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成俊並沒有馬上離開新業百貨,而是將那間童裝店的幾個職員全叫上來問話,當所有人的話都問過以後,他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拳頭一握錘打在黃總辦公室的桌上,唬了衆人一跳。
黃總苦澀不已,不斷的掏出手帕擦着額上滲出的汗,要是知道會出這麼一件事,說什麼他也要親自守着那個小少爺。
現在是踢到鐵板上了。
站在他身邊嬌媚的秘書瑟縮了一下身子,下意識地靠在他身旁,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委屈的站在一旁。
靳成俊唰地站了起來,黃總立即戰戰兢兢地上前說道:“靳總,我一定給你個交代,這幾個人明天一定不會出現在新業。”
靳成俊似是才發現黃總一樣,陰鷙的眼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又落在他身旁不遠處穿的極其性感的秘書,一把無名火涌上了心頭。
“難怪新業百貨的業績不斷下降呢,原來黃總這麼忙。”他意有所指,譏諷地道:“看來我們靳氏是留不住黃總這樣的人才了,前些天不是聽說茂業想要以年薪百萬聘請黃總嗎?我祝你步步高昇。”
黃總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白,他這個醉話是在下面的人面前託大的,怎麼就傳到了這位耳裡,他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仰頭看着靳成俊求道:“靳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聽我解釋。”
靳成俊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冷漠地丟下一句明天我要看到我桌上有你的辭職書就走了。
黃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灰敗如土色。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被靳氏拋棄的人哪裡還有大公司請他?年薪百萬?作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黃總,這可怎麼辦?”他的那個秘書聽了同樣臉如土色,巴巴地拉着黃總的胖手嬌弱的問。
黃總平時聽到這嬌聲是骨頭都酥了,現在,卻是宛如魔音,一巴掌扇了過去:“你這個掃把星還說,若不是你泡的什麼大紅袍,我至於落到這地步嗎?”
那秘書被打後一怔,隨即哇哇大哭尖叫道:“你這死肥豬,是你自己精從上腦,關老孃屁事,你趴在老孃身上像只老狗似的喘氣時,一口一句小妖精小寶貝,你怎麼就不說了?嗚嗚,我給你拼了。”
兩人扭打成一團,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後來聽說這黃總因爲在辦公期間和小蜜在廝混被大老闆撞見,所以被炒了魷魚,而再後來,這曾經吃香喝辣呼風喚雨的黃總去了一個小超市當了個小領班,風光不再。
靳成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臉色陰沉,掃一眼譚艾米的辦公室,空無一人,那張臉更沉了。
什麼孩子自己偷偷的溜出去,或許是這樣沒錯,可她若是有心,就不會將所有人都攏在一起,以至於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孩子。
想要說自己沒注意,想要推卸責任?真當他是紙糊的了?她打的什麼主意他還不清楚?
敢算計他,果然是膽子肥了。
就因爲這麼一事,陸懷恩就脫離了他的掌控,哼!
不過想起陸蔓那句話,靳成俊的怒氣稍微收斂了些,隨時,嗯,既然如此,他就要好好琢磨思量了。
想到這裡,靳成俊撥出電話叫自己的保鏢進來。
陳大很快就前來,雙手交叉併攏在腹部前,站立筆直,像個門神似的。
“派人去將御皇苑的那套房子收拾一下,將客房改造爲兒童房,一應居家用品配備齊全。”靳成俊拿着筆翻開桌上的文件,淡淡的吩咐。
陳大聽了眸光微閃,卻沒有半點質疑,見靳成俊沒有其它吩咐,就退了下去。
靳成俊簽了幾份文件,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踱到落地窗前,看着懸掛在天際的斜陽,脣角微牽。
不知道以後陸蔓會不會後悔說出這一句:你隨時可以來看他!
而遠在另一所豪宅裡,一個小腹微凸的孕婦懶洋洋的躺在陽臺上的沙發躺椅上,張着嘴咬着新鮮空運過來的車釐子,耳邊聽着自己男人說來的八卦,神情愜意。
“你說的是真的?”她嚥下肉厚多汁的果子,斜斜的看着身旁的男人,驚訝地問。
司徒睿諂笑着:“我還敢騙你不成?再吃一個?”他又將一顆洗的乾乾淨淨的車子遞到靳子瑩的脣邊。
若是旁人看到這向來冷酷鐵血的煞神露出這一面,一定會認爲白日見鬼了。
靳子瑩張開小口伸出舌尖將那顆車釐子捲了進去,這一誘惑的動作,差點將司徒睿的魂都給勾去了,看着她因爲懷孕而變得更豐滿的胸部,不斷的吞嚥着口水。
“你看我說對了吧,大哥就是那副德行。哼,你別說我說中,他其實喜歡着陸蔓還不自知呢。”靳子瑩沒有察覺到自己男人的生理變化,看着天際那輪殘陽自顧自地道:“你別說我咒他,終有一天,他會悔的腸子都青了。”
“嗯。”司徒睿瞪着她的胸部無意識地應着。
“只是可憐了我那個小侄子,攤上這麼個爸爸,哎。”靳子瑩嘆息一聲道:“還有陸蔓,遇上我哥,大概真的是前世做了孽了。”
“嗯嗯。”
“你是拉屎呢,嗯嗯嗯。”靳子瑩聽他就一兩個單音,唰地轉頭瞪着他,卻見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順着一看,不由羞紅了臉。
“司徒睿,你這個色鬼。”她騰地坐起來,氣哼哼的大叫。
司徒睿看着她嘴角的汁液,嚎了一聲,抓住她按了回去,薄脣覆上她的櫻脣,舔去她脣邊的果汁,邪魅地道:“食色性也,放着這麼美豔的老婆不吃,難道還能吃野味不成?”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大掌覆在她柔軟壯觀的胸部上,脣含住她的脣瓣,輾轉舔舐,極盡纏綿。
“這裡冷。”靳子瑩氣喘吁吁地抵着他。
司徒睿衝她邪魅一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進房,管他靳成俊如何呢,他現在幸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