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盪漾在寂靜的巷子裡,聽起來有幾分詭異。
但是,輕快的鼓點,讓人想起來情人的歡笑聲,想起來夢中婀娜的身姿,想起來兒時追逐的彩虹。
林庸步子越來越快,眼神已經呆滯。
過了沒有多久,林庸走到了一個尖嘴猴腮,面容猥瑣的男人面前。
這個男人手裡拿着一個巴掌大小的鼓,在輕輕擊打。
鼓聲詭異地輕柔。
男人看到了林庸,笑了,“不枉費我專門借來了攝魂鼓。”
男人邁着步子輕輕走在前面,敲擊着鼓。
林庸跟隨在了後面,面目呆滯,眼神迷茫。
男人面上帶着笑容,邊走邊敲擊鼓點,還回頭看看林庸。
出了城市,男人的步伐越來越快,鼓點也越來越急。
林庸的步子也越來越快。
終於,到達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四面窮山惡水,看起來有幾分讓人心煩意亂。
在一個小土堆的面前,赫然是林庸在烏雲峽谷碰見的孫勇。
孫勇看到了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看到了林庸,面上一喜。
尖嘴猴腮的男人對着孫勇搖了搖頭,孫勇把到口的話語吞嚥了下去。
尖嘴猴腮的男人站在土堆前,繼續敲擊着攝魂鼓,鼓點開始急促起來。
林庸的步子,猛然快了起來。
走向了尖嘴猴腮的男人。
到了土堆前,尖嘴猴腮的男人一閃身,林庸的身子衝向前去,直接衝過了土堆。
頓時,風起雲涌,飛沙走石,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陣法。
尖嘴猴腮的男人也停止了擊打攝魂鼓。
林庸迷茫的眼神漸漸開始清明,他看到了一片地獄景象。
在這片天地內,什麼都是血紅色的。
山峰在倒塌,河水在倒灌,巨大的岩石飛來飛去,還有兇猛的野獸,還有不知名的力量,推動着一切,似乎腳下踏錯一步,都能身死道消……
孫勇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引他入陣了,錢江,你說這陣法能殺死他麼?”
尖嘴猴腮的男人,也就是錢江,說話了,“這可是九困十傷毀天大陣,三級陣法呢,怎麼可能殺不死他。除非他是四級的陣法師,才能破陣而出。”
孫勇點了點頭,“嗯,殺死了他,也就是給你師兄報仇了。”
錢江面上露出一絲不以爲然,“我師兄賀三平就是笨蛋,竟然被這樣一個莽夫給殺了。早就說了,那些引鬼的法術,都沒有什麼用處,他不聽。”
“要是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人殺死呢。呸,賀三平,死了就死了,我一點也不可惜。可是我師門的人讓人殺了,這個仇不能不報。”
孫勇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他可是記得,因爲賀三平,他得到了多少好處。
突然,孫勇指了指陣法,“你看,他在幹什麼?”
錢江看了過去,就看到林庸突然停留在了一個地方,然後盤膝坐下了。
錢江大驚,“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沒有被陣法迷惑呢?”
這個九困十傷毀天大陣,最主要在一個困字。
人進去了裡面,除非是四級的陣法師,破陣而出,其他人根本不能出來。
人在裡面也會被迷惑,看看種種對自己的攻擊景象,不由自主就會發動力量防禦,這個時候,陣法的傷害就到了。
人發動的力量越多,觸動的規則越多,受到的傷害越多。
而像林庸這樣,就地盤膝坐下,只會被困,而不會被傷了。
在修真界呆了那麼多年,林庸怎麼可能一點也不瞭解陣法呢?
一進入陣法,林庸就知道了這個是九困十傷毀天大陣。
林庸閉上了眼睛,盤膝坐下。
看到林庸盤膝坐下,孫勇着急了,“他這樣,陣法傷害不到他,他就不會死了。”錢江恨恨看了一眼林庸,“不會的,我不相信,還有人知道這個陣法的奧妙。他肯定是碰巧的,很快,他就會耐不住,起來動作,那個時候,就是他受傷,死亡的時候了。
”
“何況,陣法裡,他沒有辦法吃喝,沒有辦法休息,堅持不了幾天,他就耐不住了。”
孫勇遲疑點了點頭。
兩人拿出了水,喝了一些,目不轉睛看着林庸。
林庸笑了:自己一直沒有準備學習陣法,看來現在,趕鴨子上架,要學習了。
“系統,兌換《九階陣法詳解》。”
“叮咚,宿主花費一萬積分兌換《九階陣法詳介》,積分減少一萬。”
積分成爲了九十八萬八千一百分。
“宿主……”系統有些小心翼翼,“可以醍醐灌頂,瞬間學會陣法。”
“學會要多少積分?”
“一階一萬分,二階兩萬分,三階三萬分……九階九萬分。”
……
“他怎麼看起來書了?”孫勇滿臉疑惑。
“哼,就算現學也學不會。要成爲一級陣法師,至少需要三年時間,二級,至少五年,三級,至少十年,四級,也要至少十年。他要學會出陣,至少需要二十八年時間。”
“你說,他學得會麼?”錢江滿臉的不屑。
他成爲三級陣法師,也花費了二十年時間。
還是很天才的緣故。
……
“花費一萬積分,學習一階陣法。”
“叮咚,宿主花費一萬積分,學習一階陣法,積分減少一萬。”
“學習二階陣法。”
“叮咚,宿主花費兩萬積分,學習二階陣法,積分減少二萬。”
“學習三階陣法。”
“叮咚,宿主花費三萬積分,學習三階陣法,積分減少三萬。”
“學習四階陣法。”
“叮咚,宿主花費四萬積分,學習四階陣法,積分減少四萬。”
轉瞬,就花出去了十萬積分,林庸的心都在淌血。
只剩下八十八萬多積分了。
一定要找引誘自己來此的人算帳。
林庸站了起來。
“他怎麼站起來了?”
“哈哈,他在找死,很快他就要死了。”
陣法外的二人看着林庸站起來,興高采烈。
林庸朝左邊走了三步,對着虛空就是一踢,陣法發出了一聲悶響。
接着,右邊十步,又是一踢。
又是一聲悶響,陣法搖搖欲墜。
林庸連續找到十個地方,踢出了十腳。
頓時,眼前豁然開朗,陣法完全被破了。
孫勇,“你不是說他破不了陣法麼?”
錢江,“我怎麼知道?可能他根本就是一個陣法師。”林庸看着兩人,“好了,我們來算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