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時候江鶴也終於反應過來,不過下一刻簡直是要高興的笑出聲來。
只不過是礙於現在這裡還有許多其餘宗門的長老圍觀,這才強忍住笑意,板着臉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我女兒和她道侶,可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杜姓長老簡直是氣的三是神暴跳:“在場這麼多眼睛看着呢,難道你想狡辯不成。剛剛分明是你女兒先對我女兒出手,田軒纔會出手維護我女兒的。現在那小子又將我田軒打傷,這筆帳,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你想如何!”江鶴也表現出霸道的一面:“你說我女兒向你女兒下手,可是我女兒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你女兒而已。你看你女兒,可有一丁半點的受傷?”
“那是因爲田軒擋在了前面!”杜姓長老立刻反駁道:“不然以我女兒的修爲,怎麼可能抵得住你女兒的一擊?”
“笑話,天大的笑話!”江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杜迪啊杜迪,你還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剛剛在場所有的長老,都能夠看到分明是我女兒的道侶將她攔住,使得衝突並沒有發生。結果落到你嘴裡,竟然是變成了田軒所爲,我問你,你還要顛倒是非黑白到什麼時候!”
這一下,那杜迪啞口無言。
剛剛一瞬間,雖然是起了諸多變化。可是在場的每一個長老至少都是元神初期的修爲。自然是將剛剛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江鶴沒有說謊,也沒有任何的誇張。雖然這件事乃是江夢竹的衝動做引起的,但是從始至終,這一場衝突,如果是以江夢竹的視角來看,根本就等於沒有發生過。
首先的確是江夢竹想要去抽那杜梅沒錯,但是在江夢竹行進到一半的時候,這件事便起了兩個變化。
第一,就是田軒站到了杜梅面前,反手抽向了江夢竹。
這件事無可厚非,畢竟是江夢竹挑釁在前,田軒維護他的道侶杜梅,哪怕是手段過激了一些,也是能夠理解的。
不過另外一個變化則是,江夢竹剛剛衝出一半的路程,凌天就突然出手,攔腰將江夢竹抱住,阻止了這一場衝突的發生。
這件事一直到這裡,根本就是霸劍宗一方面你的錯誤。如果杜迪追究起來,霸劍宗是沒有任何話好說破。甚至包括田軒就算真的抽了江夢竹一巴掌,霸劍宗也沒有任何辦法,反倒還要賠禮道歉。
但是問題就出在之後的變化上,那田軒竟然是好死不死的衝了上去。如果他真的衝上去,將凌天和江夢竹打飛,也沒有任何問題。
一個癡情男人爲了給自己的道侶討一個說法而動粗。大家也能夠理解,這件事,至少是可以打成平手。霸劍宗吃上一個暗虧,但是雙方卻是誰也不欠誰。
可是事實就是那麼無常,田軒的這一撞。不但沒有撞飛凌天和江夢竹。反倒是讓凌天一巴掌,將那田軒給直接抽昏過去。
田軒的失敗,將杜迪一衆人推到了最不利的位置。
其餘的許多人,哪怕都對江鶴不爽,卻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夠是冷眼旁觀,兩不相幫。
如果是在野外,他們還可以聯合在一起,逼迫江鶴低頭。但是現在,乃是在鴻蒙城內,一切都有頭頂上的鴻蒙大陣監視,這件事究竟嚮往如何發展,必須要靠理來解決,而不是武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騎着妖獸的騎兵走了過來。
這些騎兵統一穿着紫色的騎兵盔甲,胯下的妖獸,頭臉乍看上去也和馬匹差不多,不過體形要跟爲龐大一些。
這些充當坐騎的妖獸,修爲也是不弱,每一匹都是靈胎期的存在。現在卻是被馴服了充當坐騎,單就看這一點,就能夠看出鴻蒙城的底蘊來。
“竟然有人在這裡出手,好大的膽子!”那對騎兵一來,領頭的隊長看也不看,立刻就是一聲冷哼。喝聲之中,卻是夾雜着冷笑和幸災樂禍。
每一次的十派交易大會,都會有一些不開眼的愣頭青,在這裡出手。至於出手的結果,就是要被押走,懲罰。然後由所在的門派,交由一筆贖金,才能夠將人帶走。
根據所發生的事端不同,贖金自然也不相同。
此時,這廣場的地面,足足幾十米的距離,全部都被踩碎。這在鴻蒙城中,已經算是大事件了。
那隊長粗略估計一番,恐怕沒有五十萬靈石,這幾個人,是別想領走了。
“嗯?”不過下一刻,那隊長臉上的表情,卻是略微有些僵硬。因爲他看清來人,竟然一大半以上,都是長老級別的人物。
“邱東生,你好大的架子!”杜迪現在正是一頭怒火每處發泄,卻不料這個隊長竟然是直接撞上門來。
鴻蒙城雖然強橫,但是卻並不意味着一個小兵都能夠對十大門派的長老吆五喝六。眼前這個說話的雖然是個隊長,但是不過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而已。
對付一些普通弟子還好,對上這些長老,也只能夠是縮頭的份。
“原來是杜長老,見過杜長老!”那邱東生立刻翻身下馬,快走幾步來到杜迪面前,點頭哈腰的說道:“杜長老好!”
