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日上三竿。當溫暖的陽光曬到屁股上的時候,江帆才睜開惺忪的睡眼,疲倦的打着哈欠,慵懶地伸個懶腰,磨蹭好半天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洗漱完畢過後,已然接近上午九點鐘。江帆嘴裡吹着口哨走下樓,臉上燦爛如花,腦子裡想着昨晚的美事。不得不說,昨夜與舒曼凌那個小狐狸癲狂盡歡,實在是讓人心情舒暢,精神爽朗。更難得的是,輕而易舉地矇騙了秦梓涵,無疑增添一種說不出的刺激感。
在老婆與情人之間,遊刃有餘的循環穿梭,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舒爽愜意。
廚房裡飄香的氣味傳出來,江帆頓時感覺腹內空空,畢竟那種事非常耗費體力,要是不餓纔怪呢。一樓餐廳裡,秦梓馨正翹着二郎腿仰靠在椅子上,水汪汪的眼睛凝望着天花板,雙眉擰在一處,一副悠閒愜意的模樣。
“早上好,小美女。”江帆滿臉堆笑,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好個屁,幾點才起牀,真是個大懶豬。”秦梓馨鼻孔裡冷哼一聲,眉頭輕輕一挑,滿臉不屑一顧的表情。
“呃……”江帆遲疑片刻,擡手看了看手錶,不喜不慍地道:“才九點而已,用不着大驚小怪的吧,平時我也經常這個時間起牀啊!”
“是麼?”秦梓馨眼光灼灼地盯着江帆的臉,眉宇中透出幾分冰冷的氣息,猛然站起身,小手抓住江帆的耳朵,咬牙切齒道:“如此說來,你感覺很坦然唄!”
“哎呦……不要那麼嚴肅好不好,好像我犯了什麼錯似的。”江帆耳朵被擰着,感覺一陣吃痛,眉毛輕輕一挑,表情非常嚴肅,沉聲道:“梓馨,女孩子活潑一點固然很可愛,但是過於活潑就是調皮,沒有男孩子會喜歡成天被捉弄。不要再胡鬧了,否則將來你嫁不出去的話,我還要擔負過於寵溺的責任。”
秦梓馨不依不饒,瞪着一雙大眼睛,狠狠拎着江帆的耳朵,聲色俱厲道:“胡鬧的人是你吧,現在是緊關節要的時候,你居然還整天玩世不恭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半點緊張的感覺。”
“什麼緊關節要,你在說什麼?”江帆滿臉疑惑不解,瞪着眼睛直視着站在面前的秦梓馨,痛苦地皺着眉頭,輕聲細語道:“好妹妹,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先鬆開手好不好,耳朵都快要被你擰掉了。”
“不好,這是對你的懲罰和告誡。”秦梓馨冷哼一聲,水汪汪的大眼睛銳利如刀,嬌軀緩緩湊過來,盈盈可握的酥胸幾乎貼着江帆的鼻子,那兩糰粉膩輕輕起伏着,旋即便聽到小妮子無奈的嘆息:“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狗屎端不上臺面。我姐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看起來心力憔悴,精神狀態特別差,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麼?”
鼻孔裡傳來一陣淡淡的少女幽香,江帆傻傻地瞪着眼睛,嘴裡吸着冷氣,不敢輕易努嘴,生怕會觸碰到秦梓馨的一對小乳豬,表情複雜地說道:“小美女,不管我是爛泥還是狗屎,總之味道都不會太好,你最好與我保持一些距離。不然的話,我一不小心沾你身上可就擦不掉洗不去了。”
不得不說,秦梓馨與姐姐秦梓涵一樣,聰慧過人冰雪瑩瑩,稍一提醒便會幡然醒悟。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過於親密,酥胸正緊緊靠近江帆的臉,慌忙鬆開小手,緩緩向後退一步,粉嫩光滑的臉蛋浮上一抹暈紅,支支吾吾羞憤的模樣:“你……你純粹是狗屎,一坨臭狗屎。”
“哈哈……狗屎也有悲歡離合人生苦短,狗屎的悲涼誰人能知?”江帆泛起一絲苦笑,眼神裡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落寞,似乎有無盡的淒涼和苦楚。
“不要轉移話題,若是你還有良心,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最好幫助我姐渡過眼前的危急時刻。”秦梓馨坐下椅子上,呼呼地喘着粗氣,無奈的搖頭嘆息着:“或許我姐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但在危難面前,身爲丈夫,你要肩負起男人的責任,與她風雨共濟共度難關。”
“姐夫,可能關於商業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姐這時候最需要安慰和關懷。所以我請求你,一定要幫她渡過難關,好不好?”忽然之間,秦梓馨轉變態度,用一種溫柔繾綣的方式說話,眼神裡盡是哀求的姿態。
“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江帆咬了咬嘴角,信誓旦旦地說着,眼角眉梢帶着幾分篤定,長吁一口氣道:“梓馨,有些話一直沒對你說,你還是個小孩子,可能說了也未必理解。不過你只需要理解一句話足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始終是一家人,這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改變的。”
“嗯,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秦梓馨擠出一絲苦笑,眼神裡透出幾分欽羨,輕描淡寫地說着:“我姐早上匆匆忙忙就走了,連早飯都來不及吃,說是公司要召開一個緊急會議。從她慌亂的眼神裡能看得出,一定是公司發生什麼緊急的事情了,你知道什麼事情麼?”
