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面對三個性格迥異的絕色美女,一個潑辣彪悍,一個冷豔強勢,一個成熟淡定,如果沒有足夠的心胸和智謀的話,恐怕任何男人都無法招架得住。更可況,她們絞盡腦汁共同折磨一個男人呢?
僥倖的是,江帆抓住了唯一的一次契機,開始了絕地反擊。他思慮幾天之後,終於在浴缸裡提出改變人生的決策——史稱‘浴缸之謀’。
“你到底想說什麼?”秦梓涵頓住身形後,站在浴室的門口,臉色有些尷尬地詢問着。這也難怪,無論哪個女人在浴室裡看見男人都會很尷尬,何況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呢。
“你們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之後再說。”江帆神色不易,異常從容地回答道。
……
……
“琳琳,你消消氣,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江帆,我們多少有些佔不住理。”下樓之後,穆婉婷輕輕拍打着胸前起伏的範琳琳,輕聲安慰着。
“不怪他怪誰,表態色狼大混蛋,明明想借機偷看我的身體,婉婷姐你怎麼可以向着他說話呢?”範琳琳有些不悅,瞪着眼睛反駁起來,嘴裡呼呼地喘着粗氣。
“可是,我們並沒有規定他不許洗澡呀,再者說,是你冒冒失失闖進浴室,才被他看到身體的,這事兒說起來,還真是你的責任。”秦梓涵見縫插針地勸慰着,作爲雙方最爲緊密的聯繫人,她自然要左右逢源,幫忙解決事端。
“梓涵姐,連你也覺得那混蛋做得沒錯?”範琳琳不可思議地瞪着眼睛,美麗的杏眼裡涌上一層晶瑩的淚花,委屈頓時溢出心頭,聯想起自己多年精心呵護的身體,被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免費欣賞,自然心有不甘。
眼看着範琳琳眼淚快要掉下來,秦梓涵連忙話鋒一轉,擡手梳理着範琳琳略微凌亂的秀髮,柔聲細語地道:“琳琳,別激動嘛,現在是最應該冷靜的時候。待會那混蛋可能還要說一些混蛋話,我們應該靜下心來想對策,否則被他強佔上風的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沒錯,要想牢牢佔據主動權,我們首先不能內訌。”穆婉婷扁扁嘴,蔥白的手指溫柔地搭在範琳琳的手上,彷彿注入一絲安定的暖流,輕聲道:“現在我們姐妹三人聯手,同仇敵愾並肩作戰,共同研究出對付那混蛋的策略,千萬不能讓他得逞。”
聽着兩位姐姐良言相勸,範琳琳終於放下心中的介懷,緩緩點點頭,表示贊同。
達成共識後,三個女人坐在沙發上低聲耳語,互相交頭接耳地盤算計策。如果說一個女人很難纏的話,三個女人加起來的力量,又豈能小窺?不知江大少爺將要面對怎樣的兇險。
幾分鐘之後,待到江帆穿好衣服下樓時,三個女人並肩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不一而足,或憤怒或沉默或陰冷。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一味地考慮他人的話,受傷的將是自己。江帆篤定主意,輕輕咳嗽一聲,邁着沉穩的步伐走到沙發前,表情嚴峻地說道:“你們三個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本人將不再伺候你們三個女人了,我要過自己的生活。”
這番話聽起來像是爭取人權的抗爭,更像是弱者在強者面前的示威。
示威過後,三女彷彿協商好了,誰也不說話,保持緘默不語。江帆有些納悶,
眨着眼睛不解地望着三人,狠狠咽一口吐沫,大聲道:“你們不要裝聾作啞,那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又是一陣沉默,空氣中凝聚着陰冷可怕的氣氛,讓人不禁瑟瑟發抖渾身打顫。就連方纔情緒爆發的範琳琳也默默不語,只是投遞過來的眼神異常陰冷,好似一把犀利駭人的尖刀一般。
“很好,不說就表示同意了。”江帆有些不知所措,音量也變得小了幾分,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
毫無疑問,世界上最可怕的反擊莫過於沉默。有句名言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滅亡。可想而知,沉默中蘊含着多大的力量呀。
“行,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江帆踟躕半響,囁嚅着轉過身去,想要逃離這冰冷無情的場面。
“一個人最重要是給自己做好定位,好高騖遠與狂妄自大雖然令人憎恨,然而更可怕的是——沒有自知之明。”身後忽然傳來秦梓涵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彷彿一顆顆冷凍千年的冰塊,從她的嘴巴里面吐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你什麼意思?最好講清楚些,雲山霧繞的沒意義。”孃的,終於開口說話了,江帆迅速轉過身來,目光不輟地盯着沙發上的秦梓涵。
“哼,跟智商低的人說話真費力氣。”範琳琳冷哼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喜不慍地道:“梓涵姐的意思是,一個乞丐註定只能乞討一生,癩蛤蟆也永遠吃不到天鵝肉,別太自以爲是輕狂高傲。你江帆是什麼貨色,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毋庸置疑,範琳琳這些話很難聽,難聽到讓所有男人都無法接受的境地。不過江帆並未生氣,反倒淡然一笑,不疾不徐地道:“承蒙您擡舉,我做不成乞丐也做不成癩蛤蟆,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老老實實的老百姓。所以,用不着對我威脅恐嚇,那都是徒勞的無用功。”
