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既然食神獸老酋長這麼盛情,如果我還要強行離開貴家族,未免顯得不識擡舉。”眼看是走不了了,天妖管家直接把話收了回來,表現的更加客氣。
就這樣,天妖管家讓食神獸老酋長留下喝酒,天狼老酋長和金象老酋長遠在數萬裡之外,聽完了兩人的談話後,彼此點了點頭,直接駕駛戰艦朝着帝星的方向疾馳而去。
陸青峰依舊站立在神晶廣場上,他在等待三位老酋長傳話過來,事關整個星域的大事,他一點都不敢鬆懈。
與此同時,遠在無盡遙遠之處的孤月星域,在孤月曾經的帝星上,那座象徵着孤月無上權柄的宮殿內,只有單仁杰和猿金山坐在殿內。
諾大的宮殿之內,只有這兩人相對而坐,相對於如此龐大的宮殿,顯得特別的冷清。
“金山前輩,記得當年青峰說起過,孤月至少有二百年才能恢復過來,如今算算時間,也不過還有幾十年,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孤月那混蛋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如果能找到他就好了,直接宰了他一勞永逸。”
猿金山天不怕地不怕,唯獨說起孤月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這就是人的名樹的影,孤月作爲一個星域的主人,名字實在是太響亮了,就連天劍帝君都不能將其戰勝,可見他的戰鬥力之強悍,絕對不是普通的天帝所能想象的。
“呵呵,金山前輩這話說的有點不靠譜了,如果能找到孤月,還用得到等到現在啊!當年就找到他殺了。”
“嘿嘿!我也不過是說着玩兒呢!以孤月的老奸巨猾程度,想找到他必看天書還難。”
在天劍星域中,姜尚號稱智多星,說起智慧方面,是名副其實的排在第一位,那麼第二位就是單仁杰,否則,天劍也不會派他到孤月星域來臥底。
雖然猿金山是天帝級別的超級強者,但是在只有天皇第六層的單仁杰面前,沒有表現出一點狂傲之態。
單仁杰說的話有些不客氣,可猿金山聽後,也只是嘿嘿一笑而過,沒有任何不滿情緒,反而微笑着向單仁杰解釋起來。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孤月真的提前出線,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除非帝君親臨,否則的話,你我綁在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
單仁杰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老是覺得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一時間還猜不到是什麼大事。
這個預感發生在幾個月之前,單仁杰想來想去,最後覺得還是和孤月脫不開關係。
如果單仁杰的預感成了真,孤月一旦到了帝星,就算單仁杰有再多的智慧也無濟於事,面對絕對的實力,一切計謀都是枉然。
“仁杰,如果真的如你說的那樣,我擋住孤月,你趕快向天劍星域逃,到時候別管我,聽了見沒有?”看着單仁杰,猿金山誠懇的說着。
“金山前輩,別說這種喪氣話,這只是我的預感,到底靈驗不靈驗還不一定呢!但願我的預感有誤。”聽猿金山這麼說,單仁杰馬上就改口了。
“不要說你的預感有誤,假設孤月真的到了這裡,你只管逃走,就算我死了,也讓帝君知道我死在了誰的手裡,如果可能的話,讓青峰和帝君爲我報仇。”猿金山說的雖然慷慨激昂,但,話中同樣透露出一股淒涼之感。
猿金山再說這話時,把陸青峰的名字放在了前面,在他的眼裡,明顯對陸青峰更爲看重。
猿金山覺得,天劍帝君和孤月二人的實力不相上下,無數年來,二人誰都不能戰勝對方,一旦他出現意外,想要天劍帝君爲他復仇的可能性極低。
陸青峰不同,以他天皇級別的修爲,就能將孤月追的到處逃竄,雖然當時的孤月不在巔峰狀態,但,這樣的戰績也足以讓陸青峰在同輩中稱雄。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爲關鍵的是,陸青峰還有着巨大的發展潛力,誰都看不出來他最後能到何種程度,一旦等他突破到天帝,恐怕任何一個天帝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只是猿金山對陸青峰未來的判斷,其實,他的判斷很準確,只是他依舊低估了陸青峰的能量,按照第一任天道執行者的說法,只要陸青峰突破到天皇第九層,那麼,在整個天帝神域中,講沒有任何一人是他的對手。
“金山前輩不要再說這種喪氣話,還沒有見到孤月的影子呢!就老是把死掛在嘴邊,事情的發展都是千變萬化,誰都不敢肯定,事態會按照我的預感發展。”
單仁杰和猿金山坐在孤月曾經叱吒風雲的大殿內,心中擔憂着孤月出現後將會攪動的風雲,以及整個天帝神域的事態發展。
