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看到來人是南宮瑩心頭一驚,在看南宮瑩身後跟着的官服少女不由變了臉色。
“原來是藍大人和七公主。”中年男人先上前恭敬行了一個禮。
南宮瑩冷哼一聲,將眼睛聚集在夜傾寒的身上高聲責問道,“夜傾寒,誰給你的膽子,這金線蓮是皇家的御用貢品,你一介賤民還沒有那個資格可以享用如此貴重的靈藥。”
“南宮瑩,你說話放尊重點,這可是大國師的徒弟。”南宮修見南宮瑩辱罵夜傾寒上前擋在夜傾寒面前。
“大國師的徒弟?”南宮瑩一陣冷笑,斜着眼睛將夜傾寒上下颳了一個遍,彷彿在看一個垃圾,“大國師怎麼會收你這樣的賤民爲徒弟,一定是你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辦法去迷惑大國師。”
“侮辱大國師可是死罪。”南宮修不甘示弱,他跟夜傾寒久了不像以前那般斯文。
“私自動用皇室的貢品也是死罪。”南宮瑩握着拳頭,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撲通”一聲,中年男人跪在地面,“七公主,藍大人,這金線蓮是我一時糊塗一不小心給弄錯了,和夜小姐沒有一點關係,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中年男人的舉動讓夜傾寒心頭一暖,她總算明白爲何剛纔他聽聞自己要金線蓮後眼睛閃過一絲詫異,其實他是真心想幫助自己,哪怕背上監守自盜的罪名。
“易大人。”
隨着一聲溫柔的聲音,身着官府的少女上前扶起中年男人,發出如銀鈴一般悅耳的聲音,“您真是說笑了,您身爲御醫院靈藥庫的管事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不恥的事情呢。”
剛纔南宮修和南宮瑩的爭吵引來不少圍觀的人,這些人看到官服少女如此善良不由紛紛露出欽佩的目光。
“不愧是青凰門的徒弟,醫者父母心。”
“她能來我們赤炎國是我們修來的八輩子福氣。”
……
“藍大人……”
易大人還想說什麼,卻被官服少女打斷,“所以此事一定是這位夜小姐欺騙易大人盜取金線蓮,我沒想到你身爲一名大夫竟然如此卑鄙。讓一個年過半百的人給你背鍋,夜小姐,這不太合適吧。”
在官服少女的責問聲中,衆人看向夜傾寒的眼神充滿鄙夷。
“這位是?”
夜傾寒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官服少女,看衆人的反應以及她的打扮似乎身份不同尋常。
“哼,不過就是青凰門的歷練弟子。”南宮修輕哼一聲。
青凰門是蒼瀾大陸上首屈一指的醫藥宗門,女性弟子居多,在弟子快要出師之際都要下山半年或者一年的時間在各處歷練,一來增長自己的見識,二來也是爲了給自己的宗門積攢一個好名聲。
這個藍大人真名叫藍蝶衣,半年前道皇宮中歷練,就連皇親國戚都要給上三分面子,又與多位皇子公主交好,可謂是天之驕女。
“你們說我騙取金線蓮,可有什麼證據?”夜傾寒帶着笑意,對於衆人對自己的鄙視熟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