“江帆,我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更不想恐嚇。只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倘若真要撕破臉皮的話,造成的後果到底對誰更不利。”穆婉婷嘴角含笑,不緊不慢地聲調,好像在敘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對對對,孰輕孰重,自己掂量。”範琳琳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裡露出萬般不屑。
溫柔是把雙刃劍,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暖人心扉感動生情,但在此時此刻,卻猶如一把利劍穿透了江帆的小心臟。憑心而論,江帆並不害怕雙方大吵大鬧爭執不休,他早已經盤算好對策,在對方情緒激動的時候拋出一枚枚炸彈,自然而然便可達成目的。
不過事實遠遠出乎意料,三個女人好像吃了定心丸,出奇的沉穩鎮定,反倒把江帆逼入死角。如此一來,倒黴的自然是江帆嘍,傻瓜都知道,江帆有把柄被人抓着,只要到了緊關節要的時候,人家使出殺手鐗,他便會乖乖地束手就擒。
想到這些,江帆心裡咯噔一下,長長地吐了口氣,索性一甩胳膊,冷笑着道:“嘿嘿,用不着嚇唬我,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是麼?確定麼?”秦梓涵眉頭輕輕一挑,眼睛溜溜一轉,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帆的眼睛,眉眼中帶着神秘難測的模樣。
“確定。”一個大男人,還怕三個弱不禁風的臭娘們?江帆狠狠咬着牙,雙眼環視着沙發上的三個女人,眼神有些犀利:“從現在
開始,我要宣佈新規定。”
“第一,從今以後,本人概不負責洗衣做飯擦地洗碗端茶遞水等狗屁工作。”
“第二,以後你們三個女人,跟我說話的時候,不要用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在這個家裡,我們身份地位都是同樣的,別把我整的跟非洲難民似的。”
“第三,不許有性別歧視,在這間屋子裡,任何人都有權利使用任何一件物品。憑什麼你可以看電視嗑瓜子泡奶浴,我就在屁股後面伺候呢!”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以後不許叫我小帆帆和寵物,隨便給別人取外號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你們的父母沒教過你們麼?”
“第五,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所以,以後別在我面前做出撩人的舉動還硬說是偷窺,那就是騷擾懂不懂?”
“第六,這些天我還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睡眠不足六個小時,精神狀態處於崩潰的邊緣。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能強制讓我起牀,我要求充足的睡眠。暫時就這些了,其他的等想到以後再說吧。”
待到江帆說完之後,三個女人面面相覷,均察覺到彼此眼神中的笑意,隨後三人便咧開嘴角咯咯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讓人有些發毛。三個女人在沙發上捧腹大笑,最後誇張到眼角上掛着淚花兒。
“笑夠了沒?”江帆憤怒地瞪着眼睛,呼呼地喘着粗氣。他萬萬料想不到,自己說完盤算許久的對策後會引來一陣鬨堂大笑。
許久之後,秦梓涵擦拭着眼角的淚水,端正地做起來,秀眉輕輕一挑,輕聲道:“你想說的要求就這些麼?”
“啊,不然還有什麼!”江帆氣呼呼地撅着嘴,一臉的迷茫和疑惑。
“行,我們答應你。”秦梓涵強忍着笑意,忽又噗嗤一笑,咧着嘴角咯咯笑不停。
什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搞什麼名堂,這裡面不會有貓膩吧。
江帆將信將疑,滿頭霧水地神情,不可置信地問着:“你們到底在耍什麼花樣,咱們別後背下絆子,有話說在當面。”
“江大少爺真會自作多情,還真以爲我們對你有非分之想不成?”範琳琳嘴角一撇,冷哼一聲道。
“呵呵,這也難怪,他對自己的身材和相貌極度自信。”穆婉婷坐定身姿,眉眼中帶着幾分戲謔的味道。
“江帆,你未免太過自負了,我們壓根也沒需要你做這些呀。”秦梓涵做總結性發言,一臉嚴肅地道:“起初,我只不過想要你煮一鍋排骨湯而已,誰想到你卻很享受。這幾天來,好像是你主動端茶遞水擦地洗碗的吧,有免費的服務生,我們當然不會拒絕啦。”
“啊?”江帆滿臉驚愕,瞪着如牛般的眼睛,腦子嗡一聲,猶如千萬只蒼蠅漫天飛舞。
“再有,不想做的話,隨時可以提出來,我們有手有腳,又不需要一個流氓服務,還嫌礙事呢。反倒是你,用得着做得那麼誇張麼?還弄出一個新規定來,累不累呀!”秦梓涵不疾不徐地補充道。
確實如此,當初她制定那些無禮的條款,不過是想威懾江帆而已,並非真想全部實現。當然,倘若江帆乖乖就範的話,她自然是來者不拒嘍!
“噗通!”威武一世英明一時的江大少爺重重地摔倒在地。
(本章完)