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徐長老準備起身去阻止時,這時馬蹄聲又作,兩騎馬奔向杏林而來。丐幫在此聚會,路旁固然留下了記號,附近更有人接同道,防敵示警。
衆人只道其一人必是馬大元的寡妻,那知馬上乘客卻是一個老翁,一個老嫗,男的身裁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相映成趣。
“完了!”徐長老一臉慚愧之色,偷偷的看了一眼臉色不變的喬峰。
“太行山沖霄洞譚公、譚婆賢伉儷駕到,有失遠迎,喬峰這裡謝過。”
喬峰站起相迎,說道。徐長老和傳功、等五長老一齊上前施禮。兩人也抱拳還禮。
蕭逸風則不鳥這些人,帶着三女作在一邊。
“蕭哥,怎麼辦?”趙敏壓低聲音問道。
“哎!該來的,總要來的,我做了應該做的,下面看他們怎麼處理吧!”蕭逸風輕輕的嘆息一聲。
蕭逸風話音剛落,陸續來了幾人,一人是譚婆的師兄,還有泰山五雄,這泰山五雄是五個青年,一色的濃眉大眼,容貌甚爲相似,年紀最大的三十餘歲,最小的二十餘歲,顯然是一母同胞的五兄弟。
除了泰山五雄,鐵面判官”單正也來了,單正生平嫉惡如仇,只要知道江湖上有什麼不公道之事,定然伸要管。
丐幫幾個高層一一上前見禮。
喬峰本來想幫自己二弟引見來人,可是大眼一瞟自己二弟老神在在,看都不看來人一眼,他心裡只能苦笑,想起二弟的武功,便釋然了,這些人壓根就沒有入自己二弟的眼中。
單正身穿繭綢長袍,滿臉紅光,當得起“童顏鶴髮”四字,神情卻甚謙和。
“請馬伕人出來敘話。”單正朗聲道。
樹林後轉出一頂小轎,兩名健漢擡着,快步如飛,來到林一放,揭開了轎帷,轎緩步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少婦。
那少婦低下了頭,向喬峰盈盈拜了下去,說道:“未亡人馬門溫氏,參見幫主。”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狡辯!”蕭逸風心裡冷笑。
“康敏,你這個蛇蠍毒婦,勾引白世鏡和全冠清害死馬副幫主,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沒等喬峰說話,衆丐譁然,破口大罵了起來。
“幫主,不要給自己賤人說話,她蛇蠍狠辣,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能掐死,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就是!殺了她,殺她爲馬副幫主報仇!”
羣丐紛紛起鬨,羣雄氣憤,誓殺康敏。
單正等人一臉的懵,劇本不對啊?!不是應該是康敏訴苦,衆丐同情的嗎?怎麼全反過來了?!
“喬幫主,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單正一臉疑惑的看着喬峰。喬峰不知道怎麼說起,實在是難以開口。五大長老便開口對着單正等人解釋道。
“好啊!康敏,你這個蛇蠍毒婦,連自己的丈夫都殺害,還來誆騙我等!”趙錢孫指着康敏破口大罵道。
“未亡人...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康敏擡起頭,梨花帶雨的看着衆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聲音清脆,一個字一個字的傳入衆人耳裡,甚是動聽。她說到這裡,話略帶嗚咽,微微啜泣。
“康敏,衆口悠悠之下,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不成?”徐長老指着康敏冷喝道。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必要狡辯了,我死有餘辜,但是徐長老你不要忘了,你看了那封書信,難道你想隱瞞不成!”
康敏見衆口難辨的,索性也豁出去了,死也要拉着喬峰陪葬。
喬峰從今晚的種種情事之,早察覺到有一個重大之極的圖謀在對付自己,雖則全冠清,此時聽馬伕人說到這裡,反感輕鬆,神色泰然,心道:“你們有什麼陰謀,儘管使出來好了。喬某生平不作半點虧心事,不管有何傾害誣陷,喬某何懼?”
“此事說來恩恩怨怨,老配當真好生爲難。”
徐長老咳嗽幾聲,說道。這兩句話聲音嘶啞,頗有蒼涼之意。
“你爲難,本座幫你們說!”蕭逸風冷哼道。
“小子,你是什麼人?這裡的事情,哪裡容得了你插手?”蕭逸風的話聲剛落,衆人的目光齊齊朝他看來,趙錢孫冷喝道。
“他是我們縹緲三仙的夫君,如果誰敢打斷我夫君的話,殺無赦!”趙敏三女冷喝道。說完渾身氣勢外放,頓時樹林裡無風自動,壓得衆人大氣都不敢喘氣,一臉的驚駭之色。
原來江湖上把縹緲三仙排在被喬峰和南慕容之上,他們還半信不疑,現在感受到,三女的氣勢,便釋然了,三女壓根就比北喬峰強太多了。
“不要惹本座,惹惱我,把你們全部屠殺了,又何妨!”蕭逸風淡淡的說道。說完氣勢一閃而逝,趙錢孫等人當即一口鮮血吐出,被壓得跪在了地上,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因爲他們感受到自己在蕭逸風面前連螻蟻都不如。
心裡暗驚,江湖上何時出現這麼一個年輕人了?趙錢孫更是後悔不已!
“大哥,你真想知道嗎?”蕭逸風一臉複雜的看着喬峰,問道。
“二弟,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你知道什麼,便告訴我!”喬峰一臉的堅定之色。
“既然大哥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但是,大哥,你得答應我,聽我說完,你再問!”
蕭逸風道。喬峰點了點頭,緊握拳頭。蕭逸風回身看向樹林,冷喝道:“智光大師,既然來了,你就現身吧,你們背後之人,本座一清二楚,要是真想找他麻煩,沒有人能擋得了本座!”
“阿彌陀佛!施主,該饒人處得饒人,何以今日重提?!”蕭逸風話音剛落,只見杏子樹後轉出一個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嚴。
“呵呵...本座今日說了,你們阻止不了我,一直是你們苦苦相逼,我大哥英雄蓋世,光明淪落,可是你們卻抓緊事情不放,本座有權讓他知道一切,況且大哥有權知道真相!”
蕭逸風冷哼道。接着一臉嘲諷的看着智光說道:“你以爲自己保了那位就是好東西嗎?他和葉二孃私通,生子,葉二孃在江湖上無惡不作,每天殺害一個無辜小孩,他會不知道?葉二孃的刀法應該也是他教的吧?”
蕭逸風的話聲剛落,智光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一臉的羞愧之色,適才他已經聽到玄慈犯戒的事情了,他親眼看到蕭逸風的威視,自然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羣丐也是一臉的懵逼,不明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