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緊隨其後的一衆警察僵在當場。誰也料想不到,朗朗乾坤之下,這個兇惡的犯罪嫌疑人膽大包天,居然敢挾持脾氣火爆的範隊長。更誇張的是,脾氣火爆的範隊長卻好像很享受,一副小鳥依人地模樣,緊緊地依偎在犯罪嫌疑人的懷裡。
“快點放開範隊長,不然的話,我們將要採取強制手段。”一名警察眼神兇惡,憤怒地瞪着江帆,猩紅的眼睛綻放出縷縷寒光。毫無疑問,這位是範大美人的愛慕者,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多少要展現出一點霸氣。
“你的追求者還真不少,快點讓這些跟屁蟲滾蛋!”江帆雙臂較力,條條青筋暴起,猶如鉗子一般牢不可破。大手在雪白的脖頸上稍一用力,便出現一道紅印,惱怒至極的表情,像是窮途末路的悍匪,已然不擇手段。
必須承認,範琳琳配合得很默契,假裝咳喘兩下,聲音有些沙啞:“你們都退回去,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這是命令!”
放眼整個警隊裡,哪個敢惹脾氣火爆的範隊長啊。確切地說,整個雲海市公安系統裡,又有幾個不識相的人敢惹這位女暴龍呢!絕大多數警察爲她馬首是瞻,向來不敢反駁。如今眼見範隊長情況危急,誰也不敢貿然採取強制手段,生怕傷害到她。
憑心而論,範琳琳是警隊裡赫赫有名的搏擊高手,曾連續多年獲得公安系統的褒獎,歷年來偵破案件無數,號稱智勇雙全的人民英雄。既然範隊長下命令後退,那自然是胸有成竹,已經想好對策。想到這些,那羣警察不再上前,眼睜睜地目送江帆和範琳琳上了一輛警車揚長而去。
“你小子真有種,膽敢劫持女警察,這個罪過可不小,做好蹲監獄的準備吧。”坐在警車上,範琳琳長長舒口氣,粉嫩的臉蛋兒浮上兩朵桃花,飽滿的胸脯不住地起伏着,美麗的杏眼輕輕瞟着身邊的江帆,眉眼中帶着幾分關切的意味。向來雷厲風行,性格火爆的範琳琳,這種小女子嬌羞含嗔的模樣還真是少見。
眼睛緊緊盯着後視鏡,直到確認身後並無警車追趕之後,江帆這才舒緩情緒,斜眼瞟了範琳琳一眼,聲音沉穩堅定:“不用嚇唬我,法律條款我比你清楚得多。這次案件我是受害者,而應該得到懲罰的兇徒此刻正在逍遙法外。”
“這話是什麼意思?”範琳琳杏眼迷離,面帶疑惑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簡單跟我說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要過度的相信自己的能力。畢竟我曾經是個刑警,在偵破案件的事情上,還是有很多經驗的。”不知是出於警察的信念,還是身爲女人的好奇,範琳琳特別想從江帆口中得到第一手資料,以便做出下一步判斷。
“警察向來辦事效率低下,處理案件繁瑣得出奇。這件事情刻不容緩,必須在第一時間找到突破口。我們廢話少說,幫我個忙。”江帆如此衝動的貿然行動,自是有一定道理。絕對不能等警察調查這起案件,現場驗痕,調查取證,分析對比,一系列的程序每一個都複雜無比。
這次行動非常果斷,派出的殺手組織嚴密,現場找不到任何確鑿的證據。更何況,既然是殺手,自然行蹤較爲詭秘,個人資料自然極難查找。要是等警察查出真相,到那時恐怕他們早已銷燬證據,拿着錢財逍遙法外了。江帆作爲優秀的特種戰士,曾經多次與職業殺手打交道,其中的規矩自然一清二楚。
“喂,你這個態度是求人幫忙麼?你詆譭整個公安隊伍素質低下,冷言冷語嘲諷警察辦事效率低,別忘了我也是警察。再這樣口無遮攔的話,小心我告你誹謗,蹲監獄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身爲警察,自然不願意聽到這種諷刺的話,範琳琳惡狠狠地剜了江帆一眼,極爲不悅地撅起了嘴巴,鼻孔裡冷冷哼着氣。
“幫不幫!”江帆也不說廢話,向來喜歡調侃的他一反常態,說話言簡意賅,眼神堅毅地盯着身旁的範琳琳。
“幫!”幾乎是下意識,範琳琳竟然說了個‘幫’字,旋即便意識到不妥,連忙捂住小嘴,羞伲的臉蛋兒上桃花暈紅,眼波款款流轉,支支吾吾地補充道:“幫什麼?”
