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風流亦是如此。剛剛在大富豪縱情盡歡的江帆此刻深有體會,明顯感覺到體力透支,一番雲雨過後,不消片刻便汗流浹背。饒是憑藉強橫的身體,拼命地死死抵抗着。而身下的舒曼凌,像是一隻兇猛的野獸,身體靈動如遊蛇,絲毫不給江帆喘息的機會。
滑膩的大腿盤踞在江帆的背上,舒曼凌嬌喘連連,忽地媚眼一翻,傳遞出幾分挑逗的意味。飽滿的酥胸起伏着,紅潤的薄脣輕輕微啓:“不對呀,一向威猛的江大少爺今天表現很差勁,這麼快就宣告妥協了?”
不得不說,男人的虛榮心很可怕,往往會在關鍵時刻起到非常作用。本來萎頓的江帆忽然一激靈,重新翻身而上,狠狠咬着牙:“小騷蹄子,別得意太早,勝負還未分出來呢。今天我們一決高下,看究竟鹿死誰手!”
篤定決心之後,江帆兩隻大手在瑩粉似玉的皮膚上游走,堅挺飽滿的酥胸不斷被揉捏着變形,嘴脣仿若蜻蜓點水一般,順着舒曼凌的嘴脣逐漸下滑,滑膩的唾液分泌出來,與縷縷溫柔交織在一處,幻化出激動人心的場面。
毫無疑問,在江帆熟練而老辣的技巧面前,舒曼凌片刻便抵擋不住。嚶嚀一聲,嬌軀不安分地扭動着,努力地迎合着節拍。此時此刻,濃濃的情緒蔓延着,彷彿天地間只剩下兩個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或許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能得到多少榮譽和金錢,而是男人的愛。
又是一番顛鸞倒鳳,直到兩個人力氣盡失,通體是汗的時候,這場激烈的對抗以平局宣告結束。江帆躺在牀上,厚實健壯的胸膛上流着汗,眼神有些惘然,點燃一根菸猛吸着,重重地喘着粗氣,呼哧帶喘地道:“曼淩小姐,這次您滿意了麼?”
“嗯,表現可圈可點,倒像個男人的樣子。”舒曼凌莞爾一笑,捏起粉拳輕輕在江帆的胸膛上捶打一下,媚眼輕笑着,臉上的紅潮尚未退卻,一副嬌膩可人的模樣。
靜靜地吸完一支菸,江帆調整呼吸,長長吐口氣,悠然道:“那好,現在我們能推心置腹地談談麼?”
“嗯,想談什麼?”舒曼凌輕輕點點頭,眼神裡露出幾分疑惑不解。
“爲什麼獨自一個人去酒吧喝酒,最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麼?”抓住那隻纖細的手臂,江帆眼波溫柔,深情款款的模樣,好似在輕聲呢喃。憑心而論,在酒吧裡舒曼凌委屈至極的表情,讓江帆過目難忘記憶猶新,那一刻彷彿內心遭受着無情地捶打,如同針扎般的痛苦難受。
“哼,還不是因爲你。”不提倒好,提及此事來便如洪水泄閘,舒曼凌冷哼一聲,輕輕別過頭去,扭頭看着漆黑的窗外。不知不覺間,眼眶裡竟然泛起一抹溼潤,點點淚花含在迷人的媚眼中。眨眼之際,淚水劃過白皙的臉頰,幾分幽怨幾分哀憐無盡地蔓延開來。
“因爲我?”江帆瞪着一雙牛眼,又驚又恐地張大嘴巴,錯愕的表情異常可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即便在公司也是匆匆一瞥。”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花,舒曼凌扭過臉來,脖頸上青筋暴起,目光灼灼地盯着江帆的臉,一字一句道:“這麼長時間,在最近這兩年從來發生過。更重要的是,這半個月你不聲不響,甚至連一個短息都沒發過,整個人變得異常冷淡,有時甚至連公司都不肯去了。我想除了爲了逃避我的責問,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來。”
聽着情人的抱怨,江帆手捂着臉,緊鎖着雙眉痛苦地糾結着。嚴格來說,舒曼凌的抱怨控訴一點不假。這半個月來,江帆一直圍着秦梓涵姐妹的屁股後面團團轉,從未有一刻鬆懈,可以說完全摒棄了自我,全然投身於秦氏姐妹的遙控當中。可是這些實情,又如何跟小情人解釋得清楚呢?
