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片空間要崩塌了!”
驟然感受到此處劇烈的波動,朱飛和諸葛帥波不由也微變了臉色。
兩人絲毫不敢有任何遲疑,身形驟然化爲兩抹殘影,快速往着原先拱門的所在之處衝去。
“轟”的一聲,失去了靈脈支持的圓形拱門,再也無法阻擋朱飛和諸葛帥波的衝擊。
雙方只是初一接觸,圓形拱門便豁然爆裂成漫天碎片。
隨即兩人身形依舊不停,很快便來到了早前的石臺之處,不久便徹底出了這座山嶺。
也是直到這時,朱飛和諸葛帥波兩人,心中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只是,兩人的這口氣還沒鬆多久,一陣巨大的“轟隆隆”之聲,便將兩人的注意,重新拉回到了原先的那座山嶺之上。
只見此時的山嶺,周圍那龐大的禁制早已完全消失,隨之而出現的,乃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旋窩。
那空間旋窩越轉越快,越變越大,眨眼便形成了一個恐怖的吞噬黑洞!
整座山嶺,便是以那黑洞所在爲衷心,開始迅速往着其中塌陷。
僅僅只是數個呼吸的時間,原本還連綿不知多少裡的巨大山嶺,瞬間便是消失得乾乾淨淨!再不留一絲痕跡!
看着眼前突然多出的一大片空地,朱飛和諸葛帥波心中,不由全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剛纔那由空間旋窩,所形成的吞噬黑洞,簡直是太可怕了。
如果他們那時反應稍微慢點,沒有在第一時間逃離那片地方的話,恐怕如今的他們,已經是和剛纔的那座山嶺一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嘿嘿,朱兄,剛纔真的是好險,不行,我受了這驚嚇,需要先回去好好調養一番,這次與你合作我帥波很滿意,但願下次我們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告辭。”
說完,諸葛帥波這胖子竟是直接駕起遁光,眨眼便消失在了朱飛眼前。
朱飛看得有些好笑,因爲他赫然見到,就在諸葛帥波遁走之際,之前在此的幾個修士,分明就是跟上了他。
這胖子剛纔之所以那麼說,顯然就是想引一些對他上心的魚餌上鉤。
相信以這胖子的習性,到時候究竟是誰打劫誰,這還說不定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今在此想要打他朱飛主意的人,同樣也是不少。
朱飛眯眼看了幾個正在傳訊的修士幾眼,心中不由是冷笑一聲,同樣駕起遁光,隨即便朝着遠處不緊不慢地飛去。
他知道,這些修士留在這,恐怕便是受了之前天樓風明等人的指使。
他們之所以會留在這,更多的可能,便是想借此監視自己和諸葛帥波。
畢竟自己和那胖子,留在那山嶺內部,一待就是一年多的時間,若說有心人對他們一點也不懷疑,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過他和那胖子待的時間太長,有心人爲了不白白在這等候浪費時間,這才找了一些其他人來監視他們罷了。
想到這,朱飛心中也是漸漸轉冷。
他已經決定,若之前那些人知趣,不來找自己麻煩便罷,若真的不知趣,非要和自己過不去的話,那也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朱飛飛遁的速度漸漸加快,不出多少時間,便已經來到了一片無人的山林當中。
他忽然轉過頭,發現此時跟在他身後的,一共有五人,三男兩女,身上均穿着標有白雲和大海的服飾。
他們身上的標記,難道說,他們都是天海閣的弟子?
朱飛皺起眉頭,腦中忽然想起,當初他在剛脫離真空界域,並尋找到虛空光輪時,所遇見一個叫斷風泰的人,好像便是說他自己是什麼天海閣的人。
那斷風泰身上當時所穿着的服飾,好像就和眼前這些人差不多。
想到這,朱飛看向這些人的目光,立馬就是一冷。
“各位,你們跟得也差不多了吧?究竟有什麼事情,不妨明說。”
乍然聽到朱飛的話,這五人都以爲是朱飛怕了,一個個人的臉上,不禁全都露出了一抹冷笑。
其中一位面容白淨,手中還拿着一把摺扇的青年,忽然是上前一步,神情異常倨傲地對朱飛道:
“小子,算你識相,我們乃是九品宗門天海閣的人,之前奉天樓長老之命在此等你,說吧,之前你在那藏寶山嶺內,究竟得到了什麼?
如果你一會拿出的東西,能讓我們幾個滿意,我們幾個倒是可以擅自做主,替你留一個全屍。”
聽完這摺扇青年的話,朱飛臉色立馬便陰沉了下來。
他看着摺扇青年五人,眼中殺機浮動,一字一句地問道:
“這麼說來,一會我不論做什麼,你們天海閣,都是非要殺我不可了?”
見朱飛用這種類似質問的語氣說話,摺扇青年頓時用摺扇猛拍了下自己手掌,語氣也陡然陰冷了起來。
“小子,別不知好歹,我們願意做主給你留一個全屍,已經是很仁慈了,要不然的話,你的屍體,將成爲我們宗門護山神獸的腹中美餐。
要知道,我們天海閣的護山神獸,最喜歡的食物,那便是修士的身體了。”
“謝師兄,何必和他說這麼多?索性直接動手殺了他,然後我們拿了東西便走,也省的在這浪費時間。”
一名容貌極美,身穿一套粉紅長裙的女子,忽然是略顯佈滿地對摺扇青年說道。
“呵呵,好,既然韓師妹這麼說了,那爲兄自然願意照辦。”
聽到那粉紅衣裙女子的話,摺扇青年先是點頭向她微笑,表示同意,隨即這才重新看向朱飛,眼中也泛起道道殺機。
“小子,韓師妹剛纔的話,我想你應該也聽到了,究竟是你自己選擇自隕,還是要我來親自對你動手?
我可先提醒你,我謝俊若親自動手,你恐怕死得並非會那麼爽快。”
謝俊話語說得倨傲至極,絲毫沒有將眼前的朱飛放在眼裡,彷彿朱飛在他眼中,就和路邊的阿貓阿‘狗’沒有任何區別。
看到這一情況,朱飛忽然笑了。
只不過他的笑容中,卻充滿了無盡的戲謔和殺意。
“如果我說,我一個也不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