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可是因爲你,我的太子妃沒了,你要怎麼賠償我呢?”
眼看着白逸凡朝着自己走過來,向晚趕緊後退一步,大喝道:“你太子妃沒了,關我什麼事?”
“龍向晚你可別揣着明白裝糊塗!”
白逸凡面色一沉,早在她昏迷的時候就囈語答應做他太子妃,不然他又何苦耗盡大半的真氣替她壓下內心的魔障?
“我什麼的不知道,告辭!”
什麼人呀,沒見她都大肚子麼?怎麼可能再做別人的太子妃?
要知道這三個月以來,西昭封鎖了所有有關她那天的消息,在外界看來,她現在還是西昭的當朝皇后。
“趕緊的!”向晚轉身快步離開,一揮手金剛就跟在後頭。
“主人,他跟來了。”
該死的,陰魂不散,向晚把心一橫,差點就要騰身而起,身後傳來一道別有深意的嗓音,“晚晚,當心我們的兒子!”
“白逸凡,你到底想怎樣?”向晚無奈,轉過身,對着白逸凡大吼。
他跟在她們身後已經足足有十天了,不行,她今天一定要跟他說清楚。
“我只想你履行當日的承諾。”
“我不記得對你有過什麼承諾,你別想陰我!”向晚蓬頭垢面的臉上,只有一雙烏黑閃閃的眼睛瞪得老大,腮幫子鼓鼓的樣子很是可愛。
“你有說過!”白逸凡異常淡定的重複之前已經說過很多次的那句話。
“口說無憑!”
“你!”白逸凡皺起眉頭,雙眼將眼前那個小小的身子牢牢鎖住,要不是因爲她現在懷有身孕,他肯定立馬就將她抓回去。
那一日在太子府逃出去之後,他就迅速的趕回周玥,很少人知道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周玥國隨皇后姓氏的四皇子。
自從周玥太子周廷上次在龍陽國遇害之後,皇上已經多次命人請他回去接受冊封,前幾次都因爲他志不在此而拒絕,這一次,他肯接受周玥國太子之位,其實還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爲向晚。
向晚不知道,周廷死後,周玥國一直都在儲備兵力,準備一舉將龍陽國拿下,一雪當日之辱。
直到白逸凡回到周玥,將向晚和他的婚事稟報,皇上權衡利弊之後,終於選擇第二種辦法和解兩國糾紛。
沒想到婚期即到,這個小女人居然先一步開溜,留下一堆爛攤子給他,直到十日之前他纔將國內的問題統統處理好。
“這次你是一定要跟我回去,不然周玥很快就要對龍陽出兵。”白逸凡面色恢復自然,今天被他找到了,他肯定不會就這樣放她悠哉的離開。
“不行,我一定不能跟你回去,若是讓別人發現周玥太子妃是個大肚子,沒準他們會把我孩子刨出肚子滴血認親。”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她能想到的問題,白逸凡早已經想到。
“還是不行,我龍向晚雖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是也絕不會一女侍二夫。”
“不是二夫,以後你只會有我一個夫君!”白逸凡面色一怔,一想到要和別人同時擁有她,他就心中不悅。
“還是不行……”
“你有完沒完!?”白逸凡咆哮一聲,緊迫的視線恨不得將向晚生吞活剝,這個女人總是能讓他輕易動怒。
向晚也大怒,沒想到以往那個不染凡塵的男人不但糾纏不休,而且還喋喋不休,她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你回去!”
“龍向晚,你可知自己欠我多少條性命?”白逸凡冷眉一挑。
聞言,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哪一次救她,不是他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向晚咬牙切齒道:“若不是你擅自將我救醒,恐怕我現在已經早蹬極樂,我沒怪你,你還好意思舊事重提?”
“你——”白逸凡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他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有句話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多說無益,白公子,告辭!”
向晚只覺得口乾舌燥,一出衚衕就帶着金剛轉進一旁的酒樓裡面,雖然衣衫襤褸,可向晚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氣質卻是常人所不能比擬,店小二一見,感激上前招呼。
向晚坐到凳子上,豪氣的從腰間掏出一錠金子,店小二暗自慶幸,果然沒有看錯人。
“來一壺茶,三個饅頭!”
……
“客官,您還要些別的麼?”小二伸手從向晚手裡將金子摳出來。
“不用了,趕緊的!”向晚眼角的餘光不時瞟向她的金子,要知道那可是她身上唯一的盤纏。
突然,只聽砰的一聲,向晚的桌面上被砸下一定金子,緊接着一個翩翩白影坐到向晚對面的位置,輕聲道:“把你們這的招牌菜統統都給本公子上來!”
“暴發戶!”向晚低咒一聲,只見她身形一閃,快速的從小二手裡奪回金子。
“兄弟,知道麼?聽聞我們皇后去了後壩了,要在那裡指揮修建水渠!”
正當白逸凡想要說些什麼,鄰桌的幾個人旁若無人的開始討論眼下西昭國最近發生的大事,這些事白逸凡早就知道了,好奇的向晚趕緊豎起耳朵。
“西昭國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剛纔被稱作兄弟的那人一說起八卦,立即一副萬事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