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臨近夜晚,醫院
高幹區1507號vip病房,尹徹剛送吃的過來,秋嬋吃了,雖然胃口不是很好,但是爲了她自己,也爲了孩子,她還是忍着吃了下去。
見尹徹在收拾碗筷,她說:“哥,你今天晚上不用在這裡陪着我了,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原本她才懷孕兩三個月,不必這麼麻煩的,但考慮到她剛大病初癒,身體還很虛弱,所以陸津天建議他留下來,明天一早,莫老給她的腦袋做個複查,以防萬一。
尹徹對她笑了笑,“沒事兒,我留下來陪你聊聊天什麼的,不然你一個人覺得無聊。”剛好這病房是兩間制的,一間專門留給的家屬,所以即便尹徹留下來,也不礙事。
他堅持要留下來,秋嬋也不想多說什麼,剛剛做了護檢,明天又要給腦部做複查,陸津天讓她吃了晚飯後,早些休息。
“你先躺着,我把這些垃圾拿出去扔了,馬上就回來,對了,想吃些什麼水果,我順便出去帶些回來。”尹徹拎着一袋垃圾準備要出病房。
秋嬋說:“就買兩個橘子吧,我想吃些酸的東西。”
“好,乖乖躺着別動啊!”
“嗯!”
倆人相視一笑,尹徹開門走了出去。
秋嬋躺在牀上,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感覺心裡有些急躁,又有些忐忑,而且,腦子裡會時不時的想到那個男人的臉。
她懊惱的拍拍額頭,“我這是怎麼了?孕婦頭暈很正常啊?可是爲什麼要去想他啊!”
實在覺得不對勁,秋嬋起身去倒了杯水,喝下後,準備返回牀上,病房外突然有人敲門。
她納悶,尹徹出去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或者是忘帶錢了?她扯脣笑了笑,去給他開門。
門一打開,不是尹徹,是一個推着車,臉帶口罩的護士,她納悶的看着她:“有事嗎?”
她的主治醫生是陸津天和莫老,親身護士是小戴跟小李,而且他們都是熟人,爲什麼這一個……
“葉秋嬋。”還不等秋嬋反應,柳晨溪扯下臉上的口罩,手中拿着一管注射器,推着秋嬋就進了她的病房。
“晨溪?”秋嬋詫異的看着將她推靠在牆壁上的人,天哪?她怎麼?怎麼會來這裡?
柳晨溪舉着手中的注射器,笑得極是瘋狂:“我今天就要讓你爲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
“晨溪,你在說什麼啊?”
秋嬋意圖掙扎,柳晨溪卻將尖銳的針頭對着她的頸部威脅,“你要是敢反抗,要是敢叫人,我就把這黃體酮注射到你的體內,讓你也嘗試失去親身骨肉的痛苦。”
秋嬋哽咽了口氣,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一動不敢動,“晨溪,你別衝動,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請你不要衝動。”
“我跟你沒什麼話可說的,跟我走!”說着,那女人一把扯着秋嬋出病房,因爲高幹區幾乎沒有人,而且還是接近頂樓的,秋嬋知道一時間叫人,估計人還沒來,柳晨溪手中的黃體酮液就注射到他體內了。
於是她不敢吭聲,就那樣被她要挾着跟她走。
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直到倆人上了頂樓,站在天台上的時候,柳晨溪的腳步才停下來。
秋嬋只要稍稍一動,那尖銳的針尖就刺進自己的體內,危險的是,只要柳晨溪輕輕一推射,她肚子裡的孩子就完了。
她不敢動,一動都不敢動。
“晨溪,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不要這麼衝動,不要……”她突然感覺緊張又害怕,害怕她一個不注意,手中的注射器就將黃體酮注射到了她的體內。
原來到現在,到現在別人用她肚子裡的孩子來威脅她,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原來她也是那麼的愛着他。
柳辰溪瞪着她,眼淚奪眶,“我問你,你爲什麼要去搶我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他,更愛我跟他的孩子,你知道失去那個孩子,失去他,對我來說有多痛苦嗎?”
“秋嬋,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有那麼惡毒,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想說她被強暴的事,可是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我沒有……”她仰着頭,想要避開那尖銳的針尖,可是她抵得太近,她不敢動。
“你還想狡辯嗎?我親自抓到的。”
“晨溪,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背叛你。”
“葉秋嬋,爲什麼你到現在了還不承認你所做的一切,你以爲你不承認,我就不會弄掉你跟他的孩子嗎?我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會做得出來的,你說,你說這孩子是不是他的,是不是沈君臨的?你說啊?”
“不是!”她咬着脣,眼淚順着眼底滑落,“這個孩子跟沈君臨沒有一點關係,至於你之前所看到的,我實話告訴你,我跟沈君臨是夫妻關係,而那個時候,你纔是介入我們之間的第三者。”
“你說什麼?”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家裡有我跟他的離婚證,我們在你介入後不久就離婚了,晨溪,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把針頭拿開,這個孩子不是沈君臨的,我跟他離婚後,我還以爲你們兩個會在一起,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去找過他,而我,自己也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這個孩子是別人的。”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柳晨溪不可思議的處在震驚當中,要是秋嬋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她纔是那個真正最壞,最惡毒的第三者?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突然變得有些神智不清楚起來,整個人一踉蹌,刺在秋嬋脖子處的針頭移了開,秋嬋下意識的躲開她。
反應過來,柳晨溪還想上前制住她,秋嬋止不住的往後退,“不要,晨溪,我待你一向情同姐妹,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們之間會夾雜着一個男人,如果你跟沈君臨之前就認識,我是絕對不可能跟他有關係的,可是在你們之前,我跟他都結婚兩年了。”
“不可能……”她一邊搖着頭,一邊舉着注射器朝她逼近,“你一定是爲了保護那個孩子,故意說來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