範大美人如同少女般羞伲無狀的表情,被江帆盡收眼底,換做平時,早就忍不住調侃幾句。不過此時此刻,復仇的情緒佔據着腦海,任何思想雜念都拋之腦後,板着臉嚴肅道:“不管你用任何方法,動用任何力量,幫我查一個人,需要他的準確位置。”
“查誰?”範琳琳杏眼圓睜,眼神更加迷茫。
“一個叫謝安的人,他是安華集團的大公子,我只知道這些情況。”一絲不苟地開着車,江帆目視前方,眼裡充滿着仇恨的怒火,猩紅的血絲布滿眼角。車廂裡籠罩在陰冷的氣氛當中,隱隱感覺到一股無聲的寒氣緩緩升起。
“江帆,幫忙沒問題,但前提條件是,我需要掌握事情的大致情況。在弄清事實真相前,任何警察都不能濫用職權,這是作爲警察最基本的職業操守。”看得出江帆眼裡的憤怒,範琳琳緊緊抿着嘴脣,腦子裡思緒飄飛,胡亂地猜想着事實的真相。即便如此,依舊錶現出警察冷靜果斷的職業素養。
目前來說,江帆迫切地需要範琳琳的幫助,這也是他爲何假裝挾持的緣故。略微猶豫片刻,緩緩說道:“大約兩個小時之前,我開車在山路上正常行駛,突然遇上一夥飆車黨。本以爲稍微避讓一下大家相安無事就過去了,不料這夥飆車黨是一羣職業殺手,把我的車撞飛之後,公然用槍襲擊我。被逼無奈之下,我只能採取正當防衛的手段,那羣殺手被我繩之以法,也就是後來你所看到的場景。而幕後主使者,我懷疑是謝安所爲,情況就是這麼簡單。”
聽起來平淡無奇的描述,實際上卻是萬分驚險,差之毫釐便會失去性命。範琳琳一張俏臉煞白,腦海裡浮現出當時慘烈的情形,不由心中悸動,滿臉詫異地瞧着江帆,驚呼道:“也就是說,你赤手空拳打敗了一羣持槍歹徒?這太誇張了吧。”
按照常理來講,這是斷然不可能的事情,以她從警多年的經驗判斷,世界上
不會有如此彪悍的人,因此心中不免產生疑惑。
“可以這樣理解,信不信由你。”江帆表情淡然,長長地吐口氣,堅毅的眼神直視着前方。
“這……”範琳琳瞠目結舌,不知如何作答,思忖片刻過後,抿着小嘴道:“江帆,即便你說得都是事實,但是這起案件已經不是普通的交通肇事,屬於刑事案件的範圍。你必須積極配合公安機關調查,千萬不能擅自行動,否則的話,後果不可估量。”
“不要婆婆媽媽的好不好,該說的我都說過了,如果你執意要我去公安局的話,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怕影響你警察的前途的話,你可以馬上下車,我絕不攔你!”江帆情緒激動,眼神中露出兇狠,散發出一股強悍霸道的男人氣息。
“江帆,你是個大混蛋!”範琳琳氣得心肝亂顫,酥胸不住地起伏着,扯着嗓子大聲反駁着:“難道在你眼裡,我是個膽小懦弱的警察麼?要不是我故意配合你,你認爲有可能這麼順利逃出來?真是個自恃輕狂的傢伙,人家好心好意勸你通過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你卻惡語相向,實在太讓人傷心了。我說這些,不也是爲你好……”話說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範琳琳猛然意識到自己竟像個哀怨的小女人一般。
“好,算我誤會你了還不行。”江帆轉過臉,硬是擠出一絲苦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一本正經道:“凡事講究輕重緩急,目前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找到謝安的所在地。”
說話之時,江帆滿臉焦黑的骯髒模樣,忽然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鮮明的對比加上搞怪的模樣,活脫像是非洲難民。範琳琳本來氣憤難耐,看到這幅醜陋的模樣,不禁噗嗤一笑,又氣又笑地從兜裡摸出一張紙巾,輕輕遞過來,冷聲嗔道:“快點把你的大黑臉擦一擦,我纔不想跟黑人一起抓捕兇手呢!”
此話一出,江帆如釋重負,激動的情緒有所緩和,長長吐口氣,接過紙巾胡亂地在臉上一抹,輕聲說道:“謝謝!”這句話一語雙關,既感謝範琳琳出手援助,也感謝她遞過來的紙巾。
範琳琳並不答話,迅速地掏出手機,撥通一串電話,粉嫩的瓜子臉上神色凝重:“馬上幫我查一個人的行蹤,安華集團的謝安。對對對,廢話少說,五分鐘之後務必給我答覆。”
不愧是警隊裡雷厲風行的女暴龍,說話辦事的風格絲毫不拖泥帶水。不得不說,在偌大的雲海市裡,範琳琳的能量不可估量,不單單是警隊裡遠近聞名的警花,手段更是非同尋常。旁人不知的是,範琳琳的爸爸是雲海市的市長,從某種角度來講,她也算是官二代。許多知情人士瘋狂追求愛慕,不僅僅是她貌美如花國色天香,更有她爸爸的一部分原因。
時間不長,範琳琳的電話鈴聲響起,隨手一按:“查到了麼?你慢點說,哦,名流夜總會,好的。密切注意動向,有新的消息及時向我報告。”
警車風馳電掣,在黑夜中猶如一道閃電,急速地穿行在漆黑的公路上,直奔名流夜總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