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藍楓宗的道友,怪不得敢強出頭呢。
宋奇沒有絲毫忌憚的樣子,反而臉上還多了幾分譏笑,道:就算你是萬窟嶺的弟子,今日你也必須要將傷我長兄的歹人交出來。
閣下若真想將事情鬧大,在下也只好奉陪了。
凌天也沒有再去磨嘴皮的打算。
敬酒不吃吃罰酒!
宋奇臉色立即冷下,一聲輕喝後,便是一把將背後長劍拔出。
鏘!
長劍錚鳴,寒光閃閃。
讓凌天稍感驚訝的是,這把長劍不僅有着極品寶器的品質,居然還釋放着一陣陣的兇戾氣息,像是一把殺人無數的兇兵。
而在這把長劍的劍身中央,有着一道血色直線,此刻這條血線已經分出了一道道細微的分叉。
那些細微分叉,宛如一張血網一般,密佈於劍身。
劍氣之中的凶氣,越來越濃重。
凶氣撲鼻,居然是讓凌天體內的氣血都有紊亂的趨勢。
凌天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把長劍絕對是兇兵,而且威勢絕然不弱,他連忙運功穩住氣血。
先吃宋某一劍!
宋奇緊握長劍,劍鋒直指凌天的胸口。
凌天一腳踏出,身形便飄忽如鬼魅舞動,輕易躲過了這一劍。
下一刻,凌天出現在了宋奇左邊,而後一拳砸出。
宋奇反應也很快,手臂一翻,長劍便是平着向自己左邊削了過去。
凌天腳踏九宮,抽身而退,再次躲過一劍。
只是一次交手,凌天就可以確定,自己想贏宋奇並不容易,這宋奇的實力恐怕也就比楚辰弱了一星半點而已。
不過,就算想贏不易,凌天也自信不會輸給宋奇。
宋奇只不過是築基後期修爲,凌天在境界上比宋奇高了一籌,而且凌天的搏殺經驗也比宋奇只強不差,還有玄妙的九宮流雲步配合着,就算不動用法寶,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宋奇的劍法還是比較高明的,而且手中長劍的品質不低,可惜就是打不中凌天。
唰唰唰……
長劍掃蕩,劍光縱橫。
凌天身形如風,遊刃有餘。
沒有去爭取取勝,凌天只是想讓宋奇知難而退。
宋奇則是越打越心驚,對方明顯功力不高,偏偏境界不低,而且身法太過玄妙,自己明顯沒有太大取勝的希望。
而且,自己一直進攻,消耗也快,如此持續下去,對自己極爲不利,宋奇漸漸有些着急,不過劍法還是連綿不絕。
凌天很有耐心,就只是躲閃着進行防守,等着宋奇力竭。
我當藍楓宗的仙法有多麼厲害呢,原來也只是躲的比較厲害罷了。
你倒是施展個仙法給我瞧瞧呀!
久攻不下,宋奇忍不住出言相譏。
凌天根本不爲所動,殺手之王的心境豈會是三言兩句可以動搖的?
自己的功力消耗的越來越多,宋奇知道這麼下去自己必敗,他心中一橫,準備動用大招。
只見那把長劍裡的血網開始迅速涌動,涌向了劍柄,又經由劍柄灌注於宋奇的手掌。
宋奇的手掌開始綻放血光,然後血光蔓延,籠罩了他的整條手臂,又包裹了他全身。
隨着血光包裹全身,宋奇整個人的氣勢立即飆升,竟然一躍到了可比築基後期頂峰的程度。
這些靈血是用來培養劍靈的,今日爲你動用,只能讓我的血劍飲盡你的鮮血了!
宋奇渾身血光,氣息狂暴,面目也是顯得猙獰起來。
凌天則只是皺眉,並沒有多少畏懼之色。
呼!
宋奇再度持劍殺來,速度竟是也與氣勢一樣提升了一大截。
速度雖然提升了,但宋奇的搏殺經驗並不會提升,靈魂境界也無法提升,甚至劍法也沒有提升,所以凌天傾盡全力之下,宋奇依然傷不到凌天。
宋道友,你還是罷手吧,你贏不了我的。
凌天雖然應付的有些吃力,但他估計對方在這種狂暴狀態下肯定也堅持不了太久。
動用了劍中靈血,依然贏不了,宋奇終於是知道了對方的厲害。
對方到目前爲止,都沒有動用任何法寶,而且還能跟自己打個平手,宋奇又不是傻子,他當即可以推測出,對方的實力應該在自己之上。
心知無法取勝,宋奇雖然不甘,也只能停下攻擊。
宋奇停手,籠罩着他全身的血光,又返回到了他的長劍之中,只不過明顯比剛纔要黯淡許多。
在下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還請宋道友也別太過執着。
凌天在言語之際,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其中裝着一枚泛着霞光的丹藥,他將小瓶子拋向了宋奇,接着道:這裡有一枚肌骨玉露丹,可以令宋道友長兄之傷恢復如常,如此一來,雙方都沒有任何折損,此事作罷,我想宋道友沒有意見吧?
