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左千秋見丘處機面露難色,不由問道。
丘處機只好迴應道:“這,真是師門不幸。”原來這個時候,楊過已經判出山門,進入古墓派了。
當日楊過躲入山西之後,也不知道他怎麼說的,說得那古墓派孫婆婆對他疼愛有加,當天就住在了古墓派,又個了幾天,全真教去討人,楊過便當場加入古墓派,讓這全真教上下好沒面子。
丘處機現在這樣說,也是希望左千秋能將楊過找出來,至少給出一個交代,哪怕不至於廢了他的武功,也要狠狠教訓一頓。
而他說師門不幸,一開始說的是趙志敬欺上瞞下,但也是暗示楊過叛出山門。
哪裡想到左千秋聽到這話之後,點點頭說道:“也太不是東西了。”
丘處機正要說些什麼,就見左千秋狠狠罵道:“那趙志敬只懂得欺軟怕硬,連個十幾歲的孩童也打不過,還要找師門長輩出手,丟臉丟盡,我都替我那義弟臉紅,收了這麼不真氣的徒孫。”說着搖頭嘆息,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
丘處機見狀,話到嘴邊,又轉了回去。
眼前這人,武功高絕,而且還是他們全真七子的師父,王重陽的義兄,輩分比他們大得多,那麼是老頑童周伯通在這裡,也要乖乖聽話。
如果楊過單存是他們全真教的弟子,他們還可以用,教中內務,外人不好插手來反駁一下。
然而這楊過不單單是他們全真教的弟子,還是左千秋的後輩,加上前面的一層關係,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這些邪魔外道,我先給你打發了在說!”左千秋和丘處機說話的時候,山下的人已經與全真教的弟子打鬥起來。
雖然全真教有天罡北斗陣來抵抗,但這些邪魔外道中也不乏一些高手,時間久了,全真弟子便有所損傷。
“這,那就勞煩師伯出手……”丘處機迴應道,他見門下弟子有人受傷,於心不忍。
而且他知道左千秋的功力不減當年,雖然百多歲了,但依舊可以輕易拿下這些邪魔外道。
就見左千秋提起長槍,雙足發力一跳,躍出十丈,落到那些人羣中間。
轟隆一聲巨響,周圍既然被左千秋的踢出去,撞飛幾人,無一不是受到重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旁邊的人見狀,心中恐懼,轉頭就要逃跑。
然而左千秋已經出槍,哪裡容得下這些人逃出去。
這些邪魔外道基本上都是北地的武林人士,而北地如今都落在蒙古手中。
這些人在北地,如果要出人頭地,便是要加入蒙古,今後蒙古南下,這些人也要出力,於是左千秋便打算將他們都一一打死算了。
幾點寒光劃過,頓時倒下了十來個武林高手。
其餘的人見狀,只恨得爹媽少給他們生了兩條腿,連滾帶爬往山下遁去。
左千秋一路追殺,不知不覺竟然來到山腳,又轉頭走回去。
路上打掃屍體的道士見到左千秋到來,均地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眼前這人簡直就是個殺神,他們一路跟下來,不知路上倒下多少屍體,而這人大氣不喘的,只怕在讓他殺個來回,也是輕易。
左千秋回到山上,就見其餘的全真七子已經聚集,見到左千秋到來,連忙行禮。
“不想師伯今日下山。”來到大殿坐下,馬鈺便詢問左千秋的來意。
左千秋自然迴應,是來看楊過的,而且他也知道楊過現在的下落,於是說了一會,告辭離開,往古墓派去。
他也不是全真派的人,所以不必遵守王重陽留下的規矩,但全真七子不行,於是都留下來,只拍了丘處機來帶路。
但到了山西樹林外,也不再進入了。
左千秋入林之前,丘處機猶豫了一下,說道:“趙志敬小肚雞腸,弟子會給他一些教訓的。”他看出來,左千秋對這楊過是真的喜愛,比他爹楊康多出許多。
丘處機有感覺,要是今天做這些事的不是楊過,而是楊康,只怕左千秋又是另一番說法了。
而且左千秋如今百歲老人,輩分又高,還是順着他的心意爲好。
左千秋不知丘處機的想法,不然一定點頭贊同,要是叛出師門的是楊康,打斷腿都是輕的。
進入林中,沒多久左千秋就聽到一些嗡嗡聲,擡頭看去,就見一些蜜蜂在天上飛舞,一些落到他身上,左千秋也不在意,他如今十三太保橫練大成,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
連強弓勁弩都射不穿他的皮膜,更不要說這些蜜蜂尾巴刺了。
又往前走了一會,見到一個醜陋老婆婆正在洗衣服,正是原著中的孫婆婆。
見到左千秋到來,此人一驚,說道:“足下是什麼人,此處是我門中,不接待外人,足下若是走錯了,還請退回去。”
左千秋一笑,說道:“這位是孫婆婆?”
“正是,不知你是何人?”孫婆婆只將左千秋當同輩人論處。
左千秋見狀,迴應道:“請問楊過是不是住在這裡?”
孫婆婆見這人含笑,應當不是惡人,於是說道:“半月之前,正是有一個小孩兒叫楊過,被全真教逼迫投入我派。”
“那好,勞煩請那小孩出來,就說他高祖來看他了。”左千秋這樣說。
那孫婆婆聞言,仔細看了左千秋一眼,驚疑不定,楊過在這些天,每日陪她說話,倒是讓這古墓熱鬧許多,說得多的就是他高祖如何厲害,全真教道士見到他高祖如何恭敬這些。
同時她也知道,全真教丘處機喊左千秋做師伯,如此一說,這左千秋,莫非是王重陽的師兄不成?
只是有一個問題,她完全不解,怎麼這位左千秋如今看上去,還是如此年輕?
至少比她要年輕多了。
孫婆婆想了一會,迴應道:“煩請在此等候片刻。”說罷就退入了古墓之中。
左千秋等了一會,聽到古墓裡傳來三個人的腳步,其中兩個腳步輕盈,一個腳步沉重。
他知道,沉重的這個,必然是從小練習楊家槍法的楊過,另外兩個是練習古墓派武功的孫婆婆和小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