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天等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待反應過來之後,雲世寶已經消失在城牆上,身影出現在巨浪之前。
“天霜拳!”一聲低喝,雲世寶一拳打在浪尖之上,下一刻,在衆人見了鬼一般的目光中,一股強烈的寒霜勁氣以他的拳頭爲中心,在巨浪上蔓延開來。
幾乎眨眼之間,水面上便出現一道蜿蜒十里的冰牆,巨浪最左邊,被雲世寶一擊凍結。
“嘩啦啦!”一聲輕響,冰塊裹挾着浪中“弄潮”的返祖水族,沉入水底。
“公子無敵!”
反應過來後,楚南天眼中的狂熱更甚,扯碎衣服,發出一聲歇斯里底的吶喊。
他就知道雲世寶是無所不能的,他就知道雲世寶能夠帶領不朽皇城挺過這一次滅頂之災。
“公子無敵!”
“公子無敵!”
…
而隨着楚南天的吶喊,一衆士兵也發出陣陣歇斯里底的咆哮,聲音之中飽含無數複雜的情緒,激動、狂熱、劫後餘生…
聲浪滾滾,似撕裂天空一般。
雲世寶沒有理會楚南天等人的咆哮,身影幾個閃爍,沿着冰牆橫移十里開外。
以他三階圓滿的修爲,使用“天霜拳”暫時只能達到冰封十里的效果,而黑蛟率領一衆渭水水族掀起的巨浪足有五十多裡寬,雲世寶還需再次揮出四拳,才能將巨浪全部凍結,讓不朽皇城免遭水災。
…
“怎麼可能?苗刃風不是說這人類小子只是二階圓滿麼?這TM明明是三階圓滿的氣勢啊…”
“一拳下去,霜凍十里,這種在戰鬥力豈是我能對付的?”
“不行,人類太恐怖了,惹不起,我還是去其他種族想辦法完成真神交代的任務吧。”皇城百里外,一個綠皮蛤蟆偷偷的從水中彈出半截腦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看着不遠處的冰牆,滿臉驚懼。
喃喃的嘀咕了幾句之後,它又重新潛入水中,向着遠離不朽皇城的方向潛去。
…
不朽皇城北方,千里之外,千珠山,一隻三頭黑狼遙遙的看着皇城的方向,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嗷嗚…”三頭黑狼突然仰天發出一聲嚎叫,聲音淒厲冰冷,炸的山下汪洋之中翻起數道百米高的浪花。
這畜生,分明是一頭三階圓滿的變異返祖野獸。
隨着這三頭黑狼的咆哮,將巨浪冰封之後的雲世寶心有所感,下意識向着千珠山的方向看來,使出聖心訣中附帶的一個武技,驚目劫。
因爲記錄聖心訣的竹簡只能使用一次,雲世寶不想放棄逐漸“奶媽團”想法,故而一直沒有讓破解機器兼容聖心訣,但卻將聖心訣附帶的一個史詩級武技單獨分離了出來。
這是個史詩級武技分爲天心劫、驚目劫、邪血劫、極神訣四式,其中天心劫以己之心帶敵之心,可令對手不知不覺心腑具裂、殺人與無形之中。
邪血劫可令對手血盡而亡,而極神劫則是利用元神來發動進攻,不過需要修爲突破四階,打破第三道生命鎖誕生元神之後才能使用。
不過這四招之中,最令雲世寶滿意的卻是“驚目劫”,利用殺氣攝人心魄,可一個眼神將對方瞪死。
殺氣越濃,這一招威力便越大,雲世寶投胎了幾十個世界,手上的人命沒有千萬也得有百萬之多了,這份殺氣,讓雲世寶使出這一招時威力極強,可一個眼神瞪死三階中品的強者。
隨着相距千里,驚目劫的威力大大減弱,然而這三頭黑狼還是不由感到一陣強烈的危機,後背上的絨毛瞬間炸開,貪婪的眼睛中滿是恐懼,夾着尾巴“嗚嗚”的跳入水中,四肢猛刨,向着遠方游去。
千里遠的距離並不能讓它產生絲毫安全感,它要儘量遠離那個人類城市。
…
不朽皇城內,玄苦率領一衆武林人士在殺了幾個人之後,終於搶到了一艘大船,然而巨浪卻遲遲未到。
見狀,玄苦不由下意識轉過身來,向着城外看去,恰好看見雲世寶一拳冰封巨浪的一幕。
“怎麼可能?該死,這小子才十八歲,怎麼可能強到這種地步。”玄苦瞳孔一所,驚呼出聲。
隨即,他的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悔意,若早知雲世寶強到這種地步,可與天地之威相抗,他是萬萬不會離開的。
畢竟不朽皇城雖然規矩多,他們這些隱世門派的武者已經失去了原本高高在上的超然地位。
但這裡卻是亂世之中少有的樂土,在這裡他們不用擔心返祖野獸,不用擔驚受怕,甚至只要標點的好,貢獻點足夠,他們還可以從城主府那裡購買武功秘籍和天材地寶。
“該死,該死,這小畜生竟然還隱藏了實力,瞞的我們好苦。”後悔之後,玄苦臉上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恨意。
在他看來,雲世寶就是故意隱瞞他們,想借機將他們從不朽皇城中清除出去。
“呼…不如我們回去跟城主認個錯,也許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也說不定。”峨眉老祖此刻也看到了城外的景象,聞言不由出言道。
“回去?剛剛那小畜生的話你也不是沒聽到,他會讓我們回去?”
“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收下了我們,還會放心用我等?要知道我們剛剛臨陣脫逃的行爲,幾乎可以等同與背叛。”
“要我說,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搶了城東的儲備倉庫,有了那裡面的天材地寶,我們離開不朽皇城之後,也有修煉資源。”玄苦瞪了靜怡一眼,眼中滿是嫉妒和仇恨。
早在建立不朽皇城之初,雲世寶便命人在城內修煉了九十九個大型倉庫,用來儲存一些他用不上,其他人卻視爲珍寶的“天材地寶”和生活物質。
而城東儲備倉庫則是儲存“天材地寶”最多的倉庫。
“不行,我不同意。”
“雲世寶雖然跋扈了一些,但仔細說來,對我等還算有恩,恩將仇報這種事情玄苦大師也想的出來,還真是刷新了我對和尚的感官。”靜怡眉頭微皺,不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