宋奇接過玉瓶,將瓶塞打開,又對着瓶口嗅了嗅,而後才道:好。
也沒有再多磨蹭,宋奇當下便就轉身而去,並對宋村的人喊道:他們已經賠了一粒仙丹,我們回吧。
聽到對方賠了仙丹,宋村的人自然是認爲自家仙人獲勝了,個個都是興高采烈,志得意滿的轉身,以凡夫俗子的眼光自然看不出剛纔的拼鬥到底誰佔了上風。
石村的人則是有些反應遲鈍,不過既然宋村的人已經走了,他們自然也個個放鬆下來。
就在剛纔,石村的人可是很擔心自家的仙人會落敗,如今看到自家仙人好端端的站在村口,沒有半點損傷,他們也就不再多想了。
二牛,剛纔是什麼情況?王貴跑到村口,對凌天問道。
沒什麼,事情已經解決。凌天微笑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王貴這才輕鬆一些。
爲了穩妥起見,凌天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準備明天早晨再走,看看宋村的人是不是會再次去而復返。
奇兒,你沒受傷吧?
回去的路上,宋雄對自己的仙人兒子問道。
沒有。
宋奇搖頭,又道:石村的仙人自知不敵,他又不想再拼鬥下去,所以主動提出賠我們一粒仙丹,不然我也不會罷手。
既然能贏,怎麼不直接將之斬殺呢?
宋雄有些不甘心的道:將他殺了,他身上的寶物不就都是咱們的了?
哼!
宋奇瞥了自己父親一眼,道:那人畢竟是藍楓宗的弟子,我若是將他斬殺於此,他的師門高手必定會來過問,搞不好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呃,是爲父考慮欠周詳。
宋雄一臉羞愧,頓了好久才又道:那枚仙丹是要給你大哥服用嗎?
那人給的仙丹雖然能讓大哥的腿恢復,可大哥畢竟是凡人,仙丹藥力剛猛無比,大哥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
宋奇又沉吟了片刻,見自己父親面露失望之色,接着道:大哥的腿雖然是保不住了,不過我可以給大哥一些靈果服用,讓大哥儘快康復。
其實,這只不過是敷衍之詞。
肌骨玉露丹對於築基期修士而言,乃是療傷聖藥,甚至有時候還能救命,宋奇自然不會將之浪費在一個凡人身上,即便是這個凡人是他長兄也一樣。
宋奇乃是散修,無門無派,沒有根基,他無法得到宗門的強有力支持與栽培,身家並不豐厚,容不得他太過大方。
絕大部分散修,都是比較吝嗇的,也是比較可憐的。
而那些有宗門作爲依靠的修士,在修煉道路上的壓力就要小很多,只要你是修煉的材料,只要你能晉級,都能從宗門得到支持。
偏偏修真界絕大部分地方的修煉資源,都掌握在一些大宗門大勢力手中,散修只能靠自己努力,去冒險尋求機緣,才能在修仙之路上走得更長遠。
沒有跟着自己父親回到宋村,宋奇只是留下了一些靈果供自己長兄恢復身體,便就迅速的向着臨隱鎮而去。
在黃昏之際,宋奇趕到了臨隱鎮,熟門熟路的走進了一家酒樓的廂房裡。
這間廂房之中,有一位女子正盤膝在一張溫軟大牀上。
那女子看着年約二八,正值豆蔻年華,長得也是美豔動人,偏偏衣服穿得很少,整個身子似乎只有一件薄得幾乎透明的紗裙,透過那層薄紗,隱約可以看到她那白裡透紅的肌膚,以及傲人雙峰的嫣紅峰頂。
宋兄,你的氣色似乎不好呀。
那女子見宋奇進來,媚眼輕挑,笑吟吟的問道:莫非是回家辦事不順利?
是有些不順利。
宋奇點頭,坐下後先是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接着才道:對方是一個藍楓宗的築基期弟子,實力了得,我只能與他打個平手。
沒有吃虧就好。那女子從牀邊走來,一條如藕的手臂搭在了宋奇肩上,一臉的嫵媚。
姚嬌,你這媚術也好意思對熟人下手嗎?
聞着香氣撲鼻,感受到背後被兩團飽滿擠壓,宋奇不爲所動的問道。
呵呵,你真是不解風情,人家哪有對你用媚術?
姚嬌用一根手指挑了挑宋奇的下巴,而後又道:你回來,應該是請我跟你一起去對付那個藍楓宗的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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