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手下無數大妖大魔,其中不少更是當年西遊路上被打殺的絕世大妖,如蠍子精、白骨精、白象怪、牛魔王等…”
“這些大妖被無天覆活之後,實力更甚從前,每一個都不比我差多少,僅憑我一人,根本不可能將神佛從天牢中解救出來…”似乎生怕雲世寶誤會,黎山老母急忙解釋道。
“無妨…大不了,本座便多跑一趟…”
“這汴京,確實也需要一尊大能鎮壓…”擺了擺手,打斷了黎山老母的話後,雲世寶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許仙的方向。
許仙乃是如來轉世,如今早已恢復了往日的智慧,而黎山老母和雲世寶要做的卻是將他趕下那三界主宰之位,取而代之。
此事一旦被許仙知道,必定不會安分。
有黎山老母在汴京坐鎮,倒也不怕許仙能夠翻出什麼太大的風浪。
兩人商議妥當,黎山老母離開之後,雲世寶又將如今已經升任大宋兵馬大元帥的岳飛招來,囑咐了一翻,這才放心離開汴京。
…
青蛇世界的地府,雲世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不過相比上一次,這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雖然仍舊是一片死寂,荒涼與黑暗,陰森與恐怖仍舊是主色調,但在無邊黑暗之中,原本的鬼城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六座荒涼破敗的大山。
隨着原本的幽冥之主阿依納伐在無量業火之下隕落,爲了加強對地府的掌控,無天不僅用大法力改變了地府地貌,派出手下第一大妖嬴妖親自坐鎮此地,更是直接用黑蓮孕育了十二個先天鬼物。
這十二個先天鬼巫被稱爲十二鬼主,每一個都是堪比菩薩境的絕世兇魂,曾經的閻羅、判官之流,在這十二鬼主面前,完全是玩物一般的存在。
而那六座荒涼破敗的大山,則被無天命名爲六大魔墳,每個魔墳都有一個墳主,一個判官,分別由十二鬼主擔任墳主和判官,職責相當於原本閻王和判官。
原本的鬼差判官對亡魂還算公正,可隨着阿依那伐隕落,兇厲殘暴的十二鬼主政地府,整個地府早已變成一片污穢混亂之地。
“地府輪迴重地,竟變成這般烏煙瘴氣…”出現在地府後,雲世寶用神念掃了一圈,眉頭微皺。
地府是亡靈最後的歸宿,是天道至公之地,若是任憑這裡繼續混亂無序
兇惡殘暴之人重新投胎成人,而良善之輩則變成一個個畜生…
不出二十年,人間必然變的極爲混亂,六慾橫生,魔氣瀰漫,變成名副其實的人間煉獄。
哪怕有大宋朝廷鎮壓當世,也絕對改變不了任何境況,因爲那個時候,人族,已經蔥根子上爛了,無藥可救。
而到了那個時候,無天這位魔主的力自然也會隨着人間慾念橫行而變的越發強大,甚至更進一步,突破佛祖之境也非常有可能。
“難怪你會對本座布武人族無動於衷,原來竟是這般謀劃…”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之處後,雲世寶目光微微有些凝重。
不得不說,着無天確實是有兩把刷子,佛骨舍利也好,天定劫數也罷,皆逃不過一個本質問題。
個人實力。
這無天分明是打算藉助此方世界的萬民慾念強行突破。
只要有了實力,什麼定數不可破?什麼敵人不可敗?
之前阿依那伐主政地府,貪腐之風橫行,大量惡鬼通過賄賂閻羅判官,牛頭馬面等鬼差免去了地府煉獄之苦,投胎成人,同樣也是爲了讓間壞人越來越多,魔氣越來越重…
只不過當時阿依納伐做的比較隱晦,雲世寶一時間也沒有察覺此事。
可隨着阿依納伐隕落,法海毫無抵抗之力被雲世寶打的魂飛魄散,雲世寶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讓無天感到了強烈的不安,他不得不將計劃加速。
以惡鬼大妖治理地府,惡者投胎,善者入煉獄受性,這樣一來,人間很快便會成爲惡人的天堂。
“算計的倒是很好,可惜了…”嘴角微微翹起了一絲弧度,雲世寶冷笑了一聲。
天道註定無天掌控三界這三十三年之中魔漲道消,羣魔亂舞,但云世寶卻鎮壓人族,卻並不願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同樣,他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威天龍,龍佛鎮世…”雲世寶雙手結印,一個巨大的萬字佛文憑空出現,一股浩蕩無邊的佛光瀰漫了整片荒涼地獄。
下一刻,只見雲世寶化成一尊龍佛,如煌煌大日一般漂浮在地府灰沉沉的天空中,真佛身後,山川流水,日月星河流轉,琉璃一般的金色佛眼冷冷的俯視着地府萬鬼。
佛光普照之下,鬼主也好,嬴妖也罷,盡皆在佛光之中泯滅成塵埃。
一隻在陽間曾殺了十幾人的悍匪靈魂已經投身輪迴通道,欲轉世爲人,卻被一隻巨大的佛手從輪迴通道之中生生拽了出來。
而一些正在地府煉獄之中受盡折磨的善良靈魂責被洗去鉛華,不受控制的飛出了煉獄,來到奈何橋旁。
只待雲世寶鍍盡地府惡鬼,重新組建行政機構,便可重新轉世爲人。
與此同時,終年不見生機的地府竟多出了一些奇怪的植物。
奈何橋彼岸,一顆顆嫩芽突然破土而出,眨眼之間,河岸之上便佈滿了一片片有花無葉的奇怪植物,正是傳說中的彼岸花…
“雲世寶,你欺人太甚…”就在萬鬼滿臉虔誠的沐浴在漫天佛光中時,突然一聲厲喝響起,一個身着黑袍,面如刀削的長髮中年憑空出現在真佛不遠處,雙眼之中的怒火,幾欲噴涌而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三界主宰,無天佛祖。
地府乃是他謀劃多年之地,關係他的證道之法,雲世寶如此行爲,幾乎相當於要斷掉他的證道之機,他怎麼可能坐的住。
“無天,你終於現身了!”
“本座,可是等你好久了。”感受着無天體內那滔天魔氣,真佛金眸微動,視線落到無天的身上,淡淡的道。
“是啊,貧僧也同樣等你很久了…”
“我還以爲你會一直龜縮在汴京中,不敢出來呢…”做了幾次深呼吸,壓下心中的怒火,無天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