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當花狗帶着溫遠和一臉不明所以的龍晨來到明月會所,並在早已得到囑咐的服務員帶領下,進入天字‘2’號包廂時。
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被包廂內的情景給驚呆了。
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到底是誰,竟會真有那麼大的膽子,不僅將白破軍的保鏢黃臉大漢給打成重傷昏迷,甚至就連白破軍本人,也遭受了斷枝之苦。
“刷——”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花狗三人的目光,當即便落在了朱飛和沈玉妍的身上。
“咕咚!”
花狗三人頓時吞嚥了口唾沫,眼神中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東西都帶來了吧?”
不待花狗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朱飛那淡漠的話語,便直接響在了衆人耳畔。
“我草!你們難道沒聽到這位大人的話嗎?一個個還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快趕緊滾過來!把東西拿出來!”
白破軍憤怒咆哮,咆哮過後,他又畏懼的轉過頭,看向朱飛諂媚道:
“大……大人,您放心,我現在就讓他們爲你的朋友沈小姐簽訂股份轉讓合同,從今以後,沈氏集團,將只屬於沈小姐一人。”
“咕咚!”
見到如今白破軍的舉動,花狗三人下意識再次吞嚥了口唾沫。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被朱飛給嚇到了。
白破軍那是什麼人?
那可是堂堂東北地下教父的兒子,整個東北紈絝圈,數一數二的太子爺。
可就是這麼一個擁有天大背景,爲人向來不可一世的惡少,他在經歷了朱飛的折磨後,非但不敢有半句怨言,反而還如一個奴才,一條哈巴狗般討好朱飛。
這……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想着,花狗卻不敢再有任何怠慢,連忙同樣是討好的笑着,從他自己身上取出一份沈氏集團的股份轉讓合同,遞向朱飛身邊的沈玉妍,忐忑不安道:
“沈……沈小姐,這是您要的股份轉讓合同,具體的協議,我在來之前,都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您現在只要在上面籤個字就成。”
沒辦法,當初他們佔據了沈玉妍公司的大半股份。
如今,沈玉妍搖身一變,忽然便擁有了一個連白破軍都不敢得罪的強大人物,花狗心裡還真怕,怕沈玉妍會因此記恨他們,從而找他們算賬。
事情如果真是那樣,那麼花狗相信,今天他們三人,恐怕將無法完整的走出這個包廂。
“刷——”
沒有反應!
面對花狗那討好且諂媚的姿態,沈玉妍此時,壓根就沒有看他一眼。
這讓花狗的一顆心,瞬間便沉到了谷底,臉色也隱隱有些發白了起來。
“是你!果然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突然,就當花狗心中,正在爲沈玉妍沒有回覆他,而感到暗暗驚懼之時,沈玉妍的美眸,陡然便緊緊盯向了溫遠身邊的龍晨。
首次的,沈玉妍說話的語氣中,忽然便帶上了一抹刻骨的怨恨,怨恨中還夾雜着無法遏止的憤怒。
嗯?
乍然見到沈玉妍如今的反應,朱飛頓時是有些狐疑的轉過頭,眯眼看向正企圖往後退的龍晨。
咯噔!
花狗和溫遠心下本能就是一抖,臉上也是在不自覺間閃過一抹驚慌。
不過他們心中在驚慌之餘,隱隱也感到了那麼一絲慶幸,慶幸他們有先見之明,將當初害得沈玉妍母親自殺的罪魁禍首龍晨給帶來了。
“沈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人莫非和你有仇?”
朱飛一針見血,當即便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沈玉妍聽後,絲毫不掩飾她對龍晨的仇恨,而是點了點頭道:
“是的,當初就是他,就是他害得我母親自殺,害得我爺爺一氣之下昏迷不醒!”
“刷——”
沈玉妍這話一落,原本在來這之前,心中便隱隱感覺有些不妙的龍晨,頓時是臉色大變。
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口中卻是辯解道:“你……你胡說!那明明是你母親自願的,根本就不能怪我!”
說着,龍晨那怨恨的眼眸,也順勢看向花狗和溫遠。
事到如今,他若還看不出,花狗將他帶來這裡,其目的,就是爲了平息沈玉妍的憤怒,那他就真是白‘癡’了。
“我……我母親自願的?”
突然聽聞龍晨那無恥到極點的話語,沈玉妍頓時被氣得‘酥’胸極具起伏,銀牙緊咬,美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能馬上一巴掌拍死龍晨。
“當……當然!難……難道你還不知道?”
龍晨繼續辯解,人卻已是在不知不覺間,開始往着包廂大門處挪動。
他目光閃爍,心裡已經隱隱明白,今天他若無法想辦法脫離此地,那等待他的結局,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你想去哪裡?給我滾過來!”
然而,就在龍晨的身影,即將挪到包廂大門之時,朱飛那冰冷的話語,忽然便響在了他的耳畔。
這讓他臉色不禁就是一變,就在他正想不顧一切,開門先逃走之時,一股他完全無法抵抗的吸力,驟然便降臨至了他全身!
“呼——”
氣流颳起,在龍晨那萬分驚駭且驚恐的眼神中,他的整個人,忽然便憑空不受控制的朝着朱飛飛來!
“啪!”
沒有任何懸念的,朱飛一下便直接扣住了龍晨的衣領,眼睛冷冷的注視着他。
“不……不要殺我!我們那時也只是一個交易而已,是沈玉妍她父親將他老婆賣給我的!和我真的沒有直接關係啊!”
龍晨頓時是面如土色。
他是真的被朱飛剛纔的手段給嚇到了,他怎麼都無法想象,這世上竟會還有如朱飛這般恐怖的人,憑空便能將他這麼一個大活人給直接抓在手中。
與此同時,與龍晨有着同樣感受的,還有一邊的花狗和溫遠。
他們對於朱飛剛纔所展露的那一手,也是暗暗心驚,難怪白少在他面前,在吃了如此一個大虧後,連反抗都不敢。
“沈姐,這人怎麼處置?他既是你的殺母仇人,那是殺是剮,我這次都聽你的。”
朱飛並未理會龍晨的辯解,而是將詢問的目光,直接看向了依舊一臉憤怒怨恨的沈玉妍,語氣森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