那已經傳來了消息,回奏已經到了。”
“哦?真是及時,回奏寫了什麼?”聽到這個盤坐在石牀上的白天行先是感受了一番屋外的情況,然後壓低了聲音問到。
“回奏上咸陽那邊已經答應了少主你的要求,並且也派了墨家的死對頭公輸家已經旌瞿刺客團來協助少主你,但要求是少主你必須抓住柒邱以及他身旁的那兩個小孩,必定破壞此次墨家的會盟。”塔雷恭敬道。
“哼!要求還真多,不過基本上和我的目的也沒什麼要求,即使抓不到,反正只要我的任務完成了就走,哪管它洪水朝天,大不了再也不進這個世界了。”白天行冷哼一聲道。
“現在公輸家族的人在哪?我在奏摺上問的事情如何了?”白天行再次低聲問到。
“少主,公輸家族的人現在就在鬼騎兵處,並且少主你問的事情經過公輸家族的人也有答覆了。”塔雷也低聲說到。
幸好現在塔雷是成魂境,控制自己的嗓門還是輕而易舉的,否則白天行還真不敢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和其對話。
“公輸家族的人說什麼了?”白天行一邊注意着房外的動靜,一邊問到。
“公輸家族的人說,每一個機關造物都有一個控制核心和一個自毀核心,即使是機關城也不例外,只要少主能夠找到機關城的自毀核心,就能頃刻間毀滅機關城。”塔雷說到。
“自毀核心?”絲毫不懂機關術的白天行,對於這個名次很是陌生。
“是的,自毀核心,公輸家族的人說,爲了防止外人將機關造物奪走,或是一些機關造物的失控,所有的機關造物都會被它的創造者設置一個自毀核心。”塔雷點了點頭。
“那它有沒有說如何找到自毀核心?”白天行眯着眼睛道。
“這個公輸家族人也不清楚,不過他卻說了一般自毀核心所在處都十分隱秘,即使是整個機關造物的製造圖紙上也不會有,而像機關城這種巨型機關造物,他的自毀核心歷代一般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當代墨家的首領,另一個就是……”
“當代機關大師!”還未等塔雷說出口,白天行就吐出這幾個字。
“咦?少主你是怎麼知道的?”塔雷疑惑地摸了摸頭道。
“這個只要對墨家稍微瞭解一點的人都能夠猜到,無論什麼機關造物都需要維護的,而像自毀核心這種東西總不可能讓墨家首領去維護吧,但卻又不能讓一般的墨家子弟維護,不說他們行不行,就僅僅是如此重地,也不可能他們知曉,而在這之後,就只能讓墨家的當代機關大師去維護了。”白天行走下牀來說到,面上掛着詭異的笑容。
“少主,你是要……”
“不可說,不可說。”塔雷剛想要問什麼,就被白天行搖頭阻止到。
“是,少主。”
‘在殺掉天蠍後,我體內的九幽魔氣已經快要凝實了,如果這次計劃能夠成功,說不定靠着萬界空間的獎勵,就可以突破九幽玄天策第二重了。’白天行踱步想到,塔雷跪在一旁大氣都不喘一口。
“塔雷,機關城可有政哥的探子。”白天行轉過頭突然問到。
“這個,回奏倒是沒說。”塔雷一臉羞愧道。
“算了,有沒有都差不多,這種事情還是我親自都是爲好。”
白天行一邊說一邊從萬界空間拿出一些雜物,將其堆成人形,之後在將自己身上的白衣套在其上,最後自己穿上一件從萬界空間拿出的一件不顯眼的麻衣,樣式幾乎和墨家子弟的無多大差別。
“少主,你這是?”以塔雷的智慧很難想到白天行想要幹什麼,面上佈滿了問號。
“塔雷,一會兒我離開後,你就在門外守着,將房門開一道小口,開口的大小一定要讓外面墨家的子弟,看到屋內的這道人影,但卻絕不能讓他們看清裡面的具體情況,更不能讓人進來,明白嗎!?”說這句話時,一向溫和的白天行,語氣中都帶着一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