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因爲墨鳶郡主遲遲未嫁,定王又對上門提親的人不假辭色,所以宮裡宮外都在傳,說她們兄妹其實是那種關係……”
“可不敢亂說,你就不怕叫定王知道了,砍你的腦袋?”
“這裡不是就咱們兩個嗎?而且我也不是亂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墨鳶郡主在宮中小住的時候,就是我在她近旁伺候的。定王對郡主真真是好得沒話說。郡主也總是含情脈脈地望着王爺。若說他們只是普通‘兄妹’,打死我也不信。”
“可是……他們是兄妹啊。讓我想想,這種關係叫什麼來着?”
“不倫!”
“對,就是不倫!”
“那有什麼?他們又不是親生兄妹,沒有血緣關係。”
“可是聽着,也聳人聽聞啊。”
“誒,不管以前如何,墨鳶郡主現在都要嫁人了。想來,定王和她這輩子也只能做兄妹了。”
“說的也是。”
聽着兩個宮女的談話,緋雪微微驚訝地挑起娥眉。墨鳶要嫁人了?這是真的假的?聽那兩個宮女之間的談話,墨鳶所嫁之人應該不是定王。可是先前在城外的時候,墨鳶分明說過宇文拓博在想辦法能讓他們不受世俗阻礙地在一起。這纔過去多久,怎麼墨鳶說成親就要成親了?
稍晚時,緋雪回到永和宮,向隱月吩咐道:“你即刻出宮一趟,打聽一下墨鳶郡主是否真的要成親了,她所嫁之人是誰。”
“是!”
隱月領命而去。
知道小姐在宮中急等消息,隱月一路快馬疾馳,先來到定王府,看到定王府張燈結綵,心裡已七八分的肯定。不過保險起見,看到有小廝從王府裡走出,應是負責採買的下人,她立刻迎了上去,扔了一粒碎銀子給那人。小廝見有銀子可拿,樂開了花,對隱月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實際上,隱月不過只問了兩個問題。其一:墨鳶郡主是否要成親?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她緊接着又問出第二個:嫁給誰?
“鎮南王世子,夏侯容止!”
咚的一聲,隱月彷彿聽到了心臟一沉到底的聲音。眼中泛起凜冽寒光,她驀地扣住那小廝的手臂,冰冷毫無溫度的聲音從齒縫間吐出,“你說墨鳶郡主要嫁的人是誰?”
小廝被她緊抓胳膊,疼了也不敢吭聲,實在是她的樣子太嚇人了。
“是……是鎮南王世子,夏侯容止!”
隱月鬆開了小廝的手臂,踉蹌着退後一步,面上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小廝得到自由,一溜煙地跑了,身後彷彿有餓狼在追,跑的那叫一個飛快。
隱月足足愣了半晌,待一回過神來,驀地飛身上馬,眼中迸射出如刀似劍一般的凜冽寒芒。
只片刻,這一人一騎就飛馳到了夏侯府外。甚至不等馬兒停下,隱月已飛身躍下,氣勢沖沖地欲闖夏侯府。
“你是什麼人?”
夏侯府外兩名守衛見來者不善,立刻橫步擋在了大門處,阻止她進入。
隱月卻是話也不說一句,不用分說即與兩名守衛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