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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
蕾婭不解地看着江言，問道：“是說我的力量無法使用的原因？”
“沒錯。”江言點了點頭，看到護罩外的爆炸風波似乎漸漸平息了下去，便一揮手，裹着蕾婭直接飛上了天空。
俯瞰着下方已經大半面積都化爲了焦土的城市，江言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蕾婭，道：“你之前也是當局者迷，被那異種數據干涉了記憶思維，所以纔沒能注意到。現在，你嘗試着集中精神看看？是不是可以感應到自己的腦海裡多出了什麼？”
蕾婭按照江言的指示，微微凝神集中意識感知自己的腦海，果然發現了一點異樣。
隨着她的意念接觸到了那一份異樣，眼前便立刻浮現出了一塊讓她並不算陌生的虛擬數據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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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練者：蕾婭·艾瑞爾】
權限等級：Lv.0（晉升至下一級所需積分：100）
持有積分：20
當前試煉背景：生存·都市戰火
所屬背景身份：A國下屬特戰小隊精銳成員，執行上級指定任務，在AA市進行防禦反擊作戰。
試煉任務：在敵對B國的進攻下，監守住AA市一個小時以上，並且存活至本次作戰時間結束。
試煉狀態：已完成。
試煉獎勵：權限積分+20
【是否開始進行下一場試煉？】
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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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鬼？”蕾婭一臉的怪異：“莫名其妙地給我試煉？而且，試煉內容不事先進行提醒，還要我自己來發掘？”
江言聳了聳肩，道：“似乎，在這些所謂‘試煉’的幕後設計者看來，試練者能否發現這個問題，能否在記憶被封鎖的情況下襬脫迷惑取回記憶，這也是‘試煉’的其中一環吧。”
“這是什麼惡劣的規則啊！”蕾婭頓時不滿地吐槽道：“問都不問一聲就把人拉進來強制進行所謂的試煉，還封印記憶且不事先告知試煉內容，這真的不是故意坑人？”
“誰知道呢？”江言對此評價不置可否。
然後他面色一肅：
“順便一提，你的試煉任務信息裡，蘇日安沒有說任務失敗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但實際上，這個試煉場，已經將你的精神意識完全拉了進來，在這裡邊如果死了，你的精神意識也就是真的死了，哪怕在外界現實裡的身體還完好，精神與靈魂也會陷入消亡。”
“嘶……”蕾婭聞言，不禁心底一寒，看着下方那已經被炸成了廢墟的城市，再想象一下自己前不久也正待在那裡邊，並且還是力量被封印後的羸弱凡人的狀態，她不由得就有些後怕。
“那我剛纔豈不是很危險？”
“所以我這不是過來找你了嗎。”江言微微一笑。
蕾婭這才反應了過來，內心裡隨之生出了一抹感動，但隨即又心裡一突。
“等一下，梅爾蒂她怎麼樣了！？”她焦急地詢問道：“如果這所謂的試煉都是像我這樣的，那一起跟我被拉進來的梅爾蒂現在怎麼樣了？不會有事的吧？！”
“傻丫頭，她當然沒事，你難道以爲我會忽略了她？”江言好笑地拍了拍少女的腦袋，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另外分出了一個化身過去接應她了。”
“呼……那就好。”蕾婭放鬆地露出了笑容。
沒有了憂慮之後，她很快就將注意力轉回了眼前的所謂「試煉」信息面板上。
“陛下，您也能看得到我的這個任務面板吧？您覺得，我現在要不要繼續啊？”蕾婭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眼前的信息面板，眉頭微微蹙起。“要是再來一次記憶封鎖，那我可會受不了。”
“繼續，怎麼不繼續？”江言點了點頭：“我說過了，在這種數據世界行動，需要遵守它設好的「規則」，而這個規則就是所謂的‘試煉’和‘權限晉級’。”
江言的眼底浮現出了一層淡銀色的流光，沉聲道：“我研究過了，這片數據空間應該是一件類似於我之前曾捕獲過的「系統」之類的奇特秘寶，它貌似正處於一種‘自律運轉’的狀態，目前還並沒有被誰真正地徹底掌控在手裡。”
“這所謂的‘試煉’和‘權限晉級’的「規則」，就是爲了篩選出權限最高的唯一之人，爲了讓這位最高唯一權限者執掌它而設立出來的。”
“竟然還會有這種好事？”蕾婭下意識地對此產生了質疑。
“好事嗎？”江言玩味地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啊。雖然按照這片數據空間的能力來看，這所謂的「試煉」確實是稱得上非常寶貴的‘機遇’，但‘機遇’往往跟‘風險’是並存的！”
蕾婭臉色微微一凝：“難道說……”
“沒錯，試煉失敗的後果，我剛纔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吧？”江言冷笑了一聲：“那你覺得，因爲試煉失敗而導致精神意識被消滅在這些試煉場景內的那些人，其所留下的身體，以及體內的那些修爲力量，會變得怎麼樣呢？”
蕾婭瞳孔微微一顫，已然是猜到了那個結果。
“沒錯。”看着少女那變得有些驚悚的表情，江言沉聲道：“他們，都成了‘養料’，被這份異種數據之力的秘寶本體吞噬了，作爲它成長進化和維持運轉所需的‘養分’。”
“以人爲食？”蕾婭咂了咂舌：“這聽起來，真不像是一件好東西，倒像是某些邪物了啊。”
