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太艱鉅,我能力有限,實在無法擔當,請求辭職。”看着手中的策劃書,江帆感覺沉甸甸的,一種說不出的沉重感油然而生。對於他這種慣於遊手好閒的浪蕩公子哥來說,肩負起一個集團的興衰榮辱,着實有些難以承受。
“哼哼,早料到你有這一手。”秦梓涵露出神秘的微笑,從抽屜裡抽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協議書,自顧自地念着:“江帆同志,你還記得上次在漢江一品吃西餐的事情麼?白紙黑字可寫得很清楚,你好像還欠我三萬五千七百四十二塊錢呢,想拍拍屁股就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提起吃西餐,江帆腦袋嗡一下,猛然想起在漢江一品被兩個女人狠K一頓的經歷,而事情當天確實是由秦梓涵結的帳。本以爲時隔多日,秦梓涵早已忘得九霄雲外,想不到現如今後話在這兒等着呢,真是最毒婦人心。江帆心裡咒罵一聲,擺出一副來者不拒的神情:“記得又怎樣,要殺要剮你隨便,我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行,耍無賴是吧。”秦梓涵淡然一笑,眉眼處露出幾分犀利的光芒,嘴角向上輕輕一勾,慢條斯理地道:“別以爲我對付耍無賴就毫無辦法,很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你識相的話,我們大家相安無事。如果說玩陰謀詭計,你恐怕還嫩一點。明天我就當着全公司人的面宣讀這張協議書,看你的臉還往哪裡放。”
“你敢!”不知不覺間,江帆額頭上滴落下斗大的汗珠,表面上雖然蠻橫無理,內心卻一片恐慌。要知道,人活一張皮,男人的尊嚴是最爲重要的,別看江帆平時玩世不恭嘴臉輕佻的模樣,實際上卻非常注重別人的評價,尤其是身邊女人的評價。因爲這關乎於他浪蕩公子哥的形象。
“不相信我們試試看。”秦梓涵頑皮地吐吐舌頭,柔順的眉毛輕輕一勾,眼神裡露出玩味的韻味。
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女人,看來天下女人一般黑,哪個也不能小視。江帆忙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獻媚道:“秦總貴爲公司總裁,做事向來考慮謹慎周密,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呢?更何況,我們好歹也算是夫妻,我丟臉面對你影響也不太好,是不是?”
“油嘴滑舌。”秦梓涵鼻孔裡冷哼一聲,輕輕莞爾一笑,白皙的臉頰上浮出淺淺的梨渦,展現出一切與其毫不相干的模樣:“說到底我不過是個女人,世界上哪個女人不小肚雞腸呢?至於我們之間的夫妻關係,公司好像沒人知道吧,你丟臉不丟臉跟我不發生半點關係,我爲什麼要爲此擔心呢?”
好一個女人小肚雞腸的說法,看來對付這個女人,必須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了。想到這些,江帆眼珠溜溜一轉,一個念頭涌上心頭,臉上繼續諂笑着:“別把自己說得冷酷無情,別人不瞭解你的弱點,我卻很瞭解。其實你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強勢,但內心柔弱的女人。”
“是麼?”秦梓涵抿着嘴角,美麗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明亮的眼神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你真的很瞭解?”
“對呀,仔細算來,我們相處有幾個月了。兩個人在同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久了,自然而然會發現彼此的優缺點,甚至任何一絲細小的習慣都能感受得到。”似乎說得興起,江帆站起身緩緩走到秦梓
涵身邊,擡眼望着窗外,眼神異常明亮:“原本我以爲結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真正結婚以後,卻發現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恐怖。”
聽着綿綿的訴說,款款的表述,秦梓涵內心裡涌起一股暖流,瞬息間在心裡蔓延。腦海裡不禁回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其實對她來說,對結婚又何嘗不是充滿恐懼呢?然而不知不覺間,與江帆結婚以後,漸漸地發現結婚並不是一件恐懼可怕的事情,愈發感覺身邊的男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江帆與理想中的白馬王子有很大差距,但起碼還具備大多數男人不具備的品質。這個男人敢於擔當,在關鍵時刻不退縮,喜歡默默付出不圖回報,更關鍵的是,幽默風趣積極樂觀,似乎從來沒見過他苦惱哀愁的時候。正是這種樂觀的精神,無形中感染着秦梓涵,也使得她面對生活積極向上,不再像以前那樣揹着沉重的壓力踟躕前行。
察覺出秦梓涵有些走神,江帆喜上眉梢,迅速地探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桌面上的協議書,隨後放聲大笑着,放肆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面迴盪着,猶如一聲聲旱雷般響徹。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秦梓涵猛然醒悟,意識到協議書被江帆奪走,忽然尖聲驚叫一聲,隨後滿臉詫異地瞧着江帆,表情瞬間發生萬種變化,狠狠瞪着眼睛道:“江帆,你混蛋!一個大男人趁人不備偷東西,做這種卑鄙的事情,你不覺得羞愧麼?”
