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蔓被逼着看着靳成俊的雙眸,他眸中那徹骨的恨意讓她寒到了心底最深處,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往下沉。
他恨她,他竟然恨她。
過往的溫柔體貼,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沒有半點溫度的冷漠,是滔天的恨意。
“就因爲我姓陸?”她苦笑出聲,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重複了一句:“就因爲我姓陸。所以你要如此羞辱我,所以你寧願委屈自己也要娶我,爲的就只是報復爸爸?爲的就是我姓陸嗎?”
冰涼的淚水從眸中滾落下來,滴落在靳成俊捏着她下巴的手背上,他嫌惡的哼了一聲,甩開手,轉身要離開餐廳。
“爲什麼?爸爸他到底哪裡對你不住?”陸蔓看着他的後背,不甘地追問:“我知道,他並沒有和你和靳氏有大矛盾,爲什麼?”
“爲什麼?”靳成俊頭也不回,雙手插在褲袋裡,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冷笑一聲,說道:“你不如問問你的好父親,還記不記得一個叫餘佩晴的女孩?你不如問問他,午夜夢迴之時,會不會聽到嬰孩的尖利哭聲?你不如問問他,他到底造了什麼孽?”
陸蔓臉色發白,踉蹌着後退一步,他所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像是十分不願意提起一樣,卻又帶着滔天的恨和憤怒。
直覺告訴她,不要去窺探這叫餘佩晴的女孩到底和父親有什麼關係,否則,她一定會跌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直覺告訴她,不要試圖去了解真相,那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直覺告訴她,她負擔不起那個真相的代價。
陸蔓無端的打了個冷顫,身子重新抖了起來,直到靳成俊離開,她也沒有回過神來。
傭人被趕回房中,另一個主人靳子瑩不在家,偌大的客廳裡靜得讓人窒息。
陸蔓跌坐在地,雙手環抱着自己,試圖給自己一丁點溫暖,然而,除了冷,還是冷。
明明只是初秋,不冷不熱的天氣讓人最是舒服,可她,卻覺得身在寒冬。
她雙目無神呆愣地看着地板的一點,想着這些日子以來的事,纔多久?兩個月?還是多久?爲什麼,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靳成俊,你真的夠狠!”陸蔓忽地仰面大叫一聲,哭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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