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雁宮下的這個地宮是一個大的驚人的空間,最神奇的是有清新的空氣流通。
兩人沒有任何照明設備,但是武道修行到神通境,夜視不過是隨手拈來的小事,黑暗並不能對兩人造成影響。
沿着花崗岩鋪成的道路持續行走大概一小時之後兩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驚雁宮的主殿已經算是壯麗的建築,但比起兩人現在所處的環境,卻是小巫見大巫。一邊的牆上有一個巨大的圓形,上面雕刻了很多圖案和花紋,另外三邊牆,每一邊牆平均地分佈了三道門,每一道門都是深深沉沉的,叫人看了頭痛。
兩人的目光被那圓盤吸引,聶遠問道:“你認識那是什麼嗎?”
傳鷹天資絕頂,家學淵源,除了武道之外對天文宇宙很有研究,聞言定睛看向圓盤,這一看直叫他目眩神迷,只見圓盤上佈滿星點,除了他熟悉的三垣二十八宿外,還有許多聞所未聞的星辰,他不禁問道:“這就是天外天嗎?”
“我不知道。”聶遠老老實實的回答,他除了修煉,任務,變強以外對其他的事情都不關心,更別提記住天上星星的位置了,況且聶遠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不認爲這是主位面的天空。
傳鷹死死的盯着圓盤,似乎想把星圖記在心中,片刻之後招呼聶遠離開,選擇的是正對着圓盤的門戶。
聶遠心中所選同樣是這一條路,傳鷹依靠空氣溼度判斷,而聶遠血魔血脈感應到這條路的盡頭有生物血液流動的聲音。
門後是一條向下的道路,兩人從地面落下已經不知多深,難以想象這個地宮主體到底建在地下多深的位置,這已經不是神通境可以做到的,聶遠確定這個位面一定有星域級的強者存在。
道路筆直向下,兩人展開身法全速飛掠,即使如此依然花費了近兩個小時纔到達盡頭,一個無法想像的地下瀑布前。
兩人毫不猶豫的穿過瀑布,面前是一片廣闊的湖面,湖面離上方石壁至少有二百米高,看來就像一片海,只在極遠處才隱約見到巖壁。四周長滿奇花異草,巖壁上有裂開的縫隙,清泉噴涌,形成許多條瀑布飛濺。不止如此,甚至有地火岩漿流出,與湖水接觸後使得整片空間雲霧蒸騰。
傳鷹沉浸在奇景當中,聶遠沒心情看,他一眼就看到湖心小島裡的另一座驚雁宮,還有湖面上時而躍出的猙獰怪魚和天上翱翔的詭異飛鳥。
“我想我們有麻煩了。”
天上飛的水裡遊的異獸同時發現了這兩個不素之客,紛紛向兩人殺來。湖中怪魚人首魚身,面目醜陋,密密麻麻不知有幾萬只,張口噴出水箭,打在堅硬的花崗岩上溶出道道坑洞,比硫酸更可怕。
飛鳥長相比怪魚更可怕,蝙蝠一般的翅膀和人一樣的四肢相連,心臟裸露在外,面孔好似嬰兒一般,在天空振翅同時發出尖銳的鳴叫,聲波滾滾,打在四周如同刀兵讓人心煩意亂。
聶遠同時感覺到湖水深處有一股磅礴的生命氣息甦醒,似乎是打了個盹,就讓湖面海嘯一般翻騰。
兩人都是高手,戰鬥經驗無比豐富,沒有任何交流同時發起進攻,聶遠衝向水面,傳鷹飛向高空。
水裡的怪物比思汗飛帶領的蒙古精銳更可怕,幾乎全是先天圓滿境界,並且每百隻中必有一隻是神通境。
聶遠十分擅長水戰,同是液體聶遠能量傳導更加順暢,落在水面重重跺腳,前方無數只怪魚就爆炸身亡。
怪魚兇惡,見到血腥更加瘋狂,不在乎是同類屍體,一窩蜂的上前撕咬吞噬,吃掉同類之後體形變得更大,鱗片熠熠生輝。
傳鷹比聶遠更強,可戰鬥起來卻沒有那麼得心應手。
飛鳥出乎意料之外的敏捷,傳鷹刀氣斬出頻頻無功而返,不得已只好近身戰鬥,武學大多是單體攻擊,先天以後有真氣外放之能,神通境生成領域纔能有大片殺傷,但是及其消耗真氣,但是傳鷹不愧是傳鷹,已經初步領悟法則之力,刀氣劈出帶起空間震盪,有細小的次元裂縫生成,撕碎一切。
聶遠將自身解體,大片血液飛入水中,怪魚智慧極低,貪婪的將血液吞噬。血液進入怪魚體內之後蠻橫的擠入怪魚心臟,成片成片的爆炸死亡。就連神通境的怪魚也無法抵抗有內二外的攻擊。
見到這種方式有奇效,聶遠半身進入水中,血魔領域全開,一面吞噬血液補充消耗,一面將自身血脈射出,同時緩緩朝前移動,不多時所有怪魚幾乎被殺絕,剩下的終於感到本能的恐懼,朝四面八方逃竄。
聶遠做事從來都是趕盡殺絕,既然敢來攻擊自己,打完就跑哪有這種好事?捲起湖面腥風血雨追向怪魚,將他們一一點殺。
殺光怪魚之後也不去幫忙,就躺在水面上吞噬血液補充消耗,悠哉的看着傳鷹面對飛鳥。
“位面之子,嘖嘖。”聶遠咂咂嘴有些羨慕。
原來傳鷹在這短時間的戰鬥之中收穫巨大,次元裂縫的應用以極快的速度成熟,如今揮出一刀必然伴隨空間扭曲,被波及到的飛鳥根本無法抵抗。
傳鷹殺性沒有聶遠這麼重,飛鳥逃竄之後他並沒有追殺,這也是因爲他真氣與體力消耗巨大,又沒有聶遠血脈能力這麼變態,於是返回地面盤膝打坐。
“你最好快點恢復,否則接下來的戰鬥你也許會死。”水底那可怕的生物受到血腥味刺激已經快要甦醒了,聶遠血脈特異,逃跑沒有問題,傳鷹真的有可能死。
傳鷹聞言張開雙目,疑惑的的等待聶遠解釋。
水面掀起萬張波濤,聶遠隨波逐流回到岸上,有一個巨大的生物破開水面直立而起,真的是巨大,近兩百米高的頂端幾乎被這生物觸碰,然而就算這樣也沒有見到這生物的尾巴。
“喏,就是它,這纔是我說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