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館住下。
林庸單獨分配到了一個房間。
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
這個旅館應該沒有一次性接待過這麼多客人,所以老闆,老闆娘,服務員都有些忙亂。
採爾馬特小鎮每年接待的遊客人數不算少。
附近山上,就有瑞士最大的長達二百多公里的天然滑雪道。
還是很多登山愛好者喜歡來的地方。
鎮子上有很多旅館。
一次接待二十多位遊客,也是讓這個小旅館非常忙碌。
老闆是一個紅色頭髮的老頭,非常開朗,總是笑呵呵的。
安排完這麼多人的入住事宜,倒了一杯咖啡,就坐下和林庸攀談起來。
說着杜富爾山上的傳說,說着這個小鎮子的歷史,說着歷史上發生的一些事情。
比如在杜富爾峰上,有一處被稱作神靈嘆息之地。
那個地方生長了很多奇花異草,多數人靠近那裡都會迷路。
但是,也有人從那裡帶回來一些東西,然後具有神奇的功效。
比如中世紀的一個叫做維塔斯的人,曾經無意闖入了那裡,從那裡摘取了一朵血蘭花。
回來以後,他把血蘭花和水煎服,後來,他活了一百一十歲。
這個傳說,人盡皆知。
從那以後,很多人都去尋找那個所謂的神靈嘆息之地。
很少有人找到。
還有一個小夥子,叫做扎克的,曾經去到神靈嘆息之地,從那裡採摘了一顆果子吃。
吃完了以後,力大無窮。
但是,有一點,似乎去到那裡的人,只能採摘一樣東西。
採摘了一樣東西,如果還不離開,就會迷失在裡面。
當然,都是傳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傳說也是這樣說的,在地球發洪水,諾亞方舟載着生靈在洪水上漂泊的時候,那片地方沒有被淹沒,所以留下來了很多上古時期的植物。
這些植物都具有種種神奇的功效。
林庸終於明白了,這些科研人員爲什麼會跟隨着去了。
這些人,都患有絕症。
林庸早就感覺到了,他們的生機在快速流逝。
好幾個人都算是病入膏肓了。
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神靈嘆息之地了。
如果在那裡能找到一些神奇的東西,也許可以延續他們的壽命。
難怪他們會如此熱心來到這裡,進行這次探險呢。
紅頭髮的老頭接着說道,在二戰期間這裡也不平靜。
山的那邊就是德國,德國人在這山上也建立過秘密的軍事基地。
那個時候,經常會有鎮子上的居民在山裡失蹤。
但是,二戰快結束的時候,似乎整個軍事基地被炸燬了。
後來,就不知道怎麼了。
老人嘆息一聲,“現在多好,一切都很平靜。
大家喝喝咖啡,滑滑雪,爬爬山,看看花,看看湖,釣魚,散步,吃巧克力,吃美味的食物,真好。”
“沒有惶恐,不用擔心哪天就會丟了性命,不用擔心,哪天戰火就會燒到這裡。
真的是好世道吶。”
林庸笑了,點了點頭。
老人說着,就問起來了林庸這行人的目的。
畢竟,現在不是滑雪的季節,說登山,要早了些。
林庸說話了,“我們就是要尋找神靈嘆息之地啊。”
聽老人說的這麼神奇,林庸也起了好奇心。
本來,隨着這個探險隊來,是受弗朗西斯的拜託,雖然希望過,但是真的沒有抱太大期望。
以爲,就算是有這麼一個地方,也不會有太多好東西。
聽這個老人這麼說,林庸的興趣,好奇心真的被勾起了。
看來地球上,還是有不少有意思的地方的。
老人看了看林庸,壓低了聲音,“你要小心一些,我看和你同行得那些人,都兇悍的很。
你一個東方人,會吃虧的。
山上可是什麼事情都能碰到的。”
林庸笑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讓他吃虧呢。
不過老人的確是好心,林庸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
老人想了想,“我珍藏了一些巧克力,是哥帝梵的,去年的時候買的,一直沒有吃完,請你品嚐。”
在瑞士巧克力是奢侈品,需要交消費稅的,非常昂貴。
而哥帝梵巧克力,是世界第三貴的巧克力,自然更貴了。
老人能拿出來讓林庸品嚐,說明老人真的把林庸當作朋友了。
是一款夾心巧克力。
二十顆,每顆和每顆味道都不一樣。
已經有十四顆空格了,還剩下六顆。
老人讓林庸選了一顆,自己也拿了一顆開始品嚐。
林庸吃到的應該是香草口味的,白巧克力醬融入了香草的內餡,外面還裹上了黑巧克力。
濃郁的內陷,還有雙重的巧克力口味,豐富的層次感,吃起來味道特別好。
吃完一顆,老人讓林庸繼續吃,林庸擺擺手拒絕了。
只剩下四顆了,老人時不時還要拿出來吃,如果林庸繼續吃,老人可能會心疼。
老人歡歡喜喜把巧克力收起來,放入了冰箱。
接着,和林庸繼續喝咖啡,聊天。
到了傍晚吃完飯的時候,老人才去準備客人們的晚飯了。
探險隊的那些人都從房間走出來,準備吃晚飯了。
吃了晚飯,就要休息了,明天開始就是非常危險,艱辛的旅程了。
林庸吃完晚飯,又請老人喝了一杯朗姆酒。
和老人說了會兒話,才上樓休息。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萬里無雲,杜富爾峰看起來特別清晰,好像近在眼前。
林庸一行退了房間就出發了。
這裡距離山腳下並不遠。
大約就是五,六公里的路程。
除了那些科研人員,探險隊的人一個個身強力壯,不會在乎徒步這點路程的。
布朗和杜克這兩個嚮導走在了最前面,下來是瓊斯,接着是那些僱傭兵,再下來是那些科研人員。
喬納森走在了最後面。
林庸走在了喬納森前面。
對於林庸身上什麼都沒有帶,衆人都十分驚訝。
只有瓊斯,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林庸猜測,瓊斯是知道須彌物品的存在的。
對,在西方,叫做空間物品。
中午的時候,到達了山腳下。
在山腳下吃了一頓還算豐盛的午飯,衆人就上山了。
那幾個科研人員累得似乎根本不想走。
最後,瓊斯讓那些僱傭兵輪流帶着科研人員走。
在僱傭兵身上,套上繩索,拉着科研人員走。
上山走了沒有多久,一個科研人員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走了,實在太累了,瓊斯,你告訴我們,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