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戰到癲狂,根本不在乎自己受傷,只是一心一意的發泄心裡的苦悶,這幾乎就是在自殘。
只見她大尾巴掃在黑水玄蛇蛇軀之上,將這巨蛇打的一個趔趄,然後化作一道白光團身而上,利爪舞成旋風瞬間抓出上百道傷口,這時黑水玄蛇已經恢復平衡,本應該順勢後退,可她不管不顧,張口就咬,毫不意外的被黑水玄蛇打飛,撞在巖壁上,撞出一個窟窿。
苦心尋找的滴血洞居然已這種戲劇化的方式出現在幾人眼前。
幽姬看到滴血洞出現,想要帶着碧瑤躲進洞裡,她趁聶遠目光註釋着戰鬥,化作一道烏芒飛起,可剛剛騰空就被聶遠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在那別動,再動就死。”
白淺傷勢越來越重,可反觀黑水玄蛇卻是不痛不癢,些些傷口更加激發了這畜生的兇性,白淺已然是危在旦夕。
黑水玄蛇又一次一尾巴抽飛了白淺,整個蛇軀一縮一伸,彈簧一樣崩飛,龐大的身軀快的好像閃電,大口似乎要吞天,向白淺咬去,這一咬如果咬重,白淺不死也廢。
聶遠擡腳跺在湖面,法杖揮舞一下指向天空,一道更加巨大的水牆衝起,然後五道天雷轟下,水漲雷勢,黑水玄蛇被電的渾身顫抖落入水面。
白淺還不領情,轉頭衝着聶遠大喊:“不用你管,我什麼都沒有了,只剩我一個了,我不如就死在這裡。”
聶遠一揮手,風壓凝成掌印,狠狠一巴掌把白淺扇飛,這一掌聶遠絲毫沒有留情,傷害比之黑水玄蛇絲毫不差。白淺從嵌住的巖壁上跌落下來,怔怔無語。
“就憑你也配和我說正魔?維持本心是正,沉淪殺意是魔?這話你自己聽來不覺得可笑?”聶遠冷冷的嘲諷。
“呆在那吧,白癡。”
黑水玄蛇又一次從湖底衝出,對於它這種常年不見天日的魔獸來講,雷與火對它是傷害最大的,剛剛那五雷轟頂着實是轟的它懷疑蛇生。所以這一次竟然不敢殺來,遠遠的張口呼出惡臭的腥風,接着噴出墨綠色的水箭,不對,是水炮。
這水炮由它的大嘴裡噴出,直徑可以裝得下好幾個聶遠,衝擊在護體巫力上濺在四周輕而易舉的腐蝕出一個個大坑。
對聶遠來講這種攻擊好像玩笑,只是其中的惡臭讓他無法忍耐,但是對幽姬來講就很致命了,黃色印章浮現護住她和碧瑤,卻在黑水玄蛇口水之下搖搖欲墜,但是她卻不敢跑,因爲不知道聶遠會不會真的出手殺了自己二人。
聶遠法杖在頭頂舞了個滿月,虛空誕生無數雷霆噼啪作響,然後一同劈下在黑水玄蛇頭頂匯聚成一點,大蛇驚怒交加,倉皇鼠竄,攪得這地底地動山搖,可是雷霆如影隨形寸步不離,它根本無法逃脫。
終於雷霆匯聚完畢,劈在了它巨大的蛇頭上,直劈的一半蛇頭煙消雲散,只剩半邊腦袋的它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吼!”黑水玄蛇痛苦的悲鳴一聲,再不敢有興風作浪的念頭,一頭扎進湖中想要逃走。
之後的一幕大概會成爲幽姬與這頭大蛇一生的夢魘。
聶遠彷彿成爲了太陽,無盡的烈焰迸發摧毀一切。無差別的攻擊同樣波及到了幽姬,朱雀印一觸即潰,熾熱的火焰已經頻臨身體,碧瑤被高溫驚醒,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幽姬目露絕望護住碧瑤,然後閉目等死。
幸好恢復人形的白淺走到了她們身邊。
焚天煮海。
無數火球憑空出現砸向湖面,不知有多遼闊的暗湖陡然沸騰了起來,黑水玄蛇在湖水中不斷掙扎掀起滔天巨浪,最後不知是施展了什麼秘法,在自斷半截身軀以後才僥倖從湖底逃脫不知去向。
“謝謝。”白淺低低的說了一聲,聶遠身子頓了頓沒有追下去。
“愚蠢的女人。”說完向滴血洞飛去。
白淺自嘲的一笑,沒有反駁,而是向碧瑤問道:“那裡就是滴血洞了,你們要去看看嗎?”
聶遠走在那洞中,覺得神煩,這個什麼鬼煉血堂都是原始人嗎?做什麼都要在洞裡,除了洞穴就沒有點別的創意?
“沒想到滴血洞居然在這裡,難怪從未被人發現。”白淺獨自一人來到聶遠身邊,看着那一簾從紅色石頭縫隙中流淌的水幕輕聲說。“滴血洞,原來是這個意思。”
聶遠可沒工夫在這裡感嘆:“怎麼進去?”
對於碧瑤二人的去向,聶遠沒問,白淺也沒解釋:“頭頂那七顆紅石應該是某種機關,只要打開就能見到密室,至於方法,還要研究一下。”
聶遠不耐煩,哪裡需要這麼麻煩。他把手按在洞穴石壁上,巫力勃發,堅硬的岩石就化爲了石粉,出現了一道足夠二人並肩通過的通道,當灰塵落定之後,果然發現別有洞天。
“真是沒有耐心。你這樣活着多無趣。”
聶遠特別想說你活的有趣還不是入魔了,但是沒有說出口。
前方果然又是曲曲折折的迷宮,聶遠在沒興致走過,一路橫衝直撞,遇山開山,遇石碎石,很快到達了一間寬敞的石室,石室一角擺放着兩尊神像,神像之後又是一條通道。
“這是幽冥聖母和天煞冥王,他們是魔教傳說當中開天闢地,創造衆生的...”
白淺話沒說完,聶遠已經將這兩個擋路的神像轟成了碎片,擡腳走向其後的通道。
這一條通道倒不是很長,很快就走到了盡頭,迎接他們的是十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白淺心神未知所奪,可聶遠卻不屑的撇了撇嘴,換湯不換藥,無論哪個位面都是這一套東西。
這洞穴盡頭除了一堆枯骨之外,身後居然又有兩條通道,聶遠青筋暴起,只覺得自己已經在爆發的邊緣,飛起一腳踢散了那屍骨,然後黑着臉撞進右手邊的通道中去。
“真是不可愛的小屁孩。”白淺被這聲音驚醒,悄悄嘟囔一聲,然後也不再看那十個字,跟着聶遠走進了通道。
“這就是你說的密室,藏寶洞?寶呢?寶在哪裡?”聶遠指着那一個個寫着名字但是空無一物的盒子和滿地的生鏽刀劍悲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