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爲什麼?明明就要勝利了,爲什麼?讓我死吧!讓我就這樣死掉吧!”被騎着馬的王漢提着衣領提起來的齊爾哈朗不甘的怒嚎着,最後嚎啕着。明明這場戰鬥就要勝利了,結果卻出現了這樣的逆轉,殺出了一個武功強到不可思議的黑甲明將,他手下的幾個甲喇額真不是逃了就是爲了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結果被對方一個照面殺了,就連自己也沒有逃脫被對方俘虜的惡運。自己帶來的士兵和勇士也在主要的將領死的死,逃的逃,連帥旗都倒了後,失去指揮,士氣瞬間低落後潰逃了。
可惜現在他連自殺保留最後的尊嚴都做不到,他雙手和雙腳的骨頭已經被身後的黑甲明將全部敲碎了,牙齒也被對方一拳全部打落,自己被抓後,自己剩下的幾百親衛來救自己,也被對方砍瓜切菜般殺了近半,剩下的也抵不過恐懼,都逃了,甚至連讓他們殺了自己,讓自己保留最後的尊嚴也沒一個親衛能成功。
“死,作爲滿清的八旗將領之一,你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在他們撬出你腦中的情報之前,你只會欲仙欲死,錦衣衛對這個可是拿手好戲。”王漢騎着馬,一手提着齊爾哈朗向戰場走去,聽到齊爾哈朗的哀嚎,不由冷笑了一聲。
聽到王漢的話,齊爾哈朗頓時徹底的面若死灰,可惜他現在就是想自殺都做不到,只能像死狗一樣被王漢提着,等待着自己屈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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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滿清潰敗後,傷亡慘重的明朝的士兵並沒有去追擊潰兵,而是打掃起了戰場。
“這個傢伙交給你們了。”回到戰場邊緣,王漢隨手就將已經四肢盡廢的齊爾哈朗丟給了幾個在邊緣打掃戰場的小兵,說道:“這個傢伙就是滿清八旗的鑲藍旗之主,齊爾哈朗,對你們應該有不小的用處,別讓他輕易死了。剩下的甲喇額真死了三個,跑了一個。”
說完,王漢便打算離去。現在王漢也弄清楚現在的時間了,現在的時間就是薩爾滸之戰,也是沈浪等人剛剛從戰場下來,進入錦衣衛的這段時間,而且現在自己的身份不明,自己現在也還不想和明朝廷有太多接觸,免得碰到些煩心事。
“等等....這位...英雄。”幾個小兵見狀,趕緊喊道:“我們將軍想要見你。”
“如果他有誠意要見我,他早在這裡等着了,或者派人尋我過去了,而不是讓你們幾個打掃戰場的小兵告訴我,另外,我也並不想見他。”王漢搖頭說道,催動坐下馬匹便直接離開了。
現在的明朝官員,除了少數幾個,王漢都不會正眼看一下,更何況現在的明朝,那些文官一方面自持讀書人身份崇高,天生便高人一等,更是把他們讀書人和普通百姓區分了開來,理所應當的奴隸着下層的百姓,一方面又各處上下其手,那些官員爲了自己的利益不知道做出了多少誤國誤民的決定,甚至是明知道誤國誤民也依舊下着一個個錯誤的決定,爲了自身利益而去逼宮等等,讓皇帝收回利國利民的決策。簡直是可笑之極。
而明朝的軍隊同樣有着各種各樣的問題,不僅武將受到文官極大的壓制,甚至軍隊的大部分兵權都在那些根本不懂軍隊的文官手裡,還要處處受到那些文官的各種約束和刁難。不僅是來自於外部的問題,軍中內部也同樣有着各種各樣的問題,處處都有人吃兵血,軍隊建設一塌糊塗,武器裝備更新不足,否則明朝也不會被滿清打得這麼慘了,更是不斷鬧出各種事情,官員子弟明目張膽的欺凌百姓。
大商人更是目無國法,甚至出現江浙的茶稅只有十二兩銀子的稅收,何其可笑。更有商人暗中買賣軍火糧食物資於滿清,出賣國家情報。
王漢現在實在是無趣去與他們打交道,反而對這些人有着極大的殺意,這種殺意甚至不比滿清少多少。
在王漢看來,但凡有些腦子,有些大局觀,有些奉獻精神,知道點脣亡齒寒的道理的人都知道亡國會有什麼結果,甚至在滿清不斷的屠城中,已經昭然若揭的野心下,這些人還是依舊我行我素。
如果這些人最後能夠擺正一些心態,讓明朝在最後還能聚集足夠的人心的話,就是直接翻盤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明朝數千萬的人口就是亡在了滿清不過百來萬的人口下。這些人可謂是功不可沒。最後這些人當中又有幾個有好結果的,還真以爲他們高人一等,最後不過是自掘墳墓,被滿清卸磨殺驢。
甚至王漢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如果實在無法改變這種現狀,那麼自己就從神威空間之中拉軍隊過來進行一場大清洗。只是王漢到現在還是對這個不上供,不和親,公主嫁平民,天子守國門的明朝抱有一些希望。
“怎麼辦?”看着王漢直接拒絕離開,幾個小兵相互望了望,頓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雖然知道這種結果只需要稟報上去就行,但是他們實在是不想將王漢的話稟報回去。
“稟報吧,不稟報,我們就得死,不過話語得改改,就說他還有要事,託我們向將軍問好,只能過後拜訪將軍。反正他穿着的盔甲遮掩了全身,沒人認識他,脫了盔甲,沒有人能夠找到他。”聞言,一名小兵想了想說道。如果只是他們幾人在這裡的話,他們毫不猶豫的會選擇隱瞞,但是打掃戰場的士兵實在是太多了,許多人都看到了。爲了他們自己的命,他們最多也就只能做到將王漢的話語改一改,不至於太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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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滸之戰不止是一個戰場,其他地方應該也有戰場。”王漢想了想,雷達掛迅速掃描了一番後便面容冰冷的向西邊的方向騎馬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