毋庸置疑,一定是外地廠商忽然撤資的事情。此時江帆腦子飛速地旋轉,來不及多想,連忙站起身來,一副焦急的神情:“梓馨,你不用擔心,安心在家呆着,我現在要去公司開會,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嗯。”秦梓馨乖巧地點點頭,緊緊抿着嘴脣,雙眼綻放出別樣的神采。
顧不得吃早飯,江帆步履匆匆地走出家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興國集團。一路上心情五味雜陳,腦海裡不斷地回想着過往的片段,與秦梓涵相處的數月來,已經對這個女人深入瞭解,愈發覺得這個女人披着一個堅強的外表,內心卻柔軟如水,冷酷決絕的面具下,沉溺着一張柔情似水的溫柔心。此時此刻,正是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偌大的興國集團安然矗立,裡面寂靜無人,幾乎找不到任何蹤影。毫無疑問,定然是全體員工召開公司例會,想到這些,江帆邁着大步走進電梯,直奔二十二樓會議室。
二十二樓會議室,是興國集團每週召開例會的地方,上千平米的會議室裡,能同時容納上千名員工。江帆信步走到門口,聽見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目前,興國集團正處於最危急的時刻,我們的資金鍊有嚴重的斷裂,除去固定資產外
,賬面上的流動資金不足一千萬。不瞞大家說,此前外地與興國集團洽談的幾個廠商,突然終止合同,造成許多項目停滯不前,無法繼續啓動。也就是說,目前的興國集團,正處於水深火熱的狀態當中,拋去每日的所需的資金及員工福利待遇外,僅夠維持一年時間。”長方形的會議桌上,秦梓涵端坐在當中,面色冰冷如霜,眼神似水般沉靜,說話的同時幽幽掃視着四周的衆人。
聽到這個消息,會議室裡面一片譁然。圍聚在會議桌四周的公司員工,上到公司董事下到底層員工,無不低下頭來,表情極爲複雜,瞳孔微微緊縮,很多人面面相覷,感覺到前途未來一片渺茫。當然,更多的人對公司充滿期待,他們相信能力超羣的秦總能帶領他們走出困境,披荊斬棘勇往直前。
“各位董事,各位員工,大家不要沉默,目前需要大家集思廣益,迫切地想出一條可行性方案來,幫助興國集團走出逆境,最終走上正軌。”秦梓涵輕輕咳嗽一聲,銳利的眼神掃視四周,最後落在公司的高層臉上,沉聲道:“韓董,您有什麼看法麼?”
這位韓董名叫韓廣才,是興國集團的開國元勳,當年跟隨秦興國一手開創興國集團,在興國集團的地位不容撼動,目前是興國集團的副總裁,僅次於秦梓涵的二號人物。
韓廣才沉吟片刻,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不疾不徐地說道:“秦總一向高瞻遠矚,雷厲風行,公司上下無人不佩服。不過話說回來,這次與外商談判事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眼看着就要簽署協議,如今突然發生變故,我相信很多員工包括我在內至今還矇在鼓裡,不知其中緣由秦總能否解釋一二,不然很難服衆。”
毫無疑問,韓廣纔在衆目睽睽之下向秦梓涵施壓,試圖通過高壓的手段獲取事件的真實緣由。畢竟身爲公司高層,在這種關鍵問題上竟不知真實內幕,實在有些難以接受。換個角度來講,這番話大有深意,無形中抓住了廣大員工的集體利益,如果秦梓涵的回答不能讓衆人滿意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商業集團的內部鬥爭,絲毫不遜於政治中官場人士的爭鬥。
冰雪聰明的秦梓涵稍經分析,便能知曉其中利害,猶豫半響也未說出一句話,秋水般的雙眸緊鎖着,遲疑着不知如何作答。
正當這時,江帆推門而入,臉上笑得燦爛如花,眼神輕輕瞟了秦梓涵一眼,接着搖頭嘆息着:“容我說句話,在我這種低級的員工看來,集體利益遠大於個人利益。在公司面臨困境的時候,我們應該擰成一股繩,共同面對風雨,而不是關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句話是赤裸裸的挑釁,分明是針對韓廣才的話說的。
幾乎同時,所有人的眼睛凝視着江帆,彷彿一瞬間有幾千把鋼刀飛過來。而首當其衝的便是韓廣才,他鼻孔裡冷哼一聲,眼神裡帶着幾分輕蔑,幽幽掃過來,瞬間雷霆暴怒道:“你是誰?公司高層之間的對話,有你說話的份麼?不自量力的傢伙,你是哪個部門的?馬上給我滾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