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蕭揚和陸津天安排秋嬋在醫院裡住下後,蕭揚回到公寓,一開門,一陣濃烈的酒精味撲鼻而來,他眉頭一皺,只見客廳裡,凌亂一片,那女人趴在沙發上,喝得是酩酊大醉。
他走過去俯視她,只見她手中還拿着一瓶酒,嘴裡喃喃自語,“君臨……君臨……”
他抿着脣,放下手中的車鑰匙,蹲在她身邊,企圖將她抱起來,送到牀上去。
“君臨……是你嗎君臨?”感覺自己身邊多了人,言諾緩緩睜開雙眸,視線模糊的盯着眼前的人,那個人在她的視線裡,重重疊疊,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君臨!”她下意識的起身勾住他的脖子,眼淚涌了出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我們有約定的,君臨!”
說着,她仰着頭就要去吻他,蕭揚別過頭,躲開了她的吻。
“你喝醉了,我扶你到牀上去。”他淡淡的說,扶着她起身。
“不要!”她突然將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纏着不放,“不要君臨,我愛你,我愛你,你不要在丟下我了,我愛你……”
蕭揚被她纏着全身一戰,喉嚨裡乾燥得實在要命。
尤其是垂着眸,無意間看見她低-胸裸-露出來的雪白,他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全身力量匯聚在某個位置,哪裡忍耐得實在難受。
“君臨,君臨……”她嘴裡呢喃着,應該是酒精作祟的原因,促使得她全身熱得厲害,貼着他的身,雙手抱着他的脖子就親吻上去。
被她嘴脣觸碰到自己嘴脣的一剎那,蕭揚身子一僵,筆直的站着連氣都不敢出。
她親吻着他的脣,臉,一路遊着下滑到他的脖子,撕開他的襯衫,吻落他胸膛……
一邊瘋狂吻着的同時,她一邊喘着粗氣呢喃,“君臨,給我,給我……君臨……”
君臨君臨,什麼都是沈君臨,到底把他蕭揚當成什麼了?
他骨子裡暴戾得實在厲害,就算身體忍得實在難受,他也強烈的控制着,絕對不會輕易做出對不起誰的事來,更不會去背叛誰。
可是……如果這女人還一直弄下去,他怎麼能承受得了。
那種想要的,他怎麼能控制得住。
“君臨,給我,我要……我要……”言諾吻着他胸膛的熱情緩停了下來,捧着那男人的臉,雙眸露出一陣淫-蕩的情-欲。
“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真的很下賤。”蕭揚垂着眸凝視她,脣角掠過一抹譏誚。
不知道怎麼的,心很痛,一陣一陣的抽痛。
言諾一震,視線開始緩緩的清楚過來,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是蕭揚的那一刻,她臉色都白了。
“諾兒,我會當這種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你趕緊搬出去吧,我給你買好了房子,南苑區13幢,這是鑰匙。”
淡淡的說完,他強忍着男人本性的原始性-欲,轉身背對她,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冰冷又孤傲的背影,言諾踉蹌一步跌坐在沙發上,心碎了一地。
整個人彷彿在一瞬間清醒過來了一樣,回想着她剛纔放-蕩的樣子,真的覺得好丟臉,好丟臉。
爲了不再讓蕭揚出來看到她會尷尬,她拿着茶几上的鑰匙,拎着包包,傷心欲絕的離開公寓。
已經兩天了,沈君臨因爲死要面子,死活不去醫院看那個生病的女人,很不巧,跟蕭揚在軍區的時候,蕭揚雖然經常去醫院,但是就是不跟他提起秋嬋的情況,害那男人一整天都憋着想見她。
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他悄悄的躲開蕭揚給沈語廷打電話,在聽到她安好時,他才放心。
第三天,他實在控制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情況了,可是該死的,打沈語廷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又慌又惱,本來想吩咐蕭揚去看看的,但是蕭揚提起一天去了另一個軍區替他視察軍事情況。
沒辦法,他只好厚着臉皮,買了一束鮮花還有一些水果去看她。
到醫院的時候,他打電話給陸津天說了一聲,很不巧,陸津天說他很忙,沒時間去接他,讓他自己問着去找秋嬋的病房。
當時沈君臨氣得沒想摔了電話,但是想想他貌似來看的不是那個女人,是他兒子,所以他沒有必要避諱,不是嗎?
問了好半天,沈君臨都沒有問出秋嬋所在的病房,他生氣的站在某道走廊上,俊臉扭曲陰暗。
沒辦法,秋嬋姑娘呆的是高幹病房,病人資料被陸津天搞成了保密的,所以醫院前臺查不到她的信息。
最後沈君臨乾脆直接去陸津天的辦公室找他,見他在辦公桌前吃午飯,他眸光一暗,火氣沖天的走過去,“你不是很忙嗎?”
他的到來,陸津天一點也不意外,聳聳肩,“吃飯呢!還不忙?”
他就是不想讓沈君臨來打擾秋嬋,所以才故意讓人不告訴她在哪間病房的。
“她在哪間病房?”沈君臨冷着臉直接開門見山。
“誰?”他明知故問。
他眉心一擰,丟掉手中的東西走過去,“兄弟,別讓我派人把你這醫院給掀了。”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邊吃邊說:“連女人都打的男人,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你自便吧,我無所謂。”
“……”皇帝炸毛了,天知道,這骨子裡的怒氣一旦暴露出來,會不會害死整所醫院裡的病人。
倏爾,他屏住怒氣,緩了語氣說:“說吧,要我怎麼做,才肯讓我去見她。”
他是顧忌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不然要換成是別人,明天這醫院就成一棟廢墟了。
“知錯了?”陸津天問,眉梢上還多了幾分戲弄。
“嗯,知錯了!”沈君臨配合他。
“哪裡錯了?”
“……”他瞪着他,“你別太過分了?”
“就你這態度,去了會影響我病人康復,首長大人,您還是請回吧!”
“陸津天……”他撐過去,真想給他一拳。
“看看,我說的沒錯吧,自己先檢討檢討。”
說着,陸津天起身,拿着飯盒離開辦公室,留下那男人,臉色不知道黑得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