“哈哈……”江帆咧着大嘴笑着,晃了晃手裡的協議書,慢聲細語地回答着:“在這一點上,我們彼此彼此,你也利用卑鄙的手段威脅我。正所謂過程不重要,結果很重要,別管我用什麼方法,能達到最終目的就行,卑鄙也好無恥也罷,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哈哈哈……看你還拿什麼要挾我。”
看着江帆滿臉得意的表情,秦梓涵恨得牙根直癢癢,脣齒囁嚅半響,才悠悠說道:“好小子,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當真是讓人敬佩有加啊。”
“嘿嘿,秦總過獎了,我只是略施消極,不足掛齒,不足掛齒。”江帆滿臉嬉笑,將手中的協議揉捏成一個紙團,進而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這種小事情根本談不上手段,比起秦總的大智大勇來說,簡直是小兒科。不過若是秦總想學的話,我倒是可以傳授幾招。”
絕大多數情況下,人在極度興奮的時候,往往會得意忘形。
不知爲何,方纔情緒激動的秦梓涵,此時忽然變得異常平靜,白皙的臉頰沉靜如水,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秋水般的雙眸凝望着江帆得意的臉,用一種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道:“江帆,不知你聽沒聽過一句諺語叫山外青山樓外樓,人外還有人,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不要自恃聰明無懼。”
“你什麼意思?”江帆手裡緊緊攥着紙團,眼睛冷冷掃着對面的秦梓涵,緊鎖着眉頭,內心不住地打鼓。不知這女人在搞什麼鬼,莫非跟秦梓馨又學到什麼捉弄人的把戲不成?
“沒什麼意思。”秦梓涵向後輕輕一靠,一副慵懶舒爽的姿態,與此同時,左手從抽屜裡抽出一張紙,緩緩豎於胸前,不疾不徐地道:“正如你所說,我們在一個屋檐下相處幾個月,早已熟悉彼此的生活習慣和脾氣秉性。
在給你看協議書的時候,用腳趾甲都能猜得出你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我複製了一份。”
好陰險的女人,原來早有準備。這次輪到江帆恨得牙根直癢癢了,憤怒地瞪着眼睛,旋即一絲疑慮閃過腦海,咧嘴笑道:“別演戲了,你手裡那張是假的。如果你還有備份的話,剛纔怎麼會那麼緊張呢?”
“廢話,不做做樣子你會相信麼?我喜歡看你從得意到失落時候的表情,哈哈哈……”毫無徵兆地,秦梓涵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捂着肚子捧腹大笑。
正如秦梓涵所說,江帆臉上的表情瞬間從得意到失落,從竊喜到無奈,一種被捉弄的感覺油然而生。極爲複雜的情緒涌上心頭,顧不得所思所想,江帆三步並作兩步,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上前去,想要奪過秦梓涵手中的協議書複印件。
然而這次秦梓涵早有準備,將協議書緊緊護在懷中,兩隻手擋在胸前片刻不離。眨眼之間,江帆的大手迅猛地突襲過來,兩隻鉗而有力的大手夾雜着陰風呼嘯而至。秦梓涵不自覺地向後一閃,試圖躲過江帆兇狠的一抓。
“不許動!”秦梓涵大聲喝道,眼神裡露出兇狠的目光。
奈何江帆的大手忽然凌空一轉,靈活地調轉方向,直接撲向那張協議書。情急之下,秦梓涵不管不顧,抓着協議書向前一扯,剛好貼在胸口。電光火石之間,江帆已然收不住手,硬生生抓到那兩團飽滿的雙峰,冥冥中感受到綿軟中帶着幾分彈性的滋味,一股麻酥酥的觸感傳遍周身,一時僵在原地。
相比之下,秦梓涵更是萬般羞伲,俏臉泛起陣陣暈紅,美麗的眼睛凝望着面前的江帆,眼神中帶着幾分說不清的韻味,旋即神色一稟,板着臉冷冷道:“不要臉的臭流氓,擺出一副假惺惺的君子模樣,分明是想借機吃豆腐,真是讓人作嘔。”
“哪有藉機吃豆腐啊,你冤枉好人,是你非要堅持不給協議書的,我才……”江帆嚥了一口吐沫,低聲辯駁着。
“冤枉好人?”秦梓涵眼珠一立,臉上的表情冷若寒霜,大聲怒斥着:“混蛋,如果你是好人的話,天底下就沒有一個壞人。還說不想吃豆腐,你的手還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毫無疑問,一雙大手正抓在飽滿的酥胸之上,似乎是過度用力,縱是隔着一層胸罩,酥胸都被揉捏的有些變形。這一招式,讓人不禁想起了周星馳電影中的抓奶龍爪手。
“是你說不許動的,我可不敢輕易亂動。”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萬分猶如萬朵桃花開,燦爛得如同春天般嬌豔。江帆故意裝作一臉無辜的表情,期望能多停留一會,因爲這種機會實在難得,有便宜自然要多佔一會兒。
“江帆,你混蛋!”秦梓涵擡起腳,直奔江帆的要害之處蹬去。
這一腳來勢洶洶,若是不躲的話,極有可能後半生殘疾。江帆靈活地向後一跳,險險躲過那一腳,尚未緩過神來,一本厚厚的文件便飛掠過來。出於本能反應,江帆一把抓住文件,滿臉帶着嬉笑道:“好好的文件都要弄壞了,秦總息怒啊,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了。”
“啪!”當江帆迅速地閃身跑出辦公室的同時,另外一本厚厚的文件剛好砸在門框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