本來就是一樁糊里糊塗的婚姻,聽起來都讓人啼笑皆非。若是說一個浪蕩的公子哥,被一個名義上的老婆捆綁住,失去了自由自主的權利,又有誰會相信呢?而一旦婚事泄露,情人還會堅守原地,保持固有的關係麼?最大的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魚和熊掌都將失去。
莫名的恐慌浮上心頭,江帆越想越害怕,不敢直視舒曼凌堅定的眼神,言辭有些閃躲:“曼凌,最近我遇上很多比較棘手的事情,說起來有些荒謬,所以……”
“不用解釋,說出來也是撒謊。”舒曼凌打斷江帆的話,淚水順着眼眶溢出來,滴答滴答潤溼了牀單,哽咽着喉嚨道:“你們男人最擅長的就是撒謊,說起謊話來,連眼皮都不帶翻一下。不要用謊言來欺騙我了,江帆,我已經被你深深的傷害了。”說罷,淚水決堤,從眼眶中盈盈溢出,彷彿受盡無窮的委屈。
咋還越說越來勁呢?江帆眉頭鎖得更深,無奈地嘆口氣,探出一隻手撫摸在舒曼凌的臉頰,輕輕爲她擦拭着眼淚,柔聲安慰道:“就算我流氓也好混蛋也罷,你總不能一個人跑去酒吧喝悶酒吧。那樣多危險呀,幸虧今天我趕上了,要不然被那幾個流氓纏住,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傻瓜,爲何要用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呢?”
此時的場景很難描述,兩個赤身裸體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雲雨過後在牀上傾訴衷腸哀怨連連,說不出的詭異和莫名其妙。
抓起牀單裹着酥胸,舒曼凌緩緩坐起來,露出修長性感的長腿,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神色凝重道:“你真的在關心我麼?男人太虛僞,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改不掉撒謊尿屁的本性。如果你對我有那麼一丁點關心,誰又會一個人跑出去喝酒呢?現在假惺惺地關心,早幹嘛去了?追根溯源,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不是你麼?”
看來女人發起飆來,從本質上相差不大,再溫柔的女人也有霸道的一面。這番話字字珠璣,句句戳到心坎裡去,甚至連回旋的餘地都不留,換做平常的男人早就跪地求饒,吃齋唸佛祈求上蒼保佑了。
萬幸的是,英明神武的江大少爺是情場高手,對付女人絕對有一套拿手的絕活。
眨了兩下眼睛,從牀上爬起來,身子靠在牀頭,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江帆悠然說道:“曼凌,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想跟你說,怕你擔驚受怕。本以爲這種區區小事,作爲男人應該一肩承擔,獨自一人承受屈辱和委屈。如今看來,已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必須要說出實情,只有這樣才能洗脫我的不白之冤。”
“發生什麼事?快點說,別吞吞吐吐的。”似乎察覺出異樣,舒曼凌眼睛一轉,滿臉疑惑的表情。
腦子飛速地旋轉,儘量構思着如何編造謊話,江帆輕輕咳嗽一聲,嘆息着道:“咱倆的關係被公司的某些人掌握了,偷偷告訴了秦總。前段時間秦總不是三番五次叫我去她辦公室麼,你還問我發生什麼事,其實就是這件事。從秦總暗中敲打的話語中,我聽得出來,想讓我收斂一些,不要太過張揚。不過還好,她也只發現一部分而已,並不知道我們之間有過深的交往。爲了不讓你表現出特別明顯的反應,我才故意隱瞞此事。”
“噢,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秦總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每次見面總會問我關於你的事情。”舒曼凌眼珠亂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眼神裡帶着幾分歉意,柔聲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讓你憑白無故蒙受這麼大冤屈,實在是不應該。很感激你默默的付出,真的讓我很感動。”
“沒關係,能讓你開心是我最大的快樂。”虛僞至極的江帆臉不紅心不跳,厚顏無恥地說着:“以後別偷偷跑去喝悶酒了,千萬不要做傷害自己的傻事,這樣會讓我很心痛。誤會我倒是小事,萬一你有個好歹,可讓我怎麼活下去呀。”
“世界上又不是我一個女人,少了我一個,你可以去找更年輕更漂亮的姑娘,這不正合你心意麼?”嘴上這麼說,眼中卻投遞出柔情蜜意,舒曼凌眼波流轉,目光深情地望着身邊的情人。似乎方纔的種種幽怨瞬間煙消雲散,一切迴歸於雨過天晴後的明朗。
“嗯,那倒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嘛。”江帆嘎巴兩下嘴,嘴角掛着一抹壞笑,表示贊同地點點頭。
“你敢!要是膽敢找別的女人,看我不趴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舒曼凌冷哼一聲,媚眼一翻,紅潤的薄脣輕輕舔舐着,帶着幾分勾人魂魄的誘惑。
“又不是哪吒三太子,還扒皮抽筋,說得真是誇張。”江帆眼珠一轉,眼角眉梢帶着獰笑,兩隻大手抓住粉膩的酥胸,色咪咪地道:“詩仙李白常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美人守孤枕。趁着夜色朦朧,環境優秀,我們絕對不能浪費時間,對不對?”
“壞蛋!”一聲柔膩的聲音傳來,哪裡是反駁的意味,分明帶着幾分挑逗。
兩個渾身赤裸的男女鑽進被子裡,旖旎繾綣的畫面再度上演。在數尺見方的牀上翻滾着,纏綿着,激情在此刻蔓延,愛火在此刻燃燒,無盡的糾葛不悅在空中升騰,化爲縷縷青煙消失不見。
男人想活得精彩很簡單,先練就一張伶牙俐齒,不然很難周旋在衆多女人當中。這一夜,江帆很疲憊,卻也很愉快,直到筋疲力盡才走出舒曼凌的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