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蕭揚跟言諾,身子縮了縮,轉身就想走,誰知道蕭揚卻大步攔在了她的面前。
迎上蕭揚的目光,秋嬋明顯發現了這男人內心深處擁有的強大野心跟抱負。
剛纔,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現在又被他們逮了個正着,秋嬋潛意識的覺得,他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可是自己要怎麼脫身呢?
“你怎麼會在這裡?”蕭揚盯着她沉聲問。
秋嬋的視線落在蕭揚,言諾,以及那個警衛員身上看了個遍,確定他們都是同流合污時,她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我只不過剛到,想來看看你,沒想到蕭太太也在呢!”她臉色淡然如沐,看上去不像是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後的反應。
言諾站過身來,雙目炯炯如炬的看了秋嬋一眼,繼而又轉眼看向蕭揚,“揚,她不可能什麼都沒聽到。”
蕭揚無視言諾的話,面無表情的開口問秋嬋:“你聽到我跟我太太的談話了?”
秋嬋輕笑着搖頭,“我若說我什麼也沒聽見,你會相信嗎?”
當然不會相信,蕭揚一個眼神,秋嬋身後的警衛員便動手要將她綁了的趨勢。
見局勢不妙,秋嬋睜大眼睛盯着蕭揚問:“你這是什麼意思?蕭揚,我從來都覺得你是個爲人正直,敢爲朋友兩肋插刀的男人,你綁我一個女人做什麼?放開我!”
那男人不動聲色,言諾對着那警衛員道:“先把她關押起來,不準走露半點風聲。”
那警衛員對着蕭揚鞠躬,繼而用槍指着秋嬋的腦袋,押着她轉身離開。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言諾說:“怎麼辦?她現在知道了?”
蕭揚斂着眸看了言諾一眼,“怎麼辦?除了殺人滅口我們還能怎麼辦?”
那男人丟下一句話,轉身又進了禁閉室,言諾緊跟着他走進去,極爲擔心的問:“你真的要殺了她?”
“不然呢!”蕭揚面色凝重的說:“她現在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我要盜取沈君臨軍事密報的事,要是不殺,她出去一說,我們不就必死無疑了。”
“那我殺!”言諾盯着那男人,堅定的說:“我去殺了她,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蕭揚靜靜的看着面前滿目仇恨的女人,再想想她剛纔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說不憤怒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整個人氣得想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既然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早晚都會犧牲一些無辜的人,按照目前的局勢來講,最需要犧牲的,應該就是自己身邊的這個。
“你先回去吧,她由我來處理。”蕭揚開口。
“可是……”
“回去!”他盯着她,口吻中帶着冰冷的命令。
言諾不敢反駁,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
言諾前腳剛走,蕭揚就出現在秋嬋面前,秋嬋剛被人押到地下室的禁閉室裡,身上的東西早已被收走,看到蕭揚時,她終究是露出了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眸盯着那個男人。
她剛纔聽到他跟言諾的對話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
蕭揚看着她,面部上的表情依然顯得篤定而冷漠,走上前來,靜靜的看着秋嬋問:“你都聽到了對不對?”
秋嬋盯着他,很難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大膽承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們說的都是真的,蕭揚,沈君臨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哼!”那男人冷笑一聲,轉身背對她,漫不經心的道:“他是對我不薄,凡是跟我有點關係的女人,他都能義不容辭的拿下,言諾是這樣,夏雨桐也是這樣,還有那些年來,我跟他在一起憑什麼他可以威風凜凜,而我卻只能聽從他的差遣,我一點也不覺得我的實力會輸給他,憑什麼他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我卻什麼都不是。”
“你知道嗎?”他轉身來盯着秋嬋,眸光裡傷痛一片,“跟他在一起我感覺自己很窩囊,我感覺我不配做男人,我永遠都是他的屬下這輩子就只能聽從他的差遣,我不服,秋嬋,我不服你知道嗎?”
秋嬋哽咽着,不可置信的問:“你先告訴我,在這軍區裡面,所有的人都被你收買了對不對?”
蕭揚輕聲一笑,“除了沈君昊。”
“蕭揚,你這樣是犯法的,就算你毀了沈君臨的前程,盜取了他的軍事密報散播出去,你以爲你就贏了嗎?錯,你非得贏不了他,你還害了你自己,蕭揚,別這樣,你還有大好的前程,你還有你四歲的兒子,想想你兒子,別再做傻事了可以嗎。”
蕭揚盯着他,沒有說話。
秋嬋能感覺到他潛意識的在想自己做了一件錯事,繼而又繼續勸說:“蕭揚,雖然我談不上很瞭解你,但是我很相信你,相信你並不是爲了權勢出賣自己兄弟的人,我也相信你跟沈君臨之間還存在着感情的,我請求你,別爲了一點佔有慾而去毀了你自己,你知道嗎?關於你犯錯這件事,沈君臨一直沒有上報上去,所以你的生死,完全是掌握在他手中的。”
“你知道嗎?他曾很多次跟我講,只要你能意識到一點點的錯誤,只要能跟他說一句你會改過自新,他完全可以既往不咎,完全可以把你當兄弟,你參謀長的位置,他一直都幫你留着的。”
“蕭揚,只要你能意識到你的錯誤,我保證不把今天聽到的事說出去,你完全可以帶着言諾,帶着你們的孩子離開這座城市去過屬於你們的生活。”
聽到秋嬋後面這兩句話,蕭揚眸光一亮,盯着她有些許的不理解。
“你真的不會說出去?”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女人的義正言辭,他該死的有了一點點的動搖。
沒錯,他也想過毀了沈君臨後,自己也不能保證不會被底下他收買的那些人出賣,況且他還有一個四歲的孩子,他真能爲了那點強佔欲從而做到六親不認嗎?
“我發誓,我葉秋嬋要是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半句,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