“哼!”不等杜迪說話,江鶴也是一聲冷哼。
那邱東生心中立刻是咯噔一聲,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的笑意,連忙也是來到江鶴面前,笑眯眯的鞠躬道:“江長老,很久不見啊。你老最近風采依舊,實在讓小子我高興的緊啊!”
“廢話少說!”江鶴一擺手,劈頭蓋臉的問道:“我倒要問問你,這鴻蒙城的規矩是什麼。現在有人偷襲我的女兒和女婿,這件事,你們鴻蒙城到底是管還是不管!”
好麼,一句話,直接將凌天上升他女婿的位置。雖然凌天知道這無非是江鶴藉故發難,想要佔據先機的做法。但是停在江夢竹的耳朵裡,卻認爲是他父親對於凌天的認可。
頓時一顆芳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尤其是想到剛剛凌天猶如天降神兵,救下他的那一刻,她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被徹底融化。
這江夢竹,從小就和張天星一起廝混,整天把自己都是當作男孩子一樣看待。現在終於是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不禁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管,管,管!”那邱東生立刻是點頭哈腰的說道:“鴻蒙大陣附帶着監管一切的功能,剛剛所遭遇的事,都被記錄在案。我正是被派出來解決這件事的!”
“解決?”杜迪也是冷哼道:“你想怎麼解決!”
“這……”那邱東生有些猶豫的看了杜迪一眼,這才咬了咬牙道:“這件事,鴻蒙大陣已經全程記錄,按照我們一衆管事的決議。我這一次來,是來帶走,那個一路破壞了地面的修士!”
一路破壞地面,說的自然就是那被凌天一巴掌抽昏過去的田軒了。此時田軒剛剛被杜梅給喚醒,但是頭腦還是昏昏沉沉的。尤其是臉上,五個血紅的手印清晰可見,時不時的散發出火辣辣的疼痛。
這樣的痛感,讓他簡直是難以自持。竟然彷彿是回到了小時候,修爲尚低,被人欺辱的時候。
但是偏偏,無論他如何使用靈力來平復傷口,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當然是凌天在那一巴掌之中,下了咒術的原因。凌天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如果真有安不開眼的要來找死,凌天自然是樂的送他們上路。
不過他自然是不敢在這裡弄死田軒的,不過給他留下點記號,教會他一些做人的道理,還是很輕鬆的。
“爲什麼抓我!”田軒捂着臉道:“這件事,分明是對方有錯在先,你們鴻蒙城簡直是在偏袒!”
“偏袒?”那邱東生聽到田軒的話後冷笑一聲:“是不是偏袒,你說了不算,你們杜長老說了不算,你們明月宗說了也不算。在鴻蒙城中,我們纔是規矩!”
說完邱東生看了看杜迪道:“杜長老,鴻蒙城的規矩,你是知道的。說一不二,如果有冤,那也是之後的事了。還請你行個方便,讓我把人帶走!”
“癡心妄想!”田軒一聲怒喝,渾身靈力鼓盪,竟然是有種想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不過下一刻杜迪卻是一把將他按住,淡淡的說道:“走一趟吧,我和你們一起去。會將這件事情交代清楚的!”
說完杜迪拍了拍田軒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委屈,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這個樑子,我們總有一天會找回來的。現在聽話,跟我一起去鴻蒙城把話說清楚!”
“是!”這一壓之下,田軒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乖乖的散去氣息,跟在那邱東生等人的身後,朝着執法隊駐地走了過去。
“哈哈哈哈!”看到兩人離開,江鶴頓時暢快的大笑起來。這笑聲,簡直是要多暢快,就有多暢快,用揚眉吐氣來形容也不爲過。
雖然他並沒有表揚凌天拿什麼,但是卻是一招手直接說道:“你們兩個也別傻站着了,拍賣會馬上開始,跟我一起進去吧!”
說完江鶴便悶着頭,在一羣長老詫異的目光之中,趾高氣揚的進入了拍賣場中。江夢竹和凌天緊隨其後,尤其是凌天,自然也是接受了各個門派長老的目光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