“別管它是正是邪，反正我們都不可能放過它。”江言朝少女翻過去一個白眼：“你們魔靈族製造的那些東西，也不像是什麼正派守序的陣營產物吧？尤其是魔化母樹什麼的，紮根於位面或星球上，榨取世界的靈氣之源和星球的生命之源來供養自身，那才絕對稱得上是邪物。”
“這怎麼能一樣，我們族裡的魔化母樹雖然會榨取環境裡的養分，但也會反哺環境啊……”蕾婭有些不太服氣地小生嘟囔着。
“行了，丫頭，先別費時間討論這些，你直接開始下一個試煉吧。”江言臉色一正，道：“我暫時並沒有找到聖光教會的那羣人的蹤跡，這片數據空間裡的試煉場數量太多了，估計他們應該就在其中的某一個裡，雖然你和梅爾蒂有我的幫助，接下來的試煉挑戰應該也都會輕鬆很多，但聖光教會的那羣人既然敢主動進來，恐怕也是另有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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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上戴着露出指節的手套，雙腿上套着一雙黑色的硬皮短靴，後臀下還垂落了一截類似婚紗般延伸至小腿長度的裙角。
除了沒穿戴上咒裝機鎧之外，這就是她在原本現實世界裡的那一身穿着打扮了。
打量了一下少女此刻的模樣，江言也必須承認，果然人還是得靠衣裝，這話哪怕放在天生麗質的美少女身上也同樣適用。
小丫頭此刻的模樣，絕對是要比之前穿着那一身土不溜秋的軍服時要好看多了。畢竟，那可是基本就沒有男女款式的區別的陸軍制式軍裝，論美觀品味，當然比不上蕾婭爲自己挑選出來的服裝搭配。
江言並未在欣賞少女容姿的事情上耗費太久的時間，在幫少女整理好了儀容之後，他注入到少女體內靈魂中的數據之力也沒有就此停止動作。
等那層銀色的數據之力在將蕾婭的靈魂完好地保護起來了以後，江言立刻調動了在外邊作爲鑰匙的那份數據之力，與事先埋在內部的那份數據之力一起，內外配合，對被夾在中間的那層外來的異種數據之力開始了絞殺。
這層異種數據之力如江言預料的那樣，像是被觸發了應激機制一樣，對於江言的絞殺發起了反抗，但它反擊的動作，卻給了江言一種很僵硬的機械感，有些不太像是幕後有人在操控的樣子，倒像是一種自律化的防禦反擊系統。
要知道，江言可是特意地沒有用自己的數據之力去將它通往外層的聯繫封鎖掉啊。
當然，江言對於這個情況也只是感到有些疑惑而已，但其結果，對江言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他完全樂見其成。
要是這份異種數據之力的幕後沒有其他人在操控的話，那他可就能夠更加方便地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不到十秒的時間，那份侵入到蕾婭的靈魂裡的異種數據之力，便被江言徹底地磨滅了。
江言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蕾婭靈魂裡的異種數據之力確實是已經被完全清除乾淨了，這才解開了自己佈下的數據防護隔離層。
隨之江言放開封鎖，蕾婭靈魂重新與氣泡世界裡的投影之身取回了聯繫，她立刻就恢復了清醒。
嘴脣微動，下意識地嚶嚀了一聲後，少女緩緩地睜開了眼，目光先是迷糊了一下，然後瞬間又轉爲了清明。
看着那跟自己距離極近的男人的而龐，以及因爲靠得太近而嗅到的異性氣息，少女眼神不禁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等到反應過來後，她的臉蛋不由地紅了一下，連忙掙脫了江言的手臂，從他懷裡跳了出去。
“你……您……！”
就在蕾婭表情慌張、語氣罕見地結巴着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江言卻揮了揮手打斷了她。
“有話還是待會兒再說吧。”
話音未落，一陣強烈的光芒就忽然從房間的窗戶外透了進來。
江言面色平靜地轉身看向了窗外，望着那在城市中心地帶炸開的強光，以及隨後高速擴散而來的能將大地上的無數座鋼鐵碾碎掀飛的恐怖衝擊波。
他微微一笑，銀色的數據之力再度顯現而出，在江言和蕾婭的周身化爲了一層防護罩。
剛做完這些，那恐怖的衝擊波就蔓延到了他們的面前，並在一瞬間就將兩人所待的這棟大廈衝擊得化爲了殘渣。
江言和蕾婭躲在護罩內，靜靜地看着外邊原本的鋼筋水泥全部一起化爲了廢墟。
因爲原本的大樓已經被炸飛了，江言和蕾婭直接懸浮在了半空中，俯瞰着下方的城市。
原本還炮火連天，十分熱鬧的這座城市，其中的超過一半的區域，都被這恐怖的爆炸硬生生摧毀了，其中也包括了本來存在於那裡的士兵們。
江言動用自身的數據之力掃描了一下，確定了周圍基本沒有其他的危險了以後，這才帶着蕾婭降落了下去。
護罩解除後，蕾婭驚疑不定地看了看周圍，又再看向了江言。
“陛下，我剛纔那種狀態，到底是……？”
“很熟悉吧？是不是感覺跟國度裡的「夢世」很相似？”江言反問道。
“確實是有這種感覺……”蕾婭想了想後回答道。
“那是當然的。畢竟，這兩者的原理，本來就非常相近。”江言笑了笑，擡手在蕾婭身上輕輕一拍。
一團淡銀色的光輝，忽然從蕾婭的手腕上響起。
隨後沒多久，夕的聲音，便從光團裡傳了出來。
『真是抱歉，陛下，我們辦事不利，還勞煩了您親自出手。』
“無妨，以你們的實力，擋不住這片數據空間的干涉也並不算奇怪。”江言擺了擺手。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蕾婭開口詢問道。
她握了一下自己的小手，似乎是在嘗試些什麼片刻後，才失望地說到：“我的力量，怎麼還是被封印着啊，您不是已經幫我清理掉那些異種數據了嗎……？”
江言回頭瞥了她一眼，笑道：“很正常，畢竟你的力量被封印到了‘凡人’的程度，這可是這片數據氣泡世界定下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