與此同時,在無盡遙遠之處的藍狗星,自從苟潤田被陸青峰擊殺後,整個家族瞬間陷入了低迷狀態,曾經輝煌一時的龐大家族,頓時顯露出衰敗之勢。
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用在如今的苟家十分恰當,苟潤田不在了,苟家還有苟生和苟養,這兄弟二人都是準帝強者,在藍狗星上仍然是無敵的存在。
因此,苟潤田雖然隕落了,苟家有這兄弟二人,依然能夠支撐起一片江山,最起碼在藍狗星上還能呼風喚雨。
經過了數百多年的時間,苟家才從失去苟潤田的陰霾中恢復過來,整個家族的運轉終於不日了正軌。
就在苟家從失去苟潤田的悲痛中解脫出來時,一百五多年前,苟家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不速之客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臉色蠟黃,神態十分萎靡,渾身的氣息不穩,以苟生準帝級別的修爲,一眼便看了出來,這人受了很嚴重的傷,看樣子距離跌落修爲已經不遠。
苟生見到這人的第一眼,並沒有認出來對方的身份,不過,以苟生的經驗老道,沒有怠慢了這人。
苟生第一眼沒能認出來人,索性仔細打量起來,再後來乾脆散發出神識,直接向對方掃描過去。
當他用神識掃描到對方時,臉色突然狂變,嚇得他不斷後退,他的神識似乎掃描不到對方的存在,肉眼能看到對方,神識卻是掃描不到,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太嚇人了。
“苟生,你連本帝都不認識了?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我是誰?”見苟生用神識探查自己,來人頓時大怒。
“是帝君?”
來人原來是孤月,被陸青峰一番追殺後,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傷勢,神體和身心俱疲,剛回到自己的帝星不久,便趕上了孤月星域鉅變,如喪家之犬般從帝星逃到了藍狗星。
孤月其人老奸巨猾,雖然身爲一大星域的主宰,但,他知道居安思危,爲自己一旦遇到不測想好了退路。
退路就在藍狗星,藍狗星和別的星球不同,在整個孤月星域內,一般情況下的星球內部都是滾燙的岩漿,唯獨藍狗星不同。
藍狗星的地心深處,沒有炙熱的岩漿,卻是有一種叫做炎冰的冰狀固體,每隔三天,炎冰就會在極冷和極熱間轉換一次。
這種冷熱之間的不斷交替,剛好適合孤月的體質,尤其是在傷勢極爲嚴重的時候療傷,更是上上之選。
藍狗星有如此獨特且又適合孤月療傷的環境,按道理來說,孤月應該把藍狗星做爲帝星纔是,但不幸的是,藍狗星神源之氣稀薄,不適合修煉。
因爲藍狗星核心之處有炎冰,雖然不適合修煉,但是孤月依舊沒有放棄這顆星球,於是,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開鑿了一處洞府,洞府直接延伸到地心,以備將來出現了意外療傷之用。
當孤月開始對苟生破口大罵時,苟生這才認出了面前的人是孤月,只來得及說了三個字,然後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額頭用力磕在地上,地面不停地咚咚作響。
見苟生對自己還算恭敬,孤月低頭看了看自己如今的裝扮,知道自己誤會了對方,於是,伸手對着苟生一揮,本來跪着磕頭的苟生,神體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不愧是天帝強者,在這種狀態下,還有如此渾厚的神力,我這個準帝在他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當苟生站起來的一瞬,首先想到的是孤月的可怕。
孤月拍了拍身上破爛的戰衣,然後,又抻了抻衣襟,看似精心的整理了一番,最後,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苟生對面。
“帝君,請恕臣無禮了,敢問帝君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苟生自稱臣,因爲他是孤月手下的副元帥,這麼自稱也算是恰如其分。
苟生看着孤月的這副裝扮,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出於對孤月的關心,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馬上給本帝準備幾百萬神晶精髓,本帝要立刻閉關療傷。”
孤月沒臉說是讓陸青峰追殺造成的重傷,說出去的話實在太丟人,他還想東山再起,不想在臣子的心中